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没关系，还可以用火烤，只不过烧烤架需要专门定制，”迟锦悠悠地说，“不过烤箱都不会用的话，烧烤估计就更难了，但是老师可以学。”
“这都是什么吃法，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李文晓摸着下巴，蹙着眉头若有所思，“你那朋友，她真的是……如果真是的话，她一个普通人，从哪学的厨艺？”
迟锦沉默了一下说：“我跟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一见如故，彼此视为知己。正因为我把她当好朋友，才没有刻意去问这些问题。在我看来，不必要的好奇心只会影响我跟她深厚的情谊。有时候，懵懂比刨根问底更合适。”
李文晓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几番折腾也接近中午，迟锦动手和老师一起做了午饭，等菜准备差不多之后，烤箱里的东西也快好了。
因为不知道熟没熟，迟锦把托盘端出来，用刀划开焦黄色的表皮，露出里面嫩白细腻的肉质，那一瞬间芳香四溢，周围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想着自己也许久没吃过烤翅膀了，迟锦也有点馋。
熟是熟了，用手轻轻一压冒出了淡黄色的汁水。
迟锦准备把翅膀跟腿跟大家分一分。
纪老赶着学生军训放学的点，堵在别墅区的门口，守着左柚。
说来气人，这人手里明明还有不少香料，拿出来的时候却抠抠搜搜的，一次就挤一点。
他要花钱买，结果人家不缺钱，看不上。
他说包她以后的伙食，或者直接拿香料换卤菜，结果人家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就说白一点，但她不是。
有时候给烹饪系白送一点，还有时候拿香料换点卤菜。她换的也不多，大概也就是一个人一天的量。
加上莫兰每天拿回来一点，他们从光脑上偶尔淘到一点，烹饪系勉强把食堂窗口开起来了。
原本分布在各个食堂里卤菜窗口都撤了，只留下人流量最大的一个窗口，每天卖的卤菜限量，卖完就没了。
因为太少，烹饪系学生都吃不着，只有莫兰每天还能混一顿。
左柚带完军训回来，远远的就看见纪老守在那里。
被第五军校校长当做希望的某位大拿，屈尊降贵地守在那里，等她回来。
左柚知道他在等自己。
她走到纪老面前，在纪老开口说话之前，先出声说：“纪老，我跟家里商量过了，家里人十分支持您的推广工作。我的家族共有七颗农业星，其中桂树一千七百棵，肉蔻树六百棵，八角一千零五十六棵。另外还有些其它类似香料树的不知名树种，都将无偿捐赠给烹饪系。”
纪老的话被卡在嗓子里。
“你怎么又想通了？”纪老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之前开价五十万一棵树你不肯卖，现在居然要白送？”
那不是一棵树，而是几千棵树，估价超十五亿。
要知道一颗农业星也不过两三亿罢了。
左柚站在那，身体笔直如松，她的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说：“这是家族的决定，我只是传达家族的意思。若不是烹饪系发掘出了它们的作用，那些树的价值几乎为0。”
就连砍了拿去当柴烧都嫌费事。
天上掉了一块馅饼，纪老反倒有些不敢接了。
“真不用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我觉得要不找个时间坐一坐，一起商量树的事？动辄挪树可能会对根系造成损伤，再者新的农业星的空气湿度土壤肥沃度都会与你家的不同，我这边还是建议双方合作共赢。”
一方出香料，一方出技术，先把这道菜的名望打出去。等火了之前全星际推广制作方法，支持普通人种植这种树，把香料的价格打下。
虽然可能会用很多年，但只要他们一点点的努力，迟早会让普通人有挺直腰杆的那一天。
而他们，可以赚到最开始的那波利润，也算是一种回报。
左柚想了一下，回说：“既然纪老这么说了，那我还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前几天家里给我寄了些香料，如果烹饪系急需的话，我这就拿给您。”
本来要香料是为了追女孩，她拿香料哄莫兰过来当教练，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
她还用香料从烹饪系换卤菜，在晚上军训结束后，跟莫兰一起回寝室的时候还可以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效果是有的，她跟莫兰现在的关系比之前亲近了许多，虽然比不了吕挽，但也是个进步。
而今，军训即将结束，她也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一点，搏得个好感。
纪老跟左柚回家拿香料，发现这人手里确实是有不少。拿了东西，纪老问左柚要不要去烹饪系吃饭，左柚想着可能会偶遇莫兰，也就同意了。
走出别墅区，还没进系部楼，就闻到一阵从未闻过的香味。
左柚对食物不敏感，但纪老从事烹饪多年，对食物的香味再敏感不过。但从味道，他就知道这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奇吃法。
他带着左柚推开教室1的门，入眼就看见那一块焦黄的禽类翅膀。
“这不是……”纪老震惊了，他看过类似的食材图谱。从蓝星传出来的古食谱里，就有这么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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