陈又雨皱着眉：“不好意思，你是……？”
“你……”盛翼冷哼一声。
姜菱也不想跟盛翼多说什么：“来这里的都是同行，遇到盛哥显然不算巧，我们还忙着教学员，就不跟盛哥在这个干站着了。”
说完两人领着五个学员上楼，盛翼抬起头来看见她们消失在拐角处，嘴角往下压。
陈又雨上了楼“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还记恨上我了，他能不记得我是小陈？我看他就是太记得了。”
跟在她们身后的一个叫云竹的女生听见陈又雨的话，好奇地问了句：“他跟又雨姐姐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陈又雨就开始讲了起来，姜菱也没阻止，很快在陈又雨讲故事的声音里到了她们的单间门口，姜菱拿出门卡开了门，里面目前就只有烤箱冰箱和水槽这些，其他的东西都得她们自己带。
大家手里提着的怀里抱着的都是近期学习需要的东西，比如面粉啊黄油啊这些。
姜菱指挥着把东西整整齐齐放好，才从角落里拿过黑板，跟陈又雨在长桌的上端坐着，简单地讲了两句以后就开始上课。
给学员上课的内容也是她俩商定过的，都能来教，所以每人每天换着来，毕竟店里也需要人，不过每周六会给学员放假一天，也算是给姜菱她们自己放假。
因此姜菱在这头忙着店铺和学员的事情，季持矜也在埋头画着商稿，这次是三个大品牌的单子，非常注重细节，甲方那边也有些挑，季持矜耗了不少的时间。
期间季持矜的大姨妈还来了，比上次晚了三天。
姜菱记着她的经期，早早地也做了在准备，按摩和暖手袋这些都没落下。
但还没等季持矜的大姨妈彻底离开，就到了17号。
签售会在明天，而今晚季持矜就要去首场签售会的京城，航班是下午的五点，季持矜到了那边再跟出版社的人汇合。
姜菱又烤了一袋子的饼干，里面都是小袋装的，吃起来很方便。
“要是来不及吃早饭，垫点饼干。”姜菱把饼干放到了季持矜的行李箱上，“HI笑”的logo是带了个笑容的，但她现在就算是挤，也挤不出来多好看的笑容。
季持矜也努力扯了扯唇角：“好像你每次送我走都要给我饼干，我像是去春游的，哦不，现在天有点冷，应该是冬游才对。”
“嗯，这次也就冬游半个月。”姜菱拉着她的行李箱拉杆，“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不是第一次送季持矜去机场，但这一次的心情竟然比之前都要沉重。
半个月啊半个月。
到了车上，姜菱的嘴唇抿着，她目视前方，稳重地开着车，但心情有些沉重。
季持矜捏着手机，跟出版社的人对接了一下以后，转过头来看着姜菱，喊了声：“姜菱。”
“嗯？”
“没，就叫叫你。”季持矜的情绪也不明朗，“否则晚上只能电话里叫你了。”
现在社会那么发达，打电话或者视频都是即时的，能听见对方的声音看见对方的脸，但带来的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起码她们不能透过手机接吻。
不过她们自从上次在姜菱家里的沙发上接了次吻以后，这几天就再也没有过。
都是成年人，有生理欲望是正常的，但起来了又只能压下去，这样的感觉不太美妙，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在晚上这样，甚至季持矜熬夜画稿，姜菱早就已经睡着了。
现在听见季持矜这样讲，姜菱忍住了自己的叹息，就应了一声：“嗯，等你晚上忙完，我给你打电话。”
“好。”
一路闲聊着到了机场的停车场，姜菱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肩膀就被季持矜给摁住了，人也靠在了椅子上，背部贴着椅背，一点缝隙都没留。
车来车往，灯光忽明忽暗。
姜菱的睫毛扇动，她清楚地知道季持矜要对她做什么，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姜菱……”季持矜倾过身凑过去，左手还放在姜菱的肩上，右手则是找了个地方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气息跟姜菱的又混在了一起。
车里的隔音不错，外面的沉闷都不太进得来。
姜菱的喉咙动了动：“在。”
“你要等我回来。”
“好。”
季持矜听到她的回答，将嘴唇印了上去，姜菱的左手放在调整座椅的地方，慢慢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后倒了一些，方便季持矜靠得更她更紧一些。
车外的轿车一辆辆路过，没人注意到这辆黑色的轿车里有一对心意相通的人正在接吻。
等从车里出来，两人的嘴唇都有些发红，比平时看起来更润一些。
姜菱到后备箱取行李，又到季持矜的旁边牵着她的手。
云城的机场大，但这一刻都觉得很小，怎么才走十分钟就要办理手续了，而且怎么前面没人排队，以致于办个手续连一分钟都没用到，机票就到了季持矜的手里。
季持矜：“……”
姜菱：“……”
这次因为要出门半个月，季持矜带的东西要多一些，所以行李也托运了，但还剩了笔记本和平板都装在一个手提包里，以及姜菱给她的饼干。
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姜菱无奈地抬起手来，眼里的温柔无边，她又给季持矜别了一下头发：“去安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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