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河底下会是何险情……
若让当朝公主死在她负责的辖区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就在应思灵忧虑之际,原本缠着豫王断尾的最后一拨人,也已经趁机跑了。
靳卫营能生擒的刺客,不过数人而已。
应思灵没空再分出人马去管那些刺客,只对着副将吩咐道:“你先去备船,我去带些水性好的弟兄们下水找人!定要将公主与驸马安然带回!”
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的豫王这才悠悠问了句:“那些刺客呢?不追了?”
“公主的安危同那些落荒而逃之人相比起来,孰轻孰重,王爷应当是有数的吧?”
若是此刻在这的是应家的老将军,豫王倒也不怕他不给自己面子。偏偏如今带队的会是他家那一根筋的犟女儿,以往净是干些不畏权贵之事,总能惹得城中高门不满,却偏偏能够深得军心。
豫王不想同她闹翻脸,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句:“那自是公主殿下更重要些的。”
李秋白的人早已跑得一干二净,如今这里头还剩下的,就只有他安排的那些残兵败将了,或死或伤,如今已尽数落入应思灵的手里了。
也亏得李歆漪已经先溜出去带人为他去办事了。
那之后,豫王便不再去管应思灵的靳卫营要如何作为,只留了几位亲近的官员与心腹在那收拾残局,便已直接带着自己的侍卫离了去。
看来今夜这好事,就这样被李秋白给毁了。
更何况,今夜之事,明明最开始遇袭的是他们三人,如今公主驸马失踪,节度使失踪,而他却还安然无恙,这事不管怎么看,他这边都难以摆脱嫌疑。
也不知京都里那位知道这事后要怎么想了。
待豫王坐了一路马车回到王府之际,本就已是身心疲惫,偏偏还有更不如意的事情在等着他。
王府之内火光冲天,连入门之处都弥漫着呛鼻的烟雾。
他才刚踏入王府的门槛,管家便已匆忙迎了上来。
“不好了王爷!府内失窃,驸马一把火将你书房给烧了……”
豫王愣了愣,“你说是谁?”
开什么玩笑,那位驸马爷才刚坏了他的好事,带着他那公主殿下一同落入河里头了,哪还有空跑来他这王府里纵火呢?
“回禀王爷,是驸马……”
管家一句话还未说完,豫王也还未同他确认,两人间的交谈便已被不远处的马蹄声打断了。
随着急切马蹄声而来的,是高声呼唤着的“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豫王顿觉头疼,他揉了揉眉心,冷眼看向连滚带爬匆匆跌倒他脚边的那名通报侍从。
“又怎么了?”
那人颤抖着爬了起来,跪于豫王脚边颤着声重复道:“王爷不好了!有人劫狱带走了苏盛!”
苏盛,正是被关押在大牢里头的那位豫州刺史。
豫王觉得自己这下子真的是不好了。
“都是废物么?”
本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看着那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豫王只觉得自己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在他心口之处重重踹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后,他才怒吼质问道:“你们这群废物,本王派了那么多兵马驻守在大牢周围,都拦不住一个人么?不是说了谁人敢劫狱就将谁活捉么?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人武艺高超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带着人全身而退!”
“咳咳……咳……”吃力咳了几声缓过了心口处的疼痛后,那人才喘顺了气,重新跪起身来老实应道:“回禀王爷,是…是驸马爷……”
不等豫王再次动手,那人连忙继续交待着:“驸马带着钦差令来,说是要提审苏盛,属下不敢拦,打探好他说的去处后,正要派人通知您的,谁知他转眼就带着人消失不见了……”
豫王脸色顿沉。
“你说是谁?哪个驸马?”
那人不知王爷是不是明知故问,只得小心翼翼地应了句:“现如今的皇室,应当也唯有青阳门里头那一位驸马吧……”
这下子豫王可算是稍稍冷静了些许,咬牙切齿地问了句:“你说,驸马是何时劫狱的?”
那人老老实实应道:“亥时一刻。”
如此,豫王才想起了方才管家所言,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再次问了句:“那你说,驸马又是何时纵火的?”
管家越听越愣,这下子竟是开始怀疑起自己方才所见的那张脸是不是真实的了。
“亦是亥时一刻……”
听完这两人的回答,豫王直接就气笑了。
“可亥时的驸马,却是当着城内各大官员的面,在观景阁里头同本王共宴的。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公主两人遇刺双双跌入河里的!你们说的这些,就算本王愿信,其他人会信吗?”
说罢,豫王又将目光移到了身后那群今夜随行的王府侍卫身上。
“那你们说说看,今夜与本王待在一处的那位,又是谁?”
今夜公主与驸马那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甚至连那殉情般的行为,他们也都是看到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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