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没有什么？”时序看向后视镜里的萧灵蕴，满是好奇问道。
“什么都没有。”萧灵蕴咳嗽几声，满眼无辜地看着时序，似是在证明确实什么都没有。
座椅下，时序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萧灵蕴使劲拍了拍沈故昭的手背，让她别再来招自己了，像什么样子！
一个拐弯。
沈故昭伸手给萧灵蕴看：“拍红了。”
她很白，肌肤胜雪，偏又太敏感，一碰就有个红印，更别说使劲拍一下了，看着就给萧灵蕴虐待她来一样。
“两顿。”沈故昭伸手比耶，对着她俏皮地眨眨眼。
萧灵蕴觉得她和陆绿水学坏了，但她确实没出说理去，只能迫于沈故昭的淫威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
回到专事局，由受伤最少最轻松的陆绿水去提交任务，把东西送过去，到这他们第一次行动就算结束了，再想领比赛任务就得由队长去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连饭都不想吃，只想倒床就睡。
目送时序和明了离开，萧灵蕴也要和沈故昭一起回去了，谁叫她俩住隔壁，太顺路了，顺到只有她俩是一个方向的，所以也只能她俩一起回去。
伴随着路灯的光芒，一路上两人慢慢悠悠地走着，看着跟散步没什么区别，只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演一场无声哑剧。
沈故昭走走停停，一直在看萧灵蕴的侧脸，就想看看这姑娘能憋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吃了哑药，怎么就能一句话都不说。
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沈故昭，萧灵蕴确实是个可以做到一句话都不说的狠人，明明她也感觉得到萧灵蕴对她不是无动于衷，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优待萧灵蕴。
“今晚有夜宵吗？”
“啊？”从发呆中惊醒的萧灵蕴愣了一下，“哦，这算作两顿的其中之一吗？”
“你说呢？”沈故昭语气不虞，和上司走在一起，这人还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发呆，也是个人才。
萧灵蕴在月光和路灯下看了看沈故昭并不柔和的脸色，求生欲爆表，瞬间明悟，“不算。”
“你扶着我走。”沈故昭满意了，对着萧灵蕴张开双臂，好似在索要抱抱。
萧灵蕴心下一动，忍了又忍，没有去抱沈故昭，只是矜持地让她把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扶着她的腰。
说是放在腰上，其实很规矩，直到沈故昭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手心的热意，这小姑娘手都没动一下。
明明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有这样一个老古板的性子。
沈故昭：“小古板。”
萧灵蕴听清了，好笑问道：“沈队长你在说我吗？”
“现在已经下班了，私人时间，沈队长就不要喊了，对不对？灵蕴小朋友？”
“对。”萧灵蕴拖长音，并拖着沈故昭一起走，“故昭姐说什么都对，我简直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发人深省，我决定把故昭姐的话当圣旨一样对待，行了吧？”
“一般般吧。”沈故昭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歪倒在萧灵蕴身上，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宿舍公寓楼，沈故昭没回自己家，径直到了萧灵蕴家里，进去以后很不客气地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着萧灵蕴忙来忙去。
这一次她就没和萧灵蕴客气了，不仅不抢着干活，还让萧灵蕴服侍她。
因为她发现了对待萧灵蕴不能太温柔，萧灵蕴不吃这一套，得硬气一些，趾高气扬一些，才能和萧灵蕴说上话。
简而言之，萧灵蕴小朋友得和她逆着来，她才可能搭理你。
奇奇怪怪的狗脾气。
装了会大爷，沈故昭就被萧灵蕴叫着去吃夜宵了。
“好清淡啊。”
萧灵蕴瞪着眼看她：“大晚上的，要不要我给你做满汉全席？”
沈故昭从心说道：“我倒是挺想尝尝你做的满汉全席。”
“不，你不想。”萧灵蕴郎心似铁，不为所动，“吃好了我来收拾就行了，故昭姐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故昭撇撇嘴，没反驳，闷声吃着东西，看样子是被萧灵蕴气到了。
萧灵蕴反而松了口气，今天发生太多事了，她消耗不过来，得留个时间让她好好想想，理理思路，复盘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沈故昭。
她也不想让沈故昭因她而生气，可是过往的生活经历没有告诉她，面对欣赏喜欢的人应该怎么做。
萧灵蕴觉得再和沈故昭待下去，她还能把事情搞得更砸，还不如及时止损。
大抵是和小朋友待久了，沈故昭看到萧灵蕴低着头的头顶，第一反应竟然是萧灵蕴小时候肯定没有睡太久把自己睡成扁头，头型饱满流畅，很好看。
沈故昭有些心软，又有些好笑，明明是萧灵蕴赶她走的，怎么搞得比她还伤心还失落？小傻子一个。
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我走就是了，不要一副沈队长在逼良为娼的表情。”
正好她就着萧灵蕴的苦瓜表情吃饱了，而且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萧灵蕴家里过夜，萧灵蕴这推一下走一步的性子，她要是今夜留宿了，不用等第二天，萧灵蕴就得连夜卷着铺盖逃跑了。
萧灵蕴猛地起身要去送她，结果“咚”的一声撞到桌子上，光听声都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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