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阳说完，顾云喃喃道，“就好像他的魂魄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顾云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程阳的头顶，“对，你怎么知道？”
“你们在方家抓到的那个玄师精通夺舍之术，也擅长勾魂。可他是一名守村人，智力上有问题。我用了搜魂术得知他是被一位老者带领着学会了这些，这说明，你们要追查的那个余孽是个老人。”顾云解释，她还说了关于那些被勾走的魂魄的去向，它们都变成了丹药。
“原来是这样？魂魄成了丹药就没有鬼魂去地府告状自然就不会有鬼差管这档子事。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鬼差询问过阳间夺舍的事，不是无尽教余党被消灭干净而是他们改变了策略！好狠毒！这比让鬼魂灰飞烟灭更加狠毒！”程阳锤了一下桌面。
他的师父是不是也用这种方法残害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招魂？思及此，程阳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似乎要把始作俑者撕碎咬烂一般。
搜魂术？这是禁术吧！没想到顾云还会这种法术？程阳从情绪中走出来后想要不要提醒顾云以后别用禁术，免得引起其他玄门人的注意？
“放心吧，对待非常之人用的非常办法。”顾云看出了程阳的顾虑。
管为也在一旁说出当时的紧迫状况，如果不用这种法子找不到小宁的魂魄，可能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损伤。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秦这个字在师父留下的符文中出现次数最多，估计这个无尽教的人就是秦家的某个人。而且这个人可能看得懂一点符文，师父没有写明是谁。”管为收起了红布，正色道，“现在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秦家。”
“那么调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带秦烟先回去了。”顾云看来眼窗外，太阳西沉，秦烟在她背后用手指头瞎划拉着，已经无聊至极了。
程阳还有些迟疑。
“她当时还是个婴儿，你不会觉得她是教徒转世吧？如果是的话她也不会被黑煞气纠缠至今。”顾云已经有些不耐。
“并不是这个意思。”闻言，程阳连忙解释道，“其实……”他和管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才对顾云说出了真相，“其实，我们在秦家家主的身上检测出过非同寻常的玄力。我们猜测，那个教徒可能就是他！”
这个猜测很大胆，那可是叶城首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秦烟的出现，这件事出现了转机。
“秦家家主秦枫101岁，生育了五个孩子，除去长子、长女和小儿子之外的两个孩子都是夭折，当时秦家已是一方的巨贾却没有为亲子争取任何医疗救治。我师父说秦枫这个人很怪，他死掉的两个孩子明明不是重症，却拖成了重症而死。说他是守财奴，他又舍得做慈善，大把大把的捐钱盖学校、建医院。”
“他最疼爱的是秦烟的父亲秦文检，而后疼爱秦烟秦小姐。在秦小姐出生的时候，是因为先天不足下的并未通知书，秦枫却第一时间寻找了玄师来救治秦小姐，这不是很奇怪吗？对待亲子那般无情，对待刚出生的小孙女却极度上心？”
管为接着说，“我师父接到秦枫邀请的时候，秦小姐还没有出生，秦小姐的母亲刚到预产期。我合理怀疑秦枫早就知道秦小姐的身体状况请我师父去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听说，秦枫已经立好遗嘱将所有的遗产都赠与了秦烟小姐，他甚至没有给最疼爱的小儿子留一分钱。”这也是为什么秦烟父亲会找人给秦烟替命的关系，只要女儿活着，荣华富贵都在。
“你爷爷对你这么好？全部家产都留给你了？”顾云侧头去看身后的秦烟。
秦烟的指尖好像一个孩童一般幼稚地在顾云背后戳着玩，她的唇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爷爷很喜欢秦烟，爷爷的肩头有片三叶草，它还会发光。秦烟小时候趴在爷爷的肩头时看到过的。”
说完，秦烟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顾云的后背，有意躲开程阳和管为的目光。像个懵懂又胆小的小女孩？
刚才秦影后还不这样呢？这是怎么了？
顾云在唇间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那两人不要问。
会意后，程阳回到话题上继续说，“看来这位秦家家主秦枫就是无尽教的余孽，他的目标很可能就是秦影后。”
“基于这个推测，我们有个大胆的想法……”程阳满怀期待地看着顾云和秦烟。
从玄灵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管为开车把她们送回到了公寓。甫一下车，秦烟的目光就落在公寓门口的甜品店上了。
这是一家儿童甜品店，有棉花糖、水果硬糖、夹心软糖、压片糖、巧克力……一应俱全，门口还摆放着叶城最大游乐场的宣传单。这个时间点，放学的孩子们被家长接回到小区里纷纷涌向糖果店。谁不爱甜甜的糖果呢？
顾云牵着她的手却发现秦烟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糖果店的门口，特别是店门打开的时候，小朋友举着棉花糖、拎着一包糖果出来时，秦烟的目光就会跟随那些糖果走上好远再回到糖果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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