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轻灵劲。
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话同样能运用鄢灵玉身上。
脱下了宽袍大袖的繁复衣裙,换上如火般烈焰的窄袖劲装,手扣银护腕,革带束细腰,掐出漂亮的弧度。
银朱还担心她的伤势没养好,专注看着鄢灵玉练手。
鄢灵玉因重伤被拘了许久,感觉骨头缝都要生锈了。现在活动一二,倒叫她畅快不少。
又抽出一箭,鄢灵玉双眼微眯,瞄准了戳满箭矢的靶心,忽然,捏箭的手一松。
嗖的一声,泛着寒光的箭尖破开微风,飞向其中一根箭尾,那支箭从中间爆裂开,第二支箭犹不停止,朝靶心而去。
是鄢灵玉无聊时就爱玩的追箭。
守在箭靶旁的侍卫一看,箭头洞穿了靶心,整个箭头露在箭靶外。
侍卫高声道:“十环!郡主厉害,威风不失当初!”
鄢灵玉这才露出笑意,收好她的宝贝弓。
一旁的银朱上前给她递擦汗的帕子,仔细观察鄢灵玉的神色,没发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鄢灵玉随意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笑道:“你别老担心我会不会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叫我去猎只公鹿回来都有余力。”
“您随时吐血的样子我见一回就够了,不想再见
第二回 了。”银朱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阿玉。”北境王出声喊人。
鄢灵玉回头:“爹你回来了,崔副将也在。”
银朱上前见礼:“见过王爷,崔副将。”
对着崔副将银朱只是施以属下礼,她军阶比崔副将只低一阶。
北境王见女儿走近,威严的脸露出柔和笑意:“拘了你那么久,今天心情有没有顺畅点?”
鄢灵玉:“是舒服许多,再不活动活动,我的手脚都要僵成木偶娃娃了。”
两人在长廊下走着,副将与银朱跟随身后,离得稍远。
北境王摇头笑道:“你就跟你娘一样,闲不住的脾性……今日圣上诏你入宫,想必是跟你谈了你的婚事,你对此有想法吗?”
皇帝确实是谈了几句她的婚事,想来他也是希望自己留在京城,他也安心点。
与和蔼的皇帝相反,一旁的皇后温氏全程脸色黑沉,要把她瞪穿似的,叫皇帝觉得很没脸。
“……”鄢灵玉本来想干脆利索的说“没有,我要回北境”,可这嘴怎么都张不了。
拧着漂亮的柳叶眉,心情处在抗拒和接受之间拉扯,手指轻扣银护腕,只觉焦灼。
“嗯?”北境王没听到有动静,回头看向鄢灵玉。
鄢灵玉正侧眼看北境王侍卫怀里还抱着一些卷轴,他自己手上也拿着红封面的册子。
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
北境王说:“那些东西你不用在意,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自己挑,拿这些回来只是人情世故罢了。”
“不过,”北境王低声提醒了一句:“皇子们就算了,咱家不能沾。”
这里的不能沾,不单指皇子,连同皇子旗帜鲜明的势力也不能沾。
既是纯臣又符合年纪什么的,还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她爹能不能同意。
鄢灵玉想说出某个名字,犹豫再三,她低声说:“我再想想吧。”
北境王能看出她态度的松动,也不紧逼,当然同意。
“终身大事确实不能着急。”
……
当今皇帝是个劳逸结合的妙人,自登基开始就改了休朝天数。
上行下效,发展成庆朝官员逢六休一,今日是休息的日子。
叶慈躺在摇椅,遥望天际:“当真是个好日子啊。”
花架下还有几个仆人在伺候,乳母蒲氏借着春光纳鞋底,双手勾线如飞,正在给叶慈缝制的官靴。
到缝合的时候,蒲氏捏着几个铁块塞进去,好让她步伐够重,不留破绽。
庆丰盯着老娘的动作,满脑子不解,小时候他问过被揍之后,再也不会去问了。
“这天真蓝。”丫鬟春李从小照顾叶慈,跟她感情不错,她笑道:“少爷今日沐修都起那么早,还说好日子,能跟我们说说是什么好日子?”
叶慈一展折扇,轻轻一晃挡住下半张脸:“暂时不可说。”
春李被骗习惯了,吁她:“不说就不说。”
“是极,我出趟门,晚点再回来。”折扇一拢,叶慈站起身往屋里走:“庆丰,去套车!”
“少爷是要出去吗?”蒲氏从那只香囊出现后隐隐约约有想法,她高声道:“前几天我给少爷做了几身新衣,少爷穿了出门吧。”
叶慈:“在哪?没看见啊。”
“春李你去,少爷那个眼睛只会往上看,不会往下看,叫她找东西找到天黑都找不着!”蒲氏朝她使眼色。
春李拍拍裙子,就进去了:“我给你找。”
门关严实了,春李问:“今天还要缠啊?你得让它休息休息,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叶慈身上还留着一件小衣,托着一叠白绫,无奈道:“没办法,要是不出门你少爷就要孤独终老了。”
“您终于打算下凡了?”春李立马来劲了,撸起袖子:“少爷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缠的妥妥的!”
叶慈一瞟本就可怜巴巴的小山峰,又看向摩拳擦掌的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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