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冷笑了下：“还是先回去吧，估计林知燃和今天吃烤肉的女生还在约会呢。”
“不是的……那是她亲戚。”
“哦……亲戚真多。”
许姚闭上了嘴，启动了车子，她可不想因为林知燃的事惹方芳生气，而且今天还是方芳的生日。
肖郁菡喝得没有上次那么多，下了车后，还能找到家的位置。
“肖肖，你妈妈呢？”方芳咽了咽口水，心里正在打着草稿怎么给肖郁菡的妈妈解释，肖郁菡喝醉的事情。
“我妈妈出差了呀！”肖郁菡眨着眼睛，晃着脑袋说。
方芳：！！
她以后再也不相信肖郁菡了！就是个小骗子！
方芳和许姚把肖郁菡安顿好，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瘫着。
“你看肖肖这个样子，你说林知燃喜欢她？我真不觉得。”
“……知燃也挺惨。”许姚只能这么说。
沉默许久，许姚开口道：“这样吧，等肖肖明天醒了，先告诉她。”
方芳点头，那肯定的。
“然后再商量要不要告诉知燃。”
方芳继续点头。站在她的角度，她肯定更加在乎肖郁菡的感受。
凭什么林知燃说风就是雨，想怎么就怎么，根本不考虑肖肖的感受？
本来就应该，先让肖肖知道。
天微微凉，泛起鱼肚白。
肖郁菡迷糊着眼睛醒来，看到熟悉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
她怎么回来的？肖郁菡猛地清醒，坐了起来，仔细回想。
她唱了好久的歌……喝了一瓶酒……方芳和许姚姐还来了！
来接她回家。
肖郁菡立刻下床，走出客厅就看到了依偎睡在沙发的两人。
她蹑手蹑脚地去了洗手间，给自己洗漱，自己嘴里都是一股酒臭味。
洗漱出来，方芳和许姚已经醒了，两人正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她。
肖郁菡立刻走到她们面前，一副小学生做错了事的样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
方芳愣了愣，立刻严肃起来，“肖肖，以后我们不在，你不准喝酒了！要不是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喝多了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肖郁菡真诚道歉。
“嗯……这件事待会你再自我检讨。我有更重要的事给你说。”
“什么？”
“林知燃她……”方芳说了几个字，然后泄气：“姐姐你来。”
许姚被喊到了名字，只得慢慢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肖郁菡从最开始的错愕再到震惊，以及到最后的呆滞。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好一会才如同机器人一样点头。
“我知道了。”
就这样？
方芳惊讶地看着肖郁菡：“肖肖，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肖郁菡苦笑了下：“能有什么打算？”
“可是……你应该也告诉林知燃啊，她喜欢你，你喜欢她！”
肖郁菡微微抬了抬眸：“她就要出国了，有大好的前途在，我说这些做什么？说了，让她留下来吗？我不会的。”
方芳顿住了。
许姚张了张嘴，她没想过这一层。在知道这两个人其实互相喜欢的时候，她脑子就不大灵光了。
这时，许姚的微信语音响起。
“是知燃！”许姚惊呼道。
肖郁菡立刻站了起来：“许姚姐！不要说！我求求你。”
许姚愣了愣，只好点头，然后走了出去接电话。
“喂？”
“你昨晚打我电话？什么事？”
“……”
如果昨晚接电话，该多好？
“没什么，就是找你……聊聊。你干嘛去了？手机还关机。”
“和我妈吵了一架，我一直打电话给我，嫌烦，我就关机了。”
“怎么又吵架了？”
“……我跟她说，要不就不出国了吧？”
“什么？！”许姚惊讶地高呼一声，接着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又走远了几步。
她扶了扶额头，忍不住说：“这两天，能不能让我消停消停？”
“什么？”
“没……”许姚心颤了颤，“你怎么又不想出国了？是因为……昨天和肖肖聊了什么？”
林知燃沉默。
昨晚和肖郁菡见了一面，她确实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应该走到这一步，继续做朋友的话，那她至少还可以留在肖郁菡身边。
而不是像昨天那样，听肖郁菡说那些句句扎心的话。
“你……”
林知燃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刚刚肖郁菡还说，不想耽误林知燃出国，这边林知燃就说不想出国了。
“林知燃，你是认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
“好好想想吧。”许姚此刻清醒不少，“你现在带着情绪做什么决定都不合适，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吧。”
“嗯。”
说了一会，挂了电话走回房间。
“她说什么了？”
许姚看着肖郁菡，缓缓说出口：“知燃说，不想出国了。”
肖郁菡猛地抬头，“你对知燃说什么了？许姚姐我不是求你别……”
“不，我什么都没说。或许是因为昨天见了你，所以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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