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般般拿在手上查看,假装说:“前朝的东西怎么在他的手上。”
季般般也是第一次见镇龙玺,她以为的镇龙玺是玉石做的,没想到竟是琉璃所制成,她放下后,看着顾司宜,顾司宜是完全的相信她,才会将镇龙玺的事情告知给她。
顾司宜说:“听说太上皇登基称帝时,前朝旧部部分逃离了浔安,其中包括顺王世子,顺王世子被捕那一年,已经娶妻留有一子,先皇费了不少人力,也未能捕到这个孩子,不过后来,负责逮捕的大理寺却上缴了一具孩尸,我想,尸首是假的,乔肃便是前朝的遗孤。”
这不是很难猜,顾司宜在宫里长到八岁,对于前朝那点旧事儿,也能知晓一些。
儿时太上皇时不时还召她到身侧让她读些经书,她写的第一个字便是太上皇教的,太上皇也会给她讲关于前朝的趣事。
但她所听到的,都是□□敛财,至于真相如何,她不得而知。
季般般双眸抬起,问道:“你要怎么做?”
“报官。”顾司宜斩钉截铁说道。
季般般骤然起神,她站起身道:“不行,你来偃台没有身份,贸然报官会被朝廷察觉。”
“儿时我为了从泗州到偃台和尘姐姐见一面,便对人谎称是大帅府的丫鬟,大帅府从此多了一个一年只见一面的丫鬟。”顾司宜本不想用这个身份,八岁后她在泗州药观养病,若是能行路定也是要回关卫陪伴大长公主的。
为了不被人察觉,于是有了一个景家丫头的身份。
如今这个身份她能用,只要纪府的令牌拿了回来,那乔肃便没有证据说她冒充过公主。
季般般看着顾司宜,顾司宜很显然是铁定了要报官,顾司宜说:“镇龙玺你拿着,乔肃久居庆州,杨广又是二品官员,从杨广家娶冥婚这事儿一看,便知庆州知府定是个畏强权的主儿。”
“你把镇龙玺交给我?”季般般双眉一蹙,她本还想着如何从顾司宜手上拿到镇龙玺,但没想到顾司宜却主动给了她。
顾司宜莞尔一笑说:“你本就是大北的公主,这东西是前朝的宝物,交给你没什么不妥。”
季般般有点失措,垂眸望着手里的东西问:“你信我?”
“殿下与我相识五年,多次救我于水火,又随我来庆州从乔肃手中救下我,保住我清白,我如果连你都不信,岂不是没心没肺。”顾司宜淡淡地说,如果是两年前她没有办法信任季般般,但是此次来了偃台,季般般待她如何她是能瞧见的。
季般般听了这番话,心头一紧,长在心间的春蚕好似又在胡乱撕咬,她捂住胸口坐了下来。
顾司宜见状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儿?”
季般般努力挤出一个笑,看着她说:“你说话太酸,一下不能适应。”
顾司宜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顾司宜心里自是知道昨夜是季般般服了另一颗药救了她,这药会留下怎样的症状她并不知道,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伴随了她好几日。
就像是那夜雏上城被屠杀一样,心里不安,雏上城本是一片祥和地,如今不知又留下了怎样的乌烟瘴气。
当雏上城最后一具尸首入土为安后,景听尘按照浔安惯例为所有的冤尸立了碑在旁侧。
“大帅,有消息了。”一小卒快步跑来,单膝跪在景听尘面前。
景听尘双手叉腰长舒一口气说:“起来说话。”
小卒站起身说:“放走的几个叛军前往关卫边上,相继在驻阳河边上抹了脖子,尸首直接滚落进了河内。”
“什么?!”景听尘显然很是诧异,这群人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明知这是她的阴谋,哪怕随便将她的人引到别处也是好的,但是他们并未选择这么做。
淮策大惊失色说:“这群人疯了吧!给他机会活命都不要。”
景听尘没说话,沉默须臾她道:“由此可断定,这群人并非是前朝的叛军,如此训练有素,来时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屠城的目的更像是嫁祸。淮策,你说,到底得训练成什么样,才会被关被折磨数日,逃出去后仍旧想着赴死生怕连累到主子。”
景听尘本来想揪出贼窝藏匿之地,严刑拷打几日都没有办法撬开这群叛军的嘴,但是没想到放出去的人更是狠毒,直接在河边自刎。
淮策摆摆手道:“我哪知道,正常人反正不会,这群人不正常,剩下那几个干脆也杀了吧。”
景听尘想了想说:“除非这群人是从小孩提之时便被训练,没有亲友也便没有牵挂。”
淮策一笑说:“逗我呢,这么多叛军,每个都是孩童之时训练,这天下哪来这么多孤童,你以为都是纪大人,自己没孩子,喜欢去买些孤童编入家军中。”
当年纪桐也是这么被纪恒选中入了纪家做义子,纪恒喜欢买些孩子编在家军中训练算不得秘密,纪家手上的精兵不受先皇掌控,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景听尘说:“纪大人近几年身子不好一直在家中养身子,没再买过孩子,纪大人走的山路,算算日子到哪里了?”
淮策说:“应该到关卫边上,还没过河,怎么大帅?”
“雏上城的事情交给你了,这事我要亲自调查,准备一匹快马,我去追追纪大人。”景听尘将手里的手帕扔给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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