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的事情那么多,关于那些我稍微细心一些就可以串联上的根本藏不住的悲伤的线索,关于我那没有什么意义的自我感动与编排,自顾自的去爱,又自顾自的以为了解,自顾自的逃避,又自顾自的歇斯底里。
妈的,我现在,比她还想哭。
与眠啊。
一直会有读者问我是Be还是He,虽然我个人没有很看重这些,怕剧透影响了大家看文的体验,所以一直没有答复。但我也尊重大家不同的看文习惯,所以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想知道结局基调的朋友们,这篇文不会是Be,但会是比较现实向的走向。也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很高兴2021也有你们。
第36章
我们就在关了灯全都一个样的诺大的房里,静静地将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久,后来宋与眠缓过来了,我还在悲伤,自责,低落,愧疚的情绪里沉浸了很久,再然后,反倒变成了宋与眠好心地开口来安慰我。
最后我也忘了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怎么样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的,只记得睡下后我做了个梦,梦见高中的时候,前座的宋与眠转过身子,懒懒地趴在我的桌子上冲我笑,我刚想抬手去摸摸她的脑袋,耳边就传来了震天的音乐,咿咿呀呀地让人听不清楚在唱些什么,再然后,我就睁开我愤怒的双眼,醒了过来。
果然是我妈,一大早的又在那里听戏!
眼前的天花板白得刺眼,我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又睁开,耳边的曲子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怀着满腔的起床气下了床,打算出去找我妈要个说法。
一推开门,就被客厅的阳光抱了个满怀,再缓一会儿,定了定神间,我看见沙发上坐了两个人。
是宋与眠和我妈,一人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听戏,一边相谈甚欢,听见我开门的动静,纷纷转过身来看我,光天化日之下,气氛甚是诡异。
倒是显得我像个局外人。
我被她们盯得浑身发毛,原本摆出的兴师问罪的架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自在地扒拉了一下门框,讪笑道:“你们起的好早。”
宋与眠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昨夜的脆弱经过阳光的洗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见我一脸菜色,还面带关心地和我打招呼说:“早。”
我妈素来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完全没有要珍惜眼前岁月静好的意思,一见我,面对宋与眠时的慈祥就落了个精光,眉头一拧,语气就生硬了起来:“早什么早,都要中午了,人家小宋家里都来电话催了。”
我这才看了看客厅的挂钟,原来已经十点多了。
我问宋与眠:“你家里催很久了吗?”
宋与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九点多来的电话。”
好早。
我不由地感到一阵愧疚:“你不会是在等我起床吧?可以把我叫起来啊。”
宋与眠说:“你妈妈说了,你有起床气。”
“……”我心里又一次对我妈咬牙切齿,转过头看着没事人一样坐着的我妈,质问道,“那你早为什么不送别人回家?”
“这能一样吗?”我妈振振有词,“小宋到底是你的朋友,你把人家带回来的,不得负责把人家送回去?”
我张了张嘴辩解道:“那万一人家有什么急事…”
“是我自己要等你的。”宋与眠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来,“既然常乐你起了,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我和家里人说了,午饭之前会回去。”
当我还沉浸在那句“是我自己要等你的”复杂语境里时,我妈在宋与眠身后嫌弃地甩给了我一个“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的眼神,我那睡迷糊了的脑袋终于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一叠声的噢噢噢之后,我看了看表,对宋与眠说:“等我五分钟,我洗漱一下。”
五分钟后,我一扫刚刚的半死不活,容光焕发地带着宋与眠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坐进驾驶座的时候,宋与眠一边在副驾驶上系安全带,一边问我:“常乐,你能行吗?”
我咧嘴笑得邪魅狂狷:“你放心,我开车很稳,天赋型选手,保证把你平平安安地准时送回家。”
第七分钟,我们结束对话,各就各位,因为载着宋与眠的缘故,我格外的谨慎,生怕有什么闪失,刮着蹭着了车不说,要是给宋与眠留下一个我不靠谱的印象,那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我居然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小紧张,深呼吸一口气后,第八分钟,我踩下油门,在我想象的宋与眠略带崇拜的眼神里,向着地库出口开去。
第八分钟,在地库出口的直角弯里,刺啦一声,我把车给蹭了。
我:“…”
宋与眠:“…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是…我妈的车年久失修。”我不露痕迹地抹了一把冷汗,“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磕碰,不碍事,不碍事。”
宋与眠说:“那个,我让家里人来接我也挺方便的。”
我当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我们出发都出发了,哪里有回去的道理,你家里人来接你还要专门跑一趟,你放心,出了这个地库门,没有东西能难倒我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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