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无语，“废话，我女朋友，我当然在意。”
郁冰夏忽而笑了起来，“见过别人看你们的眼神吗？”
陈桉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郁冰夏没说话，脚步往陈桉方向靠近了一点。
陈桉有点烦了，她居然在跟郁冰夏说些莫名奇妙的废话，还收到了一句“你们迟早会分手”的诅咒，简直是离谱且浪费时间。也不知道许清歌有没有下课，她还想去给她买杯热茶暖暖身子。
面前的郁冰夏叫她名字，“陈桉。”
陈桉抬眼了她一眼，郁冰夏突然向她靠近，伸手拽住衣领，往她脸庞凑近，呼吸直接喷到她面前，她反应迅速地撇过头，郁冰夏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
陈桉全身一激灵，一把将她推开，“你他妈是真的有病吧！”
她拿手拼命擦拭着脸颊刚刚被郁冰夏碰过的地方，像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郁冰夏变得满脸无辜，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极近嘶吼，“我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刚在一起，你就说分手。”
这一顿操作，陈桉直接人傻了，“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郁冰夏直勾勾看着她，“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这是什么鬼东西，虽然她经常和许清歌玩演戏表演，但那叫情趣，这个郁冰夏莫名奇妙地弄这个，算什么？
陈桉彻底失去耐心，向她逼近，“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冰夏望着她不语，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看上去极为可怜。
陈桉皱着眉看着她，不愧是专业的演技，眼泪说掉就掉，装无辜给谁看呢。
“看，这是两个女生欸。”
“两个女生分手？”
“刚刚她们还亲了。”
现在正值下课的时间段，人流量很大，不少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从她们身边走过，还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们。
陈桉浑身不适，看向刚刚说话的两个人，“瞎说什么，我和她没关系。”
郁冰夏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刚刚委屈的模样荡然无存，她露出一个极为愉悦的表情，声音蛊惑，“你记得仔细看他们的眼神。”
陈桉低骂道，“你是真有病。”
但陈桉控制不住地望向四周的人，他们低头窃窃私语，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眼神像看异类一样看着她们，充斥着审视、戏谑....甚至含有厌恶。
她觉得有一股凉意顺着衣袖钻进，然后逐渐漫过全身。
.....
陈桉从梦中猛然惊醒，全身冒着冷汗，眼前是漆黑的寝室。
她揉揉头疼欲裂的额头，撑着身子靠在墙上，缓缓吐出梦里压抑的怒火和惊慌。
真的是有病。
等她事后回想，才发觉那次对话她完完全全是在被郁冰夏牵着鼻子走，一步步让她看到她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要说匆匆几秒间她能看出其他人什么眼神，所有东西都是郁冰夏在暗示她，引导她臆想出来，然后形成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点一点加工润色。
最可气的地方是她明明知道，却依旧克制不住的去想，连做梦都是别人朝着她和许清歌指指点点的样子，这些人眼神鄙夷，嘴里的言语恶劣，她拼命阻止，可那些人却怎么也不停止自己的行为。
陈桉无所谓，但许清歌不一样，她以后想成为演员，将面对是更多的人，在视频底下的恶评中会多出一条“恶心的同性恋”，一想到许清歌以后会面对更多这种的话语，她就气得想哭。
陈桉掏出一旁的手机，她想和许清歌说一下她和郁冰夏见过面的事情，删删减减半天，她看了眼时间：三点十七分。
她叹了空气，算了吧，太晚了。
明天当面和许清歌说这件事情。
——
今天许清歌在“会心”做模特，陈桉来过好几次了，手里拎着几杯奶茶，她和前台姐姐打了声招呼，把其中一杯奶茶送了出去。
许清歌正好结束一组，在镜子前补妆。
曾琳边帮许清歌束头，边笑道，“你小妹妹又来了。”
平时陈桉最不喜欢被叫是许清歌的小妹妹，但现在她竟然有点庆幸她和许清歌还有这种关系可以做掩盖。
陈桉把剩下三杯奶茶放到桌子上，曾琳说道，“每次都给我们带奶茶，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顺手的事情。”陈桉拿着吸管戳破其中一杯奶茶，递到许清歌的嘴边。
许清歌看着她，眉眼弯弯，“是吗？”
“是，少糖。”陈桉笑。
陈桉看着许清歌喝了几口后，回头扫了一圈房间，发现今天的摄影师是她没见过的男生，“查青呢，今天摄影师不是他吗？”
许清歌说道，“不是，他...他今天有事。”
陈桉口气惋惜，“那可惜了，我给他带来他想喝的薄荷奶绿，他只能下次喝了。”
“他下次也喝不到了。”曾琳说。
陈桉诧异，“为什么？”
“因为...”
许清歌说，“琳姐，我自己来吧。”
陈桉望望她，再望望曾琳，有点奇怪，是不能说吗？
许清歌拍摄的时候，少了一件头纱，陈桉帮忙去杂物间拿一下。
回来的时候，陈桉经过茶水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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