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别闹。”傅言栖压着声音。
“所以下车就能闹了吗？”季令然天真无邪地问道。
傅言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你变了好多。”
“其实没有，我对别人还是冷若冰霜的。”季令然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傅言栖的肩头上，“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
傅言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季令然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靠着她，等她想说什么时候，她发现季令然的呼吸平稳，居然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季令然就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傅言栖看着怀里的人。
“确实睡着了。”只不过你动了一下瞬间醒了现在在装睡而已。
当然，后一句话系统没有说。
傅言栖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季令然的肩膀，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小声嘀咕：“这么累还过来干嘛呢。”
季令然在她的怀里蹭了蹭，然后抱住了傅言栖的腰。
傅言栖的身体僵了僵，微微眯起了眼睛：“季令然，你醒了，对吧。”
系统算是发现了，季令然这个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忍不住。
“季令然，你再装我就让司机直接把你送回酒店。”傅言栖继续说道。
季令然火速睁开了眼睛，但手依旧没动：“栖栖你真的好狠。”
“起来。”
“不要。”季令然理直气壮，更用力了，“余歌若抱你的时候你也不让她起来！不能偏心。”
傅言栖：……
“你这么坐就不难受吗？”傅言栖看着季令然扭曲的姿势。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难受，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我都会喜欢。”季令然说道，说完朝着傅言栖眨了两下眼睛。
傅言栖皱了下眉头，总感觉哪里奇怪。
“宿主，你思想不健康。”系统“啧啧”了两声。
“都怪你给我传输的黄色废料。”以及季令然给她发的照片。
“明明你自己就博览全书，关我什么事。”系统嘀咕道。
“另外，你再看我想什么我真的要生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会自己屏蔽自己的，不过我就是个小系统，你可以不用管我。“
傅言栖开始怀念之前系统安安静静的时候了。
“你耳朵红什么？”季令然疑惑地问道，指尖轻轻地扫了一下傅言栖的耳垂，随后笑了压低了声音，顿了顿，“其实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傅言栖：……
果然，这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
果然，季令然变化非常大，她越来越大胆了。
“我决定你今年过生日送你一套佛经。”傅言栖说道。
“我觉得还是送你自己吧，你母爱变质了，你心思不纯。”季令然挑眉有些得意，车在餐厅前缓缓停下。
“你怎么知道我明年准备去庙里住一年。”傅言栖跟在季令然的后面下了车。
季令然：？？？
“你是在开玩笑吧……”季令然抓着傅言栖的手，“我感觉你还是喜欢我的，因为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和你说这些你应该会很恶心，但是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傅言栖脚步一顿。
“你之前想要躲着我，但其实有没有可能你也不是特别想躲着我，只是害羞，你看后来你自己找了个理由和我无障碍相处了，所以你是想和我亲近的。”
傅言栖感觉这逻辑有点奇怪，并且有一点耳熟。
“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呢？” 季令然看着傅言栖的眼睛，“一定是太爱我。”
傅言栖眨了两下眼睛：“你是不是在学我说话。”
“有吗？完全没有。”季令然飞快地亲了一下傅言栖，“你看，你还是没有打我。”
傅言栖看着季令然一本正经的脸，好厉害，虽然行为很离谱，但表情像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远看的话估计以为她在说什么特别正经的话题。
至于被季令然亲……速度太快了，毫无感觉，都没感觉到她碰到自己。
“去吃饭吧。”傅言栖努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没抽得出来，被季令然拉着去了包厢。
季令然的余光看着傅言栖，松了口气，果然，虽然直球傅言栖会跑路，但因为傅言栖的性格原因，A得再干脆一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为这人只敢跑路，明确地拒绝会伤害人，她贪心得很，不想让每一个人难过，看傅言栖目前做的事情就知道了，要么就是让人去上课要么就是给人介绍工作，全部是非常拐弯抹角的方法。
虽然傅言栖把自己隐藏了，但其实……都能猜出来，虽然她们没有明确地看过书，不过通过评论也能猜出点发生了什么，没有发生过的重大事件，那多半是傅言栖的手笔。
季令然瞥了眼傅言栖，真的是傻得可爱。
但季令然很想说，她们没有那么脆弱，毕竟是能闹得系统妥协的人，能小可怜到哪里去。
“宿主，你的底线呢？”系统不理解，“你就这么妥协了？我现在给你世界上最大的力气，你现在就把手抽出来。”
傅言栖：……
傅言栖不想说话。
两个人在包厢坐下，这个房间只有她们，保镖都在隔壁房间。
季令然将菜单递给了傅言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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