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伤筋动骨,有天下人千金难求的两位神医在。再加上连日来被上好的药物养着,药浴浸着,两人身上的外伤自是能迅速恢复的。
如今舒瑶身上的伤已好全了,她甚至还因祸得福,内力比原先重伤之前更上了一层楼。
沈灵筠还特地为她新铸了一把新剑,现如今她又恢复成了以往那惯有的一副剑客模样,倒是让旁人真看不出她在前段时日里是如何命悬一线的。
可惜的是,她是痊愈了。可小少主外伤虽也好些,这身子骨却是一天比一天虚了。
舒瑶心中叹息不已,眼见小少主眉头已然越蹙越深,未免她继续怀疑,舒瑶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塞进她的手中,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皇姐给你回信了。”
木牌之上刻了字,小少主看不见,只能放下渔竿沿着牌面细细摩挲着。
前几日,神医门正要往战场上输送一批药材,供伤兵所用。周锦依当时来问过她,可有什么要给殿下带去的。
当时的小少主,本想给殿下送封诉衷肠的信件,顺便在信里告诉殿下,那一日殿下出征之时对她的求亲,她之所以没有回答,并非不喜不愿,而是怕在那么多人面前太过激动而丢了血炎教少主的脸。
所以她当时只绷着脸催促着殿下快走,并没有一口应下……
可思来想去,那千言万语,小少主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她总觉得,殿下定是懂她的。
所以,到头来她终究还是不曾诉出心中衷肠与思念。只是请母亲替她代笔,写下了三个字送予殿下。
“盼君安。”
而如今,作为回信的木牌,上面也仅刻了一个字。
“安。”
牌面被打磨的很光滑,就连那刻了字的槽道,也被细心地磨去了尖刺的木屑。
孟长安细细摩挲手中的木牌,脑中已然想象浮现出殿下一笔一划一刀刀刻下这块木牌,又细细磨平了牌面上那所有棱角的专注模样,竟是不由自主弯起了眉眼。
不用去问,她也能猜到这定是殿下亲手所刻的。
见她如此,一旁的月初已然欣慰地笑了,直接将木桶中的锦鲤一一放生了。
嗯,小少主的心都乱了,看来今日这鱼定是钓不下去了。
舒瑶本以为,小少主收下那块木牌,又未曾追问于她,便是已经被她糊弄过去未曾再多想了,同小少主分别过后,她也安心回了自己的住处,去做启程的准备了。
谁料,在她离开之后,小少主却是收起了木牌,对月初说了句:“带我去找我师父吧。”
她想,舒瑶不愿意说的事情,师父定是能知道的。
果不其然,如小少主所料,钟大教主的确是知道内情的,且还因此大发雷霆。
她还未踏入议事厅,里头便已传来了钟教主的怒骂声。
“他们朝廷的人都是废物么?敌国使臣都羞辱上门了!他们还能就这样把人放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旁的林子言连忙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安抚着道:“行了,你也别太气了。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然而,这话却是把钟大教主激得更怒了。
“所以他们就这样恭恭敬敬把人送出了京,再给人送了一车车的好礼?是不是还真想照那使臣所提的要求去做,让李秋白跟李书瑶两位公主前去和亲,割地赔款以息战事啊!”
“不就是丢了两座城么!又不是人都死绝了,怎么把他们的胆都吓破了!”
这半月以来,战事焦灼,可战况却是不容乐观。
此番歧国举国之力进犯,四方援军虽已奔赴驰援,却还是连败了数场大小战事,陆续丢了边关两座大城,如今大军正退居在镇南关。
若镇南关破,那歧国从南方进攻中原的那条路,便是畅通无阻了。
好在镇南关易守难攻,对方倒也不敢轻举妄动。是以两军至今仍还在镇南关前胶着交锋。
得知南疆使臣正在京都之中因三公主李书瑶逃婚一事同大昌朝臣闹得不可开交,歧国索性也趁此机会派去了使臣,以歧皇之名求娶现如今的三军主帅,当朝二公主李秋白。
还称他不介意二公主已有驸马之事,可予她贵妃之位,以求两国交好。
此举实与羞辱无异。
仿佛告诉大昌朝文武百官,上一次要以三公主和亲求和,这一次还得以二公主和亲方可平定战事。
狠狠在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
偏偏文武百官还敢怒不敢言。
以至于歧国使臣竟还嚣张到,敢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扬言,称大昌若不同意那些条款俯首称臣,送出二公主,他们歧国百万雄师将会彻底踏破大昌朝的国门。
一时之间,流言纷纷。竟让那两位公主成了众矢之的,就好像如若她们不嫁,便成了祸国之人似的。
若是以往,朝廷的所作所为,与他们江湖之人并无半点干系,钟教主也不可能会因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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