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结束之后，韩璇捧着浴巾，上前裹住了她的身体，为褚素素将水珠拭干。
待她拿过身体乳的瓶子凑过来时，褚素素微微蹙眉，出声道：
“算了吧，韩璇。怎么能让你这么伺候我。”
这一趟趟下来，褚素素几乎享受了公主般的待遇，而韩璇就是服侍自己的“侍女”。
她其实心中一直都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韩璇刚才没有说谎——
对方的确是享受伺候她的这个过程。
从褚素素初次带跟韩璇回家，到后面的日常相处中，都是如此。
每次都不辞辛苦地为她做一桌饭菜，上班时还坚持给她带午餐。
现在更夸张，甚至连洗澡、穿衣这些小事都不让她自己动手……
褚素素一开始想着韩璇小时候寄人篱下，习惯了讨好对方，所以没有，把这当成一种韩璇表达好感的方式。
但后来细想，又觉得不对。
非要说的话，韩璇这样做，倒更像是……在打扮洋娃娃。
为洋娃娃买新衣服穿，化漂亮的妆容。
因为洋娃娃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为她打点一切。
在褚素素恍神之间，韩璇已经坐在了浴缸的边缘，示意她抬起脚。
“真的没事。”
她的笑容还是那样挑不出任何错处，带了丝恳求的口吻：
“让我给你涂吧，好吗？”
韩璇的长睫微动，眼眸幽深得像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褚素素被动地向后退了一步，刚好于洗手台的边缘坐了下去。
她的双足自然而然地悬在了空中，而右脚被韩璇恰好握住，手里沾了味道清新的身体乳，随即覆上她的足背。
那丝丝缕缕的凉意突如其来，令褚素素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触感又x又x，她下意识往后一缩，想要收回右脚，韩璇却使了点儿劲，握着脚踝没放手。
褚素素咬着嘴唇，局促道：“……痒。”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如此怕痒，只被轻轻一碰，就受不了了。
“很快就好。”
虽然韩璇如此说，但她的动作倒是不疾不徐，用指尖一点点把身体乳在足背上晕开，揉至吸收到不粘腻的程度。
仅仅是数十秒钟的事情，却让褚素素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用一根羽毛搔着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如坐针毡。
韩璇低下头，开始照顾足底。
她因为平时画画，指节有一些薄薄的茧子，刮擦着足弓与脚心时似乎能产生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是种别样的触觉。
褚素素忽然一时分辨不出来到底哪里的皮肤更xx了，只觉得每一下涂抹所带来的，都比前一下来得更厉害。
镜子上的水雾已经褪去，她扭头望了一眼，只觉自己脸涨得不能再红了。
大抵是因为没有开门换气，而浴室里有实在太热。
“够了，韩璇。”褚素素低声喝止她，“可以了。”
眼前的一切有如水波荡漾，转得她晕晕乎乎的，除了那双泛紫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
韩璇轻轻握着她脚踝的左手倏然收紧些许，随后起身，忽然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俯身前倾，用嘴唇封住了她的。
她一用力，褚素素便从洗手台上被拽了下来，而后便被轻轻扶住。
韩璇的唇是热的，怀抱也是无比炽烫的，唯独手指是冰凉的。
一手捏着她的脚踝，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加上后背抵在洗手台上的坚硬感，将褚素素从xx的xx之中扯回现实。
“唔……”
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被掠夺走的呼吸便重新回到了褚素素的身体里。
她又怔了片刻，只觉在进浴室之前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那就是，韩璇好像不是韩璇。
可是怎么会呢？她不明白。
褚素素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说不清的预感，别看韩璇平时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可到了xx时却好像不是这样，甚至完全相反。
就像间歇性地撕下伪装的外表，露出真实的面目。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酒意袭来，头脑忽然变得极为混沌，难以理清思路：“韩璇，你……”
却在下一秒被打断了。
对方像是知道褚素素会对这种近乎xx的吻表达抗议，手指落在她的唇边，封住了接下来要讲的事情。
“我听你的。”韩璇说，“别担心。”
褚素素只觉身体有些xx，难以维持平时的强势作风，如果不是死死扶着洗手台、又被韩璇撑着的话，只怕下一刻就要滑到地板上。
韩璇……这么好说话的吗？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还没涂完的身体乳瓶子被放到了一遍，褚素素半被搀扶地走回了房间。
窗户外面似有月光皎洁，星光熠熠，却又没能打到她身上，尽数被另一人的身影遮挡。
脸颊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全身，比如总是上挑着的眼尾，还有不肯服软的唇。
褚素素分明已昏昏沉沉，却还是有不妙之感，犹豫着想要推开，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蛊惑如鬼魅精怪：
“素素喜不喜欢磨豆腐？”（老~规矩）
这样？
好像也、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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