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完全被掏空,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花弦双眼发黑,缓了好一阵子才恢复一些,朝云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她以为朝云还晕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她压在脸上的头发拨出来。
“为什么不走?”
朝云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
“走?走哪去?”你可是我的大腿,没你的庇护我寸步难行。
“你不是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这话把花弦给问住了,当时情况特殊,她不走不行,但现在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朝云重伤而不救她。
“以后不会走了,乖。”
朝云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花弦眼皮越来越重,睡过去前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卷住朝云,让她能温暖一点。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朝云听缓缓抬头来,看着形容狼狈的花弦怔怔出神,许久才收回视线,重新趴到她怀里。
狐狸果然擅长蛊人,差点又被她给骗了。
夜色渐沉,周围又开始不安稳起来,野兽嘶吼和鸟类鸣叫,还有形容不出来的声音在山洞周围响起,但花弦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一觉睡到后半夜,花弦被冷醒,伸手一摸朝云浑身冰冷,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叫了几声没有应,只有听不清楚内容的呓语,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状况,只知道她眉头锁的很深,看起来很是痛苦。
“小狐狸,别走。”朝云紧紧抱住她,就连声音也压抑沉闷。
花弦连忙摸摸她的头,柔声回道:“不走不走,哪儿也不去,会一直陪着你的。”
得到她的回答朝云情绪稍安,但身上的冰寒却一点没减退,花弦猜测可能是她体内的魔气在作祟,否则就算有并发症也该是发烧,而不是发冷,这明显是阴气侵体导致的。
花弦没法,只得解开各自的衣服,让肌肤相贴,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
毛茸茸的大尾巴覆在朝云身上,渐渐地她开始不再发抖,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花弦冷得嘴唇打颤,她感觉那些阴气争先恐后的进入了她体内,跟身上的天赋之力互相对冲排斥,每一寸肌肤都难受得无法形容。
这破天赋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不发挥,不该出现的时候倒积极,不整死她好像心不甘。
天赋:今天如果我净化不掉这些阴气,那你也得跟着死。
花弦觉得自己还是命硬的,否则光是被自己人(物)背刺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小九:谁说不是呢?
经过一开始的痛苦,花弦逐渐适应了这种被各种东西折磨的感觉,甚至放松了下来。
从前她是个一点痛都受不了的人,经过最近的这些任务,她的耐痛力已经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步。
半夜过去,朝云的情况稳定下来,花弦也勉强稳定,因为她的天赋把那些引起杀死了。
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她十分感动,毕竟照昨天那个架势,她以为她活不到今天了。
朝云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一大块血污跟破烂的衣服粘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不舒服。花弦抱着她起身,想用自己的衣裙为她擦拭一下,朝云突然睁开了眼睛。
此刻两人都衣衫大开,该露的不该露的统统露了出来,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意识到朝云的眼神,花弦连忙解释:“别误会,你昨晚突然浑身发冷,我只是为你暖了一下身子,什么都没做。”
“那你刚刚脱我衣服又是为何?”朝云声音沙哑,带着病态。
“想给你清理一下背上的伤口,血糊了一背,你应该很不舒服吧?”
这话花弦说对了,她的确很不舒服,所以才突然醒来。朝云从她身上收回眼神,敛着眉目道:“那边有个清潭。”
花弦懂她的意思,抱着她往潭边走,然后意识到什么,问:“你的伤口可以沾水吗?潭水会不会太冷了?”
“无妨,潭子里的水不冷。”
花弦放下心来,待走至潭水边,先用脚试了试水温,见确实不冷后才抱着朝云走进去。
朝云:“都说了不冷,做什么无用功。”
花弦把身上沾满汗水和泥土的衣服扯掉,沉入水中。
“那也得小心些,万一你着了凉又身子发冷怎么办?”
再来一次她可受不住,那不争气的天赋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朝云什么都没说,只觉得两人离的太近了,花弦虽整个身子都在水里,但潭水清澈,她什么都看得到。
“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洗。”
花弦小心翼翼地将她粘在背上的衣服抠下来,随后掬着水替她清洗。
“你背后又没长眼睛,还是我帮你吧。”
朝云抿唇不语,转身背对着她,柔嫩的手指在背上游走,肌肤不可控制地泛起阵阵酥麻,她垂下眼睛,藏住隐忍的神情。
花弦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对朝云又多了几分疼惜,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该多疼啊,她却一句也没说过,硬生生忍到了现在。
“疼吗?”
“不疼。”
朝云声音喑哑,沉在水中的手微微握紧。
花弦将血迹清洗干净后才发现,那些伤口上有淡淡的魔气溢出,她心里一惊,连忙收回手,但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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