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垃圾鬼王就没有心。
萧天师给二手手机店做了几处细微的改动，哄得老板满脸红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小破二手店门庭若市、人山人海的画面，马上就能成为国内顶尖的二手店，跨出亚洲，走向世界。
店老板果断地给萧灵蕴抹掉了零头，萧灵蕴憋气，也行吧，比不便宜的强。
出了店，萧灵蕴把手机给了李惊棠，“你没身份证，办不了电话卡，所以这几天先蹭着邻居家的无线网，我已经找人看能不能给你办个身份证，不再让你是黑户了。”
她怕李惊棠太过期待，于是补充道：“不一定能办成，毕竟你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且你出门可以隐身，不用身份证也行。”
李惊棠无所谓地点点头，她现在是网瘾少女，给部手机再连上网就能打发她了，其他的不重要。
萧灵蕴叹气，好好乖戾霸道的鬼王，不到一天就被她变成了网上冲浪选手，希望网上那群沙雕网友别教李惊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道士，T和P是什么？我在你手机里看到的。”
李惊棠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是个学生，应该不耻下问，正好旁边只有萧灵蕴，所以把好奇问出来了。
“咳咳咳。”萧灵蕴把自己咳得□□，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看向李惊棠的眼神也怪异无比。
“怎么了？”
“没什么。”萧灵蕴的小脑袋瓜极速转动起来，磕磕绊绊地解释说道，“就是一种分类和标签，比如说有个人说她自己是T，那我们就知道了她不是P，而是T。”
废话文学就是那么废，萧灵蕴都不知道她自己说的什么玩意。
李惊棠点头，也不知道她明白什么了。
萧灵蕴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真悬，也不知道以后好不好糊弄过去。
“那边有个便利店，我去买点夜宵吃，你在这里等着我。”萧灵蕴慌不择路地跑开了，真可怕啊。
李惊棠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小道士缺点很多，但最让她看顺眼的缺点就是萧灵蕴在没有生命威胁的时候傻不兮兮的，编瞎话都不会。
这样也好，真要让李惊棠时时刻刻面对一个火眼金睛，据理力争的萧灵蕴，她也嫌麻烦。
萧灵蕴为了犒劳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钱包，买了一大堆零食回家。
回到家连上无辜邻居的网以后，李惊棠就不理萧灵蕴了，目光沉沉地看着手机。
萧灵蕴假装去冰箱拿东西从她背后饶了一起圈，看到了她在看的东西，百家讲坛，讲述姜国一代女王和姜国风云史。
啧啧啧，看来李将军深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这就已经去看关于女王姬宓的历史了，真好学。
李惊棠还挺执着，要是她爹当年遇到了李惊棠这个学生，肯定开怀大笑。
李惊棠和姬宓在历史上确实是一对老冤家了，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她要问的话，李惊棠会不会打死她？
萧灵蕴清咳一声：“那啥，你可以看看姜国的野史，正史有时候写的反倒不是历史，而是成败，你不用那么在意，反正现在的胜利者是你。”
她对着李惊棠挑挑眉，说完回到卧室，关门后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李惊棠会生气呢，她可承受不住一个生气的鬼王。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李惊棠生前没当上姜国的王，死后反倒成了鬼王，也算了结了心愿，就是手下一个鬼兵都没有，唯一有的还是萧灵蕴这个随从……更倒霉了。
李惊棠不知道她特地转悠一圈是为了什么，也没在意她，她现在任务繁重，要充分了解姬宓的生前身后事，然后再去说服那些倔强不听劝的网友们。
要是萧灵蕴知道她这个想法，一定会说她在做白工，网友们在网上辩论不止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对错，往往都是为了辩论而辩论，根本没有吵的必要。
李惊棠不止要做死后的胜利者，还要做生前的胜利者。
姜国王位本就是她看不上的东西，如果她想，根本不会有姬宓什么事，以这个为评判标准，对她太不公平。
她们的父王没有王后，而李惊棠也就是姬芜的母亲在姜王宫里最受宠，被尊称一声夫人，而她也是父王最喜欢的孩子，可以说姬芜不用争，她就已经赢了。
只是姬不想做王，只想做个可以驰聘沙场的大将军，驱除蛮族，保家卫国。
她不想当王，有的是人想当，她的兄弟姐妹们各个视她为大患，她烦不胜烦，这时候她的妹妹姬宓接近了她，手段虽然有些小心机，但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所以姬芜不想对她很有好感，觉得姬宓不会像其他兄弟一样为了王位不要人性，如果是姬宓做了王，她同意。
而姬宓装的也确实完美无缺，早在千年前的姜国，她就打造了一个心忧天下、倾慕姐姐、愿和姐姐一起打造姜国盛世的人设，姬芜也成功被她骗了，直到姬宓做了王的好几年她也装得毫无破绽。
姬芜的母亲知道姬芜的志向，想着姬芜有一个好拿捏的妹妹当王，至少比姬芜的哥哥弟弟当王强，这样姬芜就不被钳制，不会因为功高盖主而被杀，于是就让自己的母族支持姬宓。
这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得偿所愿。
大概所有的计划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是这样，高开低走，再怎么好的关系都抵不过对至高权力的渴望，在姬宓当上王的第七年，她联合蛮族以及当地百姓，坑杀了改名换姓的李惊棠和她的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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