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可看清了?除开陈阳私吞的剩了六百万,那年水患何其严重,岂是这区区三百万银子能解决的,陈阳用货船洗银给了崔自华告发他的机会,和自投罗网有何分别。”顾司宜想不明白,这事情一眼便能看穿,除非陈阳是具饭囊衣架,否则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季般般思考片刻,说:“你查查他为何用货船洗银不就好了。”
“我问过王家姑娘,陈钰自小便帮着陈夫人理府内账目,陈阳事发那年,他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接手了家中一些账务,陈钰能给这个答案,不过,我们得找到他。”顾司宜转头对上季般般的目光,季般般站在晨阳下,金光笼罩周身,她不禁心口一揪,忙地挪开眼。
季般般察觉顾司宜的异样后眉头紧皱,说:“那就是还得查杀杨佑的真凶?”她故意走到顾司宜面前紧紧盯着她。
顾司宜应声也不去看季般般,心口那阵怪疼好了些。
季般般头微偏,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不敢看我。”
“也不知怎回事,心口阵阵酸疼。”顾司宜捂着胸口,抬眸看季般般时,心头上一揪疼感觉加重了几分,说是疼却带着些酸楚,感觉很是奇怪。
季般般手背靠在顾司宜额头,“是不是病了。”她试探完顾司宜的体温,发现一切正常后,观察起顾司宜的脸色。
顾司宜的身体似乎很是僵硬,一向冰冷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光亮,而这束光刻意的在避开她。
季般般舒展开眉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压着笑说:“我看你是想我了,这才一日不见,瞧你见着我就面红心跳的。”
这话让顾司宜一怔,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季般般仿佛这话说到了她心坎,但是她不认同这话,她且认为是被王从南和陈钰的故事震撼到了故而没有缓过神来。
顾司宜岔开了话题说:“杨广不在庆州,回了关卫,这婚事也是乔肃一手操办的。乔肃对王家姑娘有情意,但他不过一书童怎敢肖想与其作配,刚刚我怀疑他杀了杨佑,也并非是胡乱猜测,杨佑死了嫁祸给陈钰,获益者是他。”
顾司宜话虽如此,王从南即然说了陈钰是被冤枉的,找不出第二人能杀杨佑,杨佑毕竟也是官宦子弟,日常习武防备定是有的,除非身边人下手,而这人只能是乔肃。
“听说这几年杨广一直守在庆州,泗州战乱,商船也少了很多,杨广痛失爱子,找出了真凶还能借此撬开他的嘴,执念太重的人果真能被人找到弱点。”季般般一笑,崔自华败也在怀疑上,正因这样的弱点才让景白烯找到突破口,如果他让崔寄成入鬼面暗卫,也不会给了她们利用崔以朗的机会。
顾司宜说:“无欲无求的人才难让人掌控,殿下应该早明白了这个理儿,故而假装放给我你的执念,让我放下戒备同你互利,不过,都不重要,我不做皇城鸟,除了景家别的事儿和我关系不大。”
季般般抬眸,半边脸陷在朝阳下,她说:“景听尘半道将船靠了岸,带人去了雏上城,和援军汇合了,亲自追回雏上城百姓的口粮。”话罢季般般盯着顾司宜,想从她的神色探出点什么。
顾司宜盯着前方愣了许久才说:“帮我送封信给她吧,报个平安。叛军抢夺粮食屠尽百姓不是小事,短时间朝廷定会封锁官道盘查,粮草运不出去,还在浔安,这不难想。”
季般般一笑,顾司宜脑回路很快,但是藏粮草的地方,任谁也不会想到。“送信我不帮你,让她提心吊胆几日我看挺好,我走了。”她见来了人,往盆景后避了一下,随即跳上围墙就这么翻了出去。
季般般走那一刻,顾司宜心口又揪了一下,她捂着胸口回想季般般说的话,须臾,她摇摇头让自己冷静,去想关于如何查清杨佑的死,陈佑帮着家里管账知道那年的事情。
顾司宜只要知道杨广为何降级来庆州,便能知道哥哥送商船出海的真相。
如今景听尘亲自前去查粮草的事情,也是受了太后之意,这事情查清在雏上来说就算得民心,让太后在民间得一功劳,有助于之后掌权。
短短几日,雏上城便被鲜血染尽成了废墟,而那群叛军拼死抵抗淮策的军队,早战死所剩无几。
淮策翻着手里的本子,走在城内,侍军清洗城内半干的血水,硝烟弥漫整个都城,被血洗后的宽街一副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淮策将本子递给身侧随行的士兵,横扫眼前的场景,疾步朝着城门口而去,他问:“还活着的有多少?”
士兵垂头说:“三十口人。”
“这群混账,硕大的雏上城转眼只剩三十口人,将人妥善安置,老人孩子受了惊吓好好慰问,另外,叛军可盘问出什么了没有?”他直视前方大怒,比起几年前,淮策身板壮实了不少。
士兵小心回答:“没有,打了也打了,这群人一心求死,连个名字也没问出。”
“大帅今儿到,控制起来,不要让人死了。”淮策侧头看了一眼他,转过头时,正见城门一血色披风女将勒马停下,景听尘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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