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奏的音律来自那人的指尖。
左郁睁开眼，在漆黑的屋内好像看到了一场大雪，快要将她覆盖，快要让她窒l息。
她躺在雪中听她奏曲。
随她带着自己上天入地，穿过山林，飞上树的枝头，去拿最高最亮的月亮。
当感观达到顶峰时，她阖上眼，抬起腰触碰到最温暖的雪。
很快，窗外树上的积雪轻轻颤抖了一下，抖落了一地的小雪花......
画家重新变成了画家，用她的眼睛将眼前极致美丽的女人刻进了脑袋里。
融雪之后，一滩清清亮亮的水浸入被单等待风干。
池千一侧躺在左郁身旁，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两人都没说话。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左郁太阳穴还突突直跳，闭上眼还是刚刚的画面。
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也是超乎想象的失重，是二十七年以来唯一一次彻底失控，陌生又令人沉迷。
那一刻她好像不属于这座城市，而是自由徜徉在天空的一阵风。
而左郁也明白，能达到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填补了身体的空洞。
她觉得某一瞬间池千一也填补了她的心，是距离这个世界上很远很难触及到的地方。
很奇怪，抱着约p的心，却有种依然在谈恋爱的错觉。
“现在有点冷了。”左郁说。
“那盖厚点。”池千一拉过另一条被子，搭在左郁身上，同时自己也紧紧地抱住了她，“现在呢？一点都不冷了，是不是？”
“嗯，还好。”疲累感袭上来，左郁突然觉得很困。
“睡觉吧，晚安。”池千一稍稍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左郁象征性推了推她，“你现在不能亲我了。”
嘴巴上这么说，好像也没有真的计较，她钻进池千一的怀抱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好好，不亲。”池千一唇角上扬，轻轻拥着她。
左郁很瘦，人虽然不矮，但因为骨头太小，抱起来有种小小只的感觉。
“睡吧睡吧。”
左郁没再回答。
很快她的呼吸渐渐沉稳，好像因为实在太累了，入睡很快。
池千一却舍不得睡了，在左郁完全入睡的时候，对着她的脸来了个小鸡啄米。
过了这个村没这店了。
趁着今晚，能多啃几口就啃几口。
第62章
清晨，雪终于停了。
左郁睁开眼时，身旁的人还在睡觉。
她看着池千一，对方睡得很香，侧着身，脸颊下压着一只手，随着呼吸的节奏某处缓缓起伏着。
池千一白净的颈上还印有几处惹眼的鲜红，是昨晚爱到深处的痕迹。
左郁知道是自己的杰作。
她支起身，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再看看身旁的人，也是一样。
......
还好起得早，若是面对面好像就有点尴尬了。
左郁起身掀开被子，当脚底触碰到地面时，一股酸疼感从膝盖蔓延到腿部再散开。
她眉头拧起，表情看起来有点难受，这就是放纵的结果？
“唔？”身后的人蠕动了一下，迷迷糊糊问她：“你醒了？”
左郁没回答，踩着软软的毛毯走了出去，直奔浴室。
她现在迫切需要泡个澡，顺便舒缓一下浑身的神经。
到浴室时，镜子里所呈现的一切都很夸张，红印处处都是，有几处的位置难以启齿，可知昨晚有多不克制。
昨晚之后直接睡了，有点不舒服，想立马洗个澡。
把残留的黏腻用温水冲掉，她躺在浴缸里，有种幻觉，空气里散发昨夜的气息。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左郁拉回神思。
“什么事？”
门外响起池千一的声音：“你还好么？”
“嗯，泡个澡。”左郁拂动水面，荡漾开一层层涟漪，水下是那双纤白的腿，才发现连腿的内侧都有红印。
某个场景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在最投入的时刻，池千一好像亲了那个地方。
“好，你想吃什么？”门外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左郁给对方的回答却是：“不饿，你可以回去了。”
门口的人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么想我走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热情似火是真的，冷淡如冰也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左郁都没再回复她，池千一也不纠缠了，毕竟昨晚约定在先。
“那我走了。”
“嗯。”
池千一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没有温存没有早安吻，对方起床第一件事是冲进浴室里洗澡。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池千一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来日方长，不急今朝。
至少昨晚左郁的反应是诚实的，至少那个时候左郁的需求是满的。
比起这半年来，已经够了。
*
左郁大概泡了半小时才结束，还好今天是周六，可以在家待一天。
出来的时候发现高泠发了消息过来。
对方虽然不八卦，但明显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她问左郁体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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