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决定了,何必求我。”
倚狐抱着玉凝笙来求她,就是想要放她们一条生路。
她说话算数,既是一早说过紫莺的命交给倚狐,那么就听倚狐的。
其实,沈音并不惧紫莺。
等着她伤愈后,紫莺就算还是想噬主,也还是只能任她摆布,就像从前一样。
她已在身边待了千年,若真是泯灭了,倒也会有几分不舍。
沈音放过了紫莺和温舒,玉凝笙开开心心地叫了沈音一声师父:“师父跟阿娘说的一样善良。”
那是不是沈音没有放过温舒和紫莺,玉凝笙就要觉得沈音是坏人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玉凝笙不知道紫莺做过多少恶事,在她眼里温舒和紫莺只是两个十分可怜的灵魂。
听了这声师父,沈音抬着手腕轻轻捏了捏玉凝笙软乎乎的小脸:“笙笙。”
她喊着玉凝笙,却似乎在透过玉凝笙去看白如雪的影子,些许悲凉。
早年间对她好的人,居然只剩下沈月华了。
好在,如今她捡到了倚狐,还找到了玉凝笙。
“哇,师父的手指好香好香呀。”
分明是有些流氓意味的话,经过玉凝笙的口说来,倒只剩童言无忌。
玉凝笙是个孩子,小孩子嘛说什么话都是有些招人喜欢的。
玉凝笙的行为也跟她们不一样,她闻到了沈音指尖淡淡的香味,好奇地用两只小手握住了沈音的手指,小小的鼻尖在她指腹上轻轻蹭过,眼眸愈发晶亮晃眼:“真的好香好香。”
“师娘,师娘,好香的,像花花!”她兴奋地拽着沈音的手指靠近倚狐的鼻尖,她想要倚狐也闻闻那样的味道。
倚狐比玉凝笙更早知道沈音很香,不仅仅是指尖。
可玉凝笙不知她知道,玉凝笙只想跟她分享,在短短的时间里,玉凝笙已经对有些似她阿娘的倚狐产生了浓浓的依赖和信任。
沈音的手指被玉凝笙拽到了倚狐跟前,细嗅间是那股属于的香味,有些冷意的香味,却让原本平静的心躁动了起来。
那手指离她越来越近。
沈音怕伤了玉凝笙,不敢用力抽回手,只能任由玉凝笙拉扯,玉凝笙竟是将她的手和倚狐之间的距离化作了零,沈音的手指落在了倚狐鼻尖下,微微扯动间竟是落在了倚狐唇上。
冰凉的触感,也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沈音指尖没有平时的温度,可那样的冷意却让倚狐比平时更加躁动,唇边微微有些涩,嗅到的满是芬香,唇上的满是柔嫩。
舌尖微微发烫,有片刻想要引冰冷入口来平复舌尖的热感。
罪恶,罪恶!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倚狐吓了一跳,她抱着玉凝笙朝后退,玉凝笙也自然而然松开了沈音。
玉凝笙靠着她,有些迷茫地问:“师娘,不好闻吗?”
“分明很香呀,像花花的味道。”
听着耳边属于玉凝笙的碎碎念,倚狐有捂住她小嘴巴的冲动,玉凝笙越说她着后脊越是发凉,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呢?
沈音对她那样好,她是那样的感激沈音。
沈音在她心中是女菩萨,而她是菩萨最虔诚的信徒。
信徒怎可冒犯神灵。
倚狐略感罪恶,迟迟不敢看沈音,无端地竟是记起来从前世界常有人说的那句“从此不敢看观音”,倚狐此刻便是应了这句。
她没有抬头的勇气,架不住玉凝笙还在她耳边碎碎念。
倚狐终于是按耐不住,改做了单手抱着玉凝笙,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就捂住了玉凝笙的小嘴巴,她带着玉凝笙朝后退,想要减少存在感,可后背扎到了身后的荆棘。
长而锐利的尖刺接触到皮肤,虽是没有伤她,但她退的太快太急,撞的太深,那样的疼痛还是被倚狐的神经所捕获,她疼的龇牙咧嘴。
愤懑地朝着身后看去,只看到那大片的荆棘。
她要是也有金鸾业火,她就把这些荆棘全烧了。
——
“疼吗?”
耳边冷不丁响起来属于沈音的声音,倚狐猛地回转头,沈音竟是跟了上来,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那荆棘看,她没有看倚狐,倚狐还是觉得惭愧。
她偷摸移开了视线,像做了心虚事。
可吻到沈音的指尖,分明是玉凝笙害的,她无心冒犯,实属怀中的孩子不懂事。
倚狐没有回答,沈音再次问了一遍:“狐儿,疼吗?”
她掌心和后脊都冒着汗,也不知她不答,沈音还会不会问第三次。
倚狐咬咬牙,应道:“疼!”
痛感是再真实不过的,这也没必要说谎。
沈音嗯了声,算是知道了。
倚狐一时不懂她为何要问,她甚至没有追究刚刚的事,难道说是因为不想责怪玉凝笙?
也是,毕竟在原书中,沈音可是当之无愧的白月光师尊,她偏爱玉凝笙也是应该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金鸾业火顺着荆棘烧了起来。
倚狐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沈音,沈音指尖淡淡的火焰夺目璀璨。
难道说沈音听到了她的心声?
火焰烧的很旺,沈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她不算是逞能,她恢复能力比不上妖物,虽然风灵鸢已经压制了禁术反噬造成了后果,但她伤的很重,借着长老令才能凝聚一点灵力,可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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