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被吓得结巴了,“晚饭后走的,景将军不让说。”
景听尘这才放开他,淮策见她眼神忧郁,于是又说,“大帅,你便放她走吧,阿真姑娘如今怀着孩子,是她不愿见你。”
景听尘没有听他的,直接冲出军营,“来人,牵马过来。”她高声吩咐,站岗的小将疾步跑开。
夜空下垂,群星笼罩军营,景听尘无暇顾及这一片宁静,军营难得的安静祥和,但她心里却异常焦躁不安。
火把下迎面出现两道身影,大宝推着景白烯过来,景白烯说:“她不想和你有瓜葛,你为何还要纠缠。”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景听尘并不作答,当景白烯知晓二人只是做戏时,他对阿拉真是有改观,景听尘做事情何当初也全然不太一样。
这种成熟感是他做不到的,景白烯好似明白,哪怕他双腿不断,这烈阳王的位置他也不如景听尘做得好,景听尘当之无愧为一方之帅。
“听尘,我一向对你严苛,父亲走的早,朝堂上从来容不下女子,她今日走的时候说,她叛主得了真主惩罚,一切是命中注定,她想报的是军妓营的恩情并无其他。我不想阻拦你,你若是去找她,你可想好,这军营谁来守,两军交战你真要为了儿女私情弃三军不顾?”景白烯一直等着景听尘出来。
景听尘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她若是走了,三军该如何,她这一刻感觉到无力,束缚的永远不是身份,是使命。
而这使命牵绊的从不是个人,是天下人,她做不到,景听尘从不哭,她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她怕被景白烯瞥见,于是转向另一侧,快速将泪水抹掉。
“是我冲动了。”她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小将已经牵了马过来,“给我三天时间,若是我没找到她,那便是天意。”景听尘接过缰绳,一个翻身便上了马。
景听尘稳住马对着景白烯说:“哥,三日我必归,军营交给你和大哥。”时间短,她不敢耽误任何一刻。
景白烯意味深长地看着景听尘,缓缓说:“她走的襄郡方向。”
“多谢。”
景听尘驾马远去,靴上的铁环配着马蹄声,渐回荡在黑夜里,而这种复杂的感情景听尘已然明白,她到底是为何会难受。
襄郡的西南方向直走便是浔安,和盐郡中间间隔一条官道,她很显然是在躲景听尘,景听尘的心动不是愧疚,是在不知不觉间。
阿拉真没有对付脚力的马匹,有时景白烯有送她,但是她选择了步行,她想再好好看看禺尧,除了泗州她并未去过别的地方。
景白烯给的令牌让她很顺利的通过了官道,襄郡脚下有一片小镇,她一路忍着干呕到了小镇上,此时天刚亮。
凉棚的老汉已早起,搅动着锅里的热汤,官道外会有这种卖面的小棚,若是放在从前,此时聚集的士兵定是不少,如今却是只有一客坐在角落。
而那一副场景只存在于战乱前,凉棚对面的几座房屋稀稀落落,这年头还能撑着做生意的人并不多。
阿拉真坐了下来,“一碗阳春面。”她掏出银钱,山间的清晨偶有风拂过,对面桌的男人背对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他听到阿拉真的声音缓缓转过头,阿拉真正好也看向他,阿拉真并未慌张,她在找的正是他。
铁德鲁擦了擦嘴,一声冷笑,“可让我寻你寻的好辛苦,没想到还遇上了。”
阿拉真并没有废话,直接从腰间摸出飞镖射了过去,那飞镖正中凉棚的木桩上,从老汉眼前一闪而过,老汉对此状况像是见怪不怪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钻到桌下。
“若不是为了找到你杀了你,我早就不想活了。”阿拉真眼中充斥着烈火。
铁德鲁说:“你出卖硕和东部,吃里扒外的东西,特勤如今不在了,我要回去还真的绑了你才能回去,要不然,我们去泗州,你做你的胡姬,好好过日子。”
在他尾音一落,阿拉真的飞镖朝着他窜来,铁德鲁一个翻身避开,轻而易举的掐住了阿拉真的脖子,“你的这身功夫是我师父教的,想拿它对付我,阿真姑娘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点。”
“你不得好死。”阿拉真被掐的满脸通红,她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铁德鲁说:“死前我也得拉你垫背,我对你何时不好,你就非得跟一个女人腻腻歪歪。”他说着来了气,直接拿出绳子将阿拉真双手反着绑上。
“你有本事杀了我!”阿拉真知道被他抓住意味着什么。
铁德鲁不停她多话,将她扛上马,带着她离开了,今日这一场打斗,没有损失桌椅,没有损失食材,像这种感情纠葛,老汉不是第一几见,对此仍旧是心里五味杂陈。
第125章 控制
浔安的夏季时常多雨,顾司宜近来累了都是靠着粥棚便睡了,下过雨的空地湿气中,她腿上起了红疹。
季般般站在远处看了一阵,她不知该不该走近,近来顾司宜的举动是在影响她,延城本是一潭死水,在顾司宜的极力挽救下如今倒是有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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