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她拿这题目问了老师，老师又是给她一顿训。”
陈桉哪能知道有人这么无聊到算自己生气时间，她只知道题目写不出来她很暴躁，在那短短生气的几分钟时间里，她又气又难过，明明这题目看着也不难，她怎么就写不出来呢。一问班上学霸，唰唰几个公式就搞定了。
都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她有无数次想卷子撕碎丢垃圾桶，就这样一了百了的心思，但每次冒出这个想法，又很快地被她否决，因为许清歌还在京都等她。
挫败感一次次袭来，又一次次重整旗鼓。
九月底的第一次高三模考，陈桉进了全校前500名。模考成绩出来后，老丁找到陈桉进行了一次谈话。
“今年京都航空大学要在我们学校招飞行员，你可以去试试。”老丁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报名表递给陈桉。
陈桉惊讶道，“我可以去试试？”
“除了你以外我还找了班上几个男生报名，这光是体检就能把你们全部刷掉，我是看你平时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才让你去试试看。如果幸运过了，高考成绩须要达到本科一批的分数线。你可以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填个报名表。”老丁说道。
陈桉愣了下，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大学是在京都吗？”
“当然在，你之前不是说想去京都吗？这就是一个机会，就算过了体检，以你这成绩...”老丁说着摇摇头，“得再努把力。”
他之前听陈桉想上京都的大学，只是笑着鼓励她，不敢打击她，但现在看陈桉一次比一次进步的成绩，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以陈桉现在的成绩努努力，可以考一个其他地方的公办二本，但如果是去京都上大学却比较困难，很可能只能上一个民办学校。既然陈桉有想法并且一直在努力，他这个班主任也会尽可能拉学生一把。
陈桉桃花眼笑着，“谢谢老师，我想试一试。”
晚上陈桉去了医院和陈余说了这件事情，陈余欣然同意了，说一切听她意愿。
陈桉当然知道自己老爸为什么不多说几句话，他肯定觉得她考上的几率不大，那表情一看就是在想，你这丫头要是能考上京航，家里祖坟都能冒青烟。
啧，真是一点信心都不给她。
等陈余睡着后，陈桉走到外面给许清歌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许清歌问她想不想当飞行员，陈桉笑着说道，“你怎么不问我能不能考上呢？”
“因为我觉得你可以。”许清歌停顿了下，“去年理科一本分数线487，京都航空大学去我学校，坐地铁只需要十分钟。陈小木，你不想来吗？”
陈桉故作为难，“487啊——”
许清歌说，“不准说做不到，放心中。”
“不就是487吗？我指定拿下它。”陈桉心里美美，嘴上又开始欠，“明天我就把你照片换了，换成487分贴我床头，贴我桌子上，天天看着它，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许清歌转而说道，“也不用把我照片换了。”
陈桉笑得十分灿烂，问道，“国庆能回来吗？”
问完，陈桉就拍了拍脑袋懊恼道，“我忘了，我之前问过你了。”
京都离繁城太远了，回来一趟坐飞机要花不少钱，许清歌和许父许母一商量，决定让她国庆不用回来。
许清歌那边短暂的沉默后说道，“陈小木，我知道你太想我了，所以才会问几遍。”
“你知道就好。”陈桉说。
许清歌轻声说道，“等我寒假回来，记得把你的期末卷子留下来，我要好好看看。”
陈桉说道，“好，等你夸奖我。”
挂断电话后，陈桉捏了捏眉心，开始把书包的卷子里拿出来写。
不知道为什么写卷子变成了一件让人心安的事情。
——
第一次模考结束后，班上迎来了一个短暂的放松时刻，老丁就怕他们松懈下来，在课堂上又给他们灌鸡汤。
“别以为考完一次就可以放松下来，你们现在要做的是通过这次考试，考得好的找出加强自己的强项然后，找出其他不足的地方，考得不好的也不要放弃，总结自己的失误，然后该补得补，好好迎接下一场考试。接下来是月考，是期中考，是联考，考试一次接着一次，不止这一次....”
一大段一大段话，说得底下人昏昏欲睡，陈桉忍不住打盹，半眯着眼听老丁说话。
好不容易迎来了下课时间，陈桉和苏湉拿着杯子去开水房接水，刚走到楼道口，看见自己班上的一对情侣似乎在小声吵架，说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毕月走过陈桉身边，看了她一眼，她对上毕月通红的眼睛，随之一愣。
苏湉在她旁边，小声说道，“你不知道吧，他们最近闹分手了。”
陈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转眼看见苏湉充满表达欲的眼睛，只好配合地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了呢？”
苏湉欣然答道，“李储家里做生意，路子他爸都安排好了，不参加高考要出国。而毕月家里条件也没那么好，不可能陪李储出国，要继续参加高考。这一样一来不就成跨国恋了。”
“跨国恋怎么了？”陈桉问，她也不知苏湉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消息，还真是有做狗仔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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