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言而喻,都让肖芝兰吓得肝胆俱裂。
令人庆幸的是,男人是高级技术人员,不会在肖芝兰的家乡久留。
几个月后,男人就又被调去了别的地方,两人的关系也随之而告终。
还没来得及高兴,肖芝兰却发现了一件事——自己当月的例假没有来。
小地方的消息传得飞快,她连堕胎都不敢去。如果街坊邻居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情,一定会指指点点,他们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因此肖芝兰万般无奈,只好只身一人去了津沽。
刚开始的日子很难熬,她独自一人抚养楚远熙,但之后便慢慢好了起来。
一切的转折点,是去年她和下属去参加某次招标会时,见到的熟悉身影。
在见到陈易雄的那一刹那,她就慌了。不过对方或许并没有认出她,当天两人没有任何接触。
肖芝兰侥幸般地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直到她收到了匿名的短信,里头只有两个字:
“女儿?”
那一刻肖芝兰的天都要塌了。
他终究还是调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她颤抖着没有回复,可陈易雄的短信一封接着一封,越来越多,越逼越紧,要求她安排自己见一见楚远熙。
即便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可以。
而关于那次匆匆忙忙的旅游,肖芝兰不堪受他威胁,本意是想带着全家开车去外地避避风头,可没想到……
路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车祸。
… …
… …
回忆完这些,花光了肖芝兰的力气,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苦笑道:“我当时挣扎了很久,要不要堕掉元元。可她终究是个无辜的生命……她又有什么错。”
楚安缔问:“您知道陈易雄的能力,对吗?”
肖芝兰默然无语。
她虽是普通人,但在津沽混了那么久,也有些人脉渠道,只要有心去打听,再花点钱,很快就知道“复苏”这件事。
这样一来,当年发生的种种,都说得通了。
“我知道。”她说。
毕竟是曾同床共枕过的人,再加上陈易雄当时也还年轻,防备心不如现在那么重,肖芝兰还是知道不少事的。
“是什么?”
“是复制。”
肖芝兰咽了咽口水,重复了一遍,“对,就是复制。”
当时和陈易雄被一起调来的人有将近十名,现在回想,俱都是有着不俗能力的人。
喝百草枯去世的那人,真正的死因当然不是百草枯。
而是陈易雄手里的不明溶剂。
饶是楚安缔,也不由得怔了片刻:“复制?”
闻所未闻的能力。
还有,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找复苏者,给自己当小白鼠试验品了。
浑浊的溶剂,显然就是基因药剂的雏形。
究竟,还有多少人因此丧生?
【作话】
珍惜每一只鸽子辛勤敲打键盘的小爪爪,加更什么的,下次一定
第107章 第一零七行诗
“阿姨。”楚安缔轻声询问,“复制是什么意思?”
是复制某样东西,又或是复制某个人,再或者……
不论怎样,陈易雄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神秘,他的能力,想必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看透的。
肖芝兰眨了眨眼,缓缓道:“复制别人的能力。”
“复制别人的能力?”楚安缔不解,眯眼询问,“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世界上这么多复苏者,每个人的复苏能力多种多样,各有不同,什么千奇百怪的楚安缔都见过——譬如有人的头发可以开花,有人的指甲长长之后可以变成饼干,还能吃。
可这些都没有“复制”来得令人震惊。
一个人的能力是由自身源源不断的能量产生的,复制别人的能力又是如何做到的呢?从源头上就说不通。
即便可以复制形式,可支撑形式的能量内核又从何而来。
难道陈易雄能将对方的能量也一并窃取过来吗?
如果真是这样,未免也太恐怖了,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形武器。
“我……”
肖芝兰垂下眸子,不知是被不堪入目的往事勾起了潜藏的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避开了楚安缔的眼睛。
“毕竟是是旧日的枕边人,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飞速地掠过了这个话题,她清了清嗓子,费力地从草坪上坐了起来,望着楚安缔凝重的面容,忽然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年近半百的女人,骤然间失态地在一个小辈面前失声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流了下来,犹如暴雨倾盆。
“我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可我的女儿不能有事。我不知道他研究的那药到底用来做什么,但我绝不允许他伤害我的孩子。”
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海面上的最后一根浮木,求救般地拽着楚安缔的衣袖,手上的泪水全都蹭在了上面:
“安安,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帮帮楚远熙好不好?”
“我只说了一个陈字,你就能查到陈易雄身上。你、你是不是早就在调查他了?你对此事早有预感,那你一定筹备着对抗他,还想到了带着楚远熙离开的方法,对吗?还是什么别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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