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哎哟了一声,抱头蹲防:“师父,您别取笑我了。”
他开始讲述曲棋刚才如何利用魔法打败了张予,讲得神乎其神,曲棋听完感觉自己是不像金丹期的,像半只脚踏入仙界的渡劫大佬,分分钟把对面打趴下。
守一眉眼舒展,咯咯乐个不停。
曲棋看着俩人热热闹闹的样子,忽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心里头暖乎乎的。
她看了一眼身侧猫主子清冷如雪的眉眼,忽然从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遥远的孤独。
于是曲棋偷偷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
盛西烛若有所思的视线从守一身上移开,看向她:“?”
曲棋开始在她掌心漫无目的地乱划。
无人察觉的地方,纤细的指尖在手掌中为非作歹,一笔一画都漾开无比奇妙的痒意。
盛西烛手指细微地颤了颤。
曲棋刚画了一个爱心,猫主子忽然合拢五指,将她的手困在掌心。
像聚精会神的猫咪忽然伸出爪子,抓住了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咸鱼。
曲棋:“!”
她动了动手指,但盛西烛不让她出来,还意味深长地斜了她一眼。
好像在说,别想跑,谁叫你乱动的。
曲棋:“嘤。”
她嘤得有点大声,剩下的两人都看向她。
守一关心道:“伤口痛吗?”
曲棋瞥了一眼盛西烛:“伤口不痛,哈特痛痛。”
盛西烛:“……”胡说八道。
她悄悄松开女孩,别过头,耳尖漫上一丝绯色。
守一:“快说说你这伤怎么来的,为师替你出气去。”
曲棋便又向她告状了苏扶晚的事情,末了还委屈地补充:“我真的没想跟她抢剑。”
看着自家徒弟耷拉眉眼的样子,守一的脸色一下就变黑了。
“不像话!明天我就去问问她怎么回事。”
曲棋又开心了,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守一催动灵力,在虚空处划出一个金色的矩形,矩形中心随后被填
满明亮的白光,光芒万丈。
曲棋定睛一看,她竟是在秘境里活生生撕开了一扇门!
守一半只脚踏入那扇门,又回头道:“快,我带你们先出去。”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盛西烛身上,不经意地问:“这位明月山庄的小友可是你们的朋友?”
曲棋连连点头:“是,她叫张。”
守一轻笑:“……好名字。”
她招呼人进入白门,曲棋刚踏过门槛,便感觉眼前一暗,她们已经回到了逆境的入口处。
黄昏时分,忘昔峰的景色如画卷般展开,亭台楼阁淹没在璀璨的金色霞光中,大气而隽永。
曲棋左顾右盼,感觉眼前的景色似乎哪里怪怪的。
她问:“是不是少了栋楼?”
季岭也兴致勃勃地过来凑热闹:“怎么回事啊?楼塌了吗?”
守一:“有只魇来过流云阁,准备把楼阁弄塌了,周围的房屋也被波及,一下子塌了一大片。”
曲棋:“……”这盛西烛是狗仔队的吗,怎么这么喜欢让别人塌房!
忽然,身旁的季岭抽泣一声,双手捂面:“不!我的屋子就在流云阁旁边——”
曲棋顿时面露同情:“原来,塌房的是你。节哀!”
盛西烛:“…………”!
第34章
告别了惨遭塌房的季岭和守一,曲棋回房洗了个战斗澡后,便筋疲力尽地抱着黑猫扑到床上。
她枕着软绵绵的褥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一连几天都在荒郊野岭度过,根本没有什么条件洗澡、吃顿好饭,更别提睡到自然醒。
想到盛西烛也和她一样在秘境里,两个人或许还呆在同一个地方,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睡也睡得不踏实。
连打个盹儿,也是梦到一个黑糊糊的怪物,大概有几层楼那么高大,透明的触须像美杜莎一样在空中飘舞,它把曲棋捏在手里,像逗猫一样把玩着,最后玩腻了就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呱唧吞下去。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恐怖了。她愿意用十斤肉换自己再也梦不到盛西烛!
一听到哈欠声,怀里的黑猫忽然警觉地直起身子,金色的眸子牢牢盯着她。
曲棋睡眼朦胧地拨弄它的耳尖:“怎么啦?”
不知为何,这猫主子最近一看到她要睡觉,就格外紧张。
黑猫小耳朵晃了晃:“喵。”
曲棋从它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
她宽慰道:“放心啦,我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梦到过那个人了。”哎呀,真是个小醋包。
她不知道的是,黑猫更担心她身上的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的发作时间是完全随机的,可能是某一天夜晚入睡,或是午后短暂的小憩、又或是打个盹儿的功夫。
只要蛊毒发作,就算用十几个唢呐在耳边演奏,中蛊者也醒不过来。
每一次发作,都会延长下一次发作的时间。直到有一天,中蛊者会完全沉睡在梦里,一睡不起。
老半天没听到曲棋说话,黑猫抬起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曲棋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唇边挂着一抹晶莹的口水。
黑猫看了曲棋一会儿,贴着她手臂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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