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却脸部的肌肤,其他地方的肌肤又是细嫩光滑的。
他长得没有特别骇人之处,但倚狐看着他只觉得背脊发凉,上次让她有这种感觉的还是魔宗长老云东岳。
她觉得吓人,蝶妖倒是没什么反应。
蝶妖平淡地看着道人,就连目光都没有什么波动。
她们应该是认识的,说不定就是这个道人将蝶妖关在了这里。
倚狐大胆地猜测着。
而她的猜测在下一刻就得到了验证。
道人好像受了伤,半边灰袍上都是血,脖子上都有利刃划过留下的伤疤,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
可他并不虚弱。
他越走越近,笑容透着几分诡异:“很快就用不上你了,很快你的血肉都会被我挖空吃光。”
“有了圣灵花,我可不稀罕你这残破的盛体了。”
话是冲着那只蝶妖说的。
倚狐从他话中也推敲出了一二。
看来眼前的道人就是布阵之人,那他的伤势想必就是风灵鸢所为,风灵鸢怎么这么早就被知道了秘密,要是不将他砍杀,风灵鸢的血肉诱惑不知要给仙灵惹下多大的祸端。
不过,这只蝶妖居然也是盛体。
她果然是被道人关起来的,那这池中的血水或许就是这只蝶妖的血。
倚狐忽觉心惊肉跳,越发觉得血腥味刺鼻难闻。
蝶妖倒是淡然,还透着些冷意:“可你受伤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道人被戳中痛楚,阴冷了一张脸,那衰老的脸就像是干涸的田地坑坑洼洼,他皱纹越发明显了,那双眼里发出些戾气:“那又如何,我以你精血为阵,用灵气引瓮城整座城池入阵,等着她们都中了我的引情阵,到时候谁也不认识谁,只能狗咬狗。那朵圣灵花就算再厉害又抵得过多少人围攻呢,等着她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是我带走她的时候。”
“该死的是她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在我的阵法外布了结界,我的阵法往外移一寸,她的结界也往外移一寸,我破开她结界还要费些功夫,她以为打伤我就能阻止我了,又怎知我有你呢。”
道人说完,他竟是跪在了血池边上。
他微微俯下身去,趴在血池边上将唇舌靠近血水。
他居然在喝这些血水。
倚狐的喉咙都腥甜了起来,难闻的气味愈发浓郁。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她想要逃开这里,不眼睁睁地去看,偏偏她的翅膀挥动不得,前足上的白绳发出细微的光。
难道说玉牌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它也不过是件灵器,应该不具备灵识,哪里来的这通人性的本事?
倚狐自然是明白此刻不能轻举妄动,眼前的道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加上她体质问题,一旦被发现说不好必死无疑。
可眼前……
倚狐强忍着恶心,看着道人饮血。
很快,那些血水被喝了干净。
他舔了舔唇瓣,有些意犹未尽。
也是因为道人喝光了血水,倚狐才看清蝶妖的情况。
她身上只有一件极为单薄的轻纱遮掩,身上几乎都是各种刀伤,伤疤。
想必是常年被放血而致。
她的肩头和脚上都被一根铁钉穿透,将她锁在了血池里。
在倚狐观察蝶妖时,那道人双手打出两道光刃,那刀打向蝶妖从她手臂上割下两块生肉下来,蝶妖痛苦地发出一声嘶叫。
鲜血淋漓的血肉落到了道人掌心,他捧着肉就往嘴里送去。
他真的是人吗?
道人茹毛饮血的行为都落进了倚狐眼里,她一颗心宛若跌进了冰窖,就呼出的都是冷气。
道人喝过血,吃过肉。
忽的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各种灵花异草洒进了池中,还有些清水也从袋中涌出。
这和玉牌一样也有储物的能力。
很快药水将蝶妖再次掩盖,药水和血混在一些很快又化作了淡红的颜色。
道人似乎觉得颜色不够浓郁,他再次挥出两道光刃扎向了蝶妖,眼看着血水愈发浓郁,发出张狂的笑声:“等着我抓到圣灵花,就把你一口气全吞了。”
蝶妖脸上渐有嘲讽的意味:“圣灵花只对修仙之人有用,它增加不了魔功。”
道人喝过血,吃过肉后身上的伤口竟是开始愈合,很快就消失了踪影,只有一点残留的血在告知倚狐他刚刚真的受过伤。
他精神更好了些,就连那张脸都慢慢地变得年轻,不再是皱起的皮肤。
仔细看去也是位白袍俊秀青年,只是和干净的面皮不同,他骨子里藏着恶。
他背过手,故作高深:“你胡说,我是仙,我一心求仙,步步正道又如何不是仙了。”
蝶妖唇边嘲讽的意味更重了些:“饮人骨血,你早已是魔。”
“你又不是人,你是妖,是一只恶妖!”道人俯视着毫无反抗之力的蝶妖,语气淡漠飘然:“我做的一切都是降妖除魔。”
他说完掉头就走,不做一丝留恋。
想必是又去抓风灵鸢了。
这里只剩下她和蝶妖,道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倚狐只觉得他满口胡说,谁家仙人残害生灵。
仙人就该跟沈音一样,匡扶正道,救人救世,这世可不止是人,而是世间所有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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