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语塞,关于我和宋与眠的事情,常喜并不知情,还傻傻地以为我们是久别重逢的高中同学,而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想在宋与眠面前露怯的微妙心思,怕被常喜笑话,也怕这暧昧的苗头越燃越旺,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百遍不可以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场面。
“我是怕宋与眠想多了,毕竟昨天我跟人起冲突不就是因为那人背后说她吗。”
“现在事情解决了,也别让她知道了,她要是知道,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常喜恍然大悟,点头赞同:“也是,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周到。”
“所以你得想办法,让我快点恢复。”
常喜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这几天你就按时上药,好好养着,要是实在好不了,姐姐再给你想想办法。”
在那之后,我便进入了每天昼伏夜出,饮食清淡的吸血鬼生活,经过一周的精心养护,肿着的地方已经如愿消去了,只是嘴角那破皮的伤口不知为何,还有一道淡粉的疤痕。
也许是我自身的敏感或是心虚,每次照镜子时,都觉得那地方清楚得吓人。
周五晚上时,宋与眠还找我商量了时间,因为周日校会要开例会,只能周六出门,把我再拖延一天的企图也打消得烟消云散,我想说,要不我们就下周末再约吧,可是对着宋与眠,我怎么也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最后实在没辙,周六一大早我便杀去了常喜的宿舍,指着我的疤就要常喜给想个办法,万般无奈下,常喜只好贡献出了她的昂贵遮瑕,涂到一半突发奇想道:“算了,常乐,你打底遮瑕都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姐姐给你化个全套的妆好了。”
我惶恐:“倒也不必这么隆重吧。”
“怎么不隆重?”常喜来了兴致,开始循循善诱,“这是你第一次和你老同学单独出去吧,收拾的好看点,给人留个好印象怎么了?”
怕我不同意,还拍了拍我的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你底子挺好,加上姐姐这手艺,定能让你艳压宋与眠。”
鬼使神差地,我就信了她的鬼话,同意了。
但我可不是为了艳压宋与眠,我信的是常喜的前半句,留下好印象的那段。
而现在,正是周六的上午十点半,我站在和宋与眠相约的校图书馆前,秋风萧瑟,我看见宋与眠从马路的另一边朝我迎面走来。
我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我头上的针织帽,清了清嗓子,打算一会打一个体面又不失自然的招呼,先发制人把握住今天的节奏。
半分钟后,宋与眠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定,我挺了挺背,字正腔圆地打了招呼。
“早啊。”
“早啊。”宋与眠奇怪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开口道,“常乐,我怎么总感觉你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
我赶紧心虚道:“啊哈哈哈,你也发现了吗,今天常喜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硬要试试她的手艺,就给我化了一点妆——”
我这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指间轻轻地戳上了我的嘴角,宋与眠明察秋毫,就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轻而易举地便让我乱了阵脚。
“常乐,你这儿怎么了?”
大家好啊
第20章
“我…”我的心中百转千回,最后非常生硬地给出解释,“我不小心给磕了。”
宋与眠显然是不相信:“磕了?”
我点头如捣蒜,说的煞有介事:“前几天和常喜出去玩,回来晚了宿舍关门了,翻窗的时候黑灯瞎火没注意,磕到窗框了。”
“哦…”如此生动又有画面感的描述显然打动了宋与眠,她终于收回了目光,沉吟道,“确实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
这么一说确实,高中的时候我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摔了磕了,有时倒霉起来走路一走神平地都能摔一跤,想来也有够显眼,女孩子家家的确实没几个人能和我一样冒失,基于她对我的片面了解,确实是这种不太聪明的样子。
最要命的那一次,是我们高一时大扫除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才刚开始做共事的图书管理员,我擦靠走廊的窗户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硬是踩在了窗台上,来来往往不少的同学都好心的提醒我危险,让我快点下来,我也没往心里去,最后果不其然的,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在那个刹那我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我就没了意识,短暂的昏迷后,我再晕乎乎地睁眼,看见的就是宋与眠冷然的脸,走廊冰凉的地砖还贴着我的后脑,我盯了宋与眠好一会儿,开口:“宋与眠?”
宋与眠嗯了一声,想了想,朝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她的手,借着她的力坐了起来,问她:“我是死了吗?”
宋与眠那时就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回答也是克制又理性:“没有,你摔下来了,现在在走廊上躺着。”
我那是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疯,说:“哦,那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宋与眠说:“很危险。”
我活动活动筋骨,确定没什么大碍以后,露出一个灿烂又洒脱的笑,说:“害,这不是没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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