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你让我在你身侧帮你。”阿拉真眼中似是恳求。
景听尘自然不会答应,今日这一帐不会输,但是也会见血,她抿着唇,“粮草藏的地方就你我二人知道,这是我的令牌,你去藏粮草的地等着,这一仗赢了得有粮食跟匪军耗着。”景听尘的令牌可调动三军,如今她能放心的将令牌交给眼前这个女子,这个被她一开始当作细作的女子。
她将阿拉真抱住,“我不该放你回去,阿真你是好姑娘,明明说好了是演戏,但那夜你说那番话时,我竟真会很难受。”她怕铠甲隔着阿拉真单薄的身子抱的都会很小心翼翼。
淮策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继续带着大军前进,将仅剩的时间留给了她们。
阿拉真沉默半刻,她本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心中所想,但是回去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明白,她和景听尘隔的并不再是一个身份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学会了深藏情感,而她在军营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曾经她愿意沉溺其中记住短暂,她也愿意为一瞬间的感动幸福付出一切,她受辱与铁德鲁,若不是景听尘在等她,她一刻也不想活着。
阿拉真努力挤出一个笑说:“大帅难受做什么,说好了是演戏,我可没这癖好。”她将眼泪逼回去,稳住自己的呼吸生怕景听尘听出异样,“这一仗结束了,我想回泗州。”她哽咽地深吸一口气,“我累了。”
她眼中含着的泪水终是没有包住,顺着眼角滑落,这番话让景听尘心口揪着疼。
“若你想回去,我平了叛乱便来寻你,虽是演戏,可那些话,我当真了。”景听尘嘴角含笑放开她,她用手指抹去阿拉真眼角的泪。
景听尘说:“别的都能是假的,但是我问你醉酒那件事绝不是,你骗不了我。”她将自己的马牵过来,这战马跟了景听尘许久,是她一手养大的,“它比较温顺,骑它回去。”
阿拉真绷不住了,她别过脸想抑制难受不让自己哭,但她却没有办法,双眼不停地往外冒着眼泪,她呼吸较深,她转过来时,恢复往常的脾气。
阿拉真翻身上了马,“景听尘,好好跟你说你还来劲了,假得真的又怎么样,我混迹酒馆多年,浪荡风流,我本就不想卷入战乱权谋争斗中,你若是感激我这次帮了你,你便放了我。”阿拉真没给景听尘说话的机会,她骑着马便朝前奔去,她何尝不难受,多少她说不出口的话用演戏的方式说了出来。
对于如今的情况,阿拉真是没有遗憾,她命不好,没办法像顾司宜那样受人爱戴结良人。她脏了她不愿再染巾帼英雄,景听尘跟她从来不一样。
景听尘内心是复杂,但是她也能分清阿拉真说的哪句是真心的哪句是假的。
匪军还未占领丹山的时候,那夜阿拉真将她带到山中,她记得她看清了阿拉真手里的匕首,但是那匕首迟迟没有朝她扎过来。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但是她信阿拉真不会。
面前的人握紧的匕首顿在她的胸口,哭的泪流满面,将所有身份任务一字不漏地坦白。
起初景听尘并没有震惊,对于阿拉真的身份她早在浔安便知晓,后来相处久了,她对于身份这种东西有了另一种看法,她是一个对于密探从不会心慈手软的人。
阿拉真让她成长,人心本质不能因身份而做出完全的判断,敌人能做朋友,同样朋友也会成为敌人。
在二者间,景听尘信了前者,所以最终阿拉真没有做出让她三军不利的事情,而是选择坦白,她爱脚下这片王土,阿拉真便会替她守护这片王土。
事到如今她觉得自己似乎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将计就计本是一条再好不过的计谋,但是这计谋却害的阿拉真在她营里被羞辱。
害的阿拉真被打险些丧命,她舍不得动她半分,不仅仅是为了演戏让人看出她动情,瞒天过海的这计谋出色之处并不在于满天,而是过海,她们做好了满天,但是过海的路上却出了岔子。
姑娘是好姑娘,只是这世间不公让阿拉真受尽万苦,淮策对这件事知道的都不完全。今日这仗要赢,将领的锦囊皆是换行军路线的凋令,包括淮盛文手中的那一个,接应粮草的指示。
景听尘要彻底端掉这个对大北王朝构成威胁的硕和东部,她从不知人心可以恶到这个地步,哪怕是自己人也不愿手下留情放过。
昨夜她问过自己,如果知结果是现在这般,她会不会放阿拉真回去,阿拉真哭着求她回去查探硕和东部的位置,她是不是不该心软,硕和东部不灭,那阿拉真便摆脱不了他们。
景听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自责,是她没有保护好阿拉真。
第121章 归家
顾司宜接手了浔安瘟疫的事情,在寻遍关卫大夫以后便带去了浔安,她同阮望秋说了浔安如今的现状,阮望秋在她前脚走后,后脚便亲自去查户部银钱的事情。
最终从教坊司里查出端倪,抄了纪桐的家搜了些银子出来,纪恒那头是季般般压着,即使想抄家搜银也是束手无措。
季般般一早入宫让人送了上好的人参给云乘,云乘病的厉害,手上的事情都让她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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