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是继姐和继妹的关系而已,本不该这样的。
楚安缔是在她手足无措时给了她第二个家的人,虽然因为面皮薄,从未说出口过,但她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应该感激这份给予。
而不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论是在幻想空间里,还是现实中,都肆无忌惮地任凭那些不可告人、阴暗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的想法疯长。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和是否注射药剂无关,幻想产物说得没错,从很久之前,她就忍不住开始注意楚安缔的一切了。
明明才一起待了几个月,可关于楚安缔的点点滴滴好像都成了潜移默化的习惯一样。
楚远熙艰难地抬手,轻轻触了下自己的额头;手指所及的温度高得吓人,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发烫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想她,想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叫她姐姐,承认自己只是个小孩子。
想方才的接触,想亲昵的称呼,想独一无二的专属关系,想游乐园里拍下的照片,想遍布全身的吻痕,想撕破的文胸,想舔着指尖的模样,想她笑着索吻,想一切文字能描述或无法描述,穿衣服或不穿衣服的事情。
可楚安缔却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不设防备地在她身边安然睡着,呼吸声均匀,像是在做着某个馨香甜美的梦。
不知道梦里有什么,但能确定的是,梦里一定不会有这些事情。
楚远熙根本不敢看她,只是死死望着月亮,看着它一点一点藏入了乌云的怀抱,留下一片过分深沉的黑暗,似乎是黎明即将到来,展露曦光的某种前兆。
偏生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蛊惑着她所剩不多、毫无坚定可言的意志:
“反正她睡着了,你轻点儿碰碰她,也没有人会知道。既然已经这么恶心了,索性就别再纠结了,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
不可能,她就算再下贱也不会在楚安缔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
直到她的身体因为整日的疲倦而不得不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之中时,天渐渐亮了,离上学已经不剩下几个小时。
迷迷糊糊之中,楚远熙隐约感到女人醒了。
她也许是起来上厕所,只是并没有急着下床,而是动作滞了滞,轻轻给她盖了下被子。
“老踹被子,也不怕着凉。”
女人小声嘀咕,随即轻声哼着歌去了卫生间。
她并不知道,身后少女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浅浅地打湿了一小片枕头。
楚远熙飞快地将它擦干净,除了一小点儿泪痕,什么证据也不剩下,旋即自嘲般地动了动嘴角。
她在想,如果楚安缔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还会对她好吗?
【作话】
今天12个币,我也太粗长了QAQ(溜)
第39章 第三九行诗
夏天的帝都烫得就像一个大熔炉,在尚未完全开始的五月底就可初见端倪,空气中已然散发着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的热气,即便温度还没有上升到很高的地步,却也让人总是觉得燥热难耐,想要喝水。
好像穿黑色比白色吸热,楚远熙如此想着,便有点后悔又穿了黑色卫衣,蹙起眉头,用手掌给自己轻轻扇了扇风,随后看向那边的人群。
今天是帝都政法大学拍毕业照的日子,不同专业和班级们排成队,穿着学士服,轮流在学校东门门口拍集体照。
而楚安缔就在那边。
从楚远熙见到她开始,她就已经在实习及准备毕业论文了,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到过这女人作为学生的一面。
如今看着她和室友站在一起,忽然洋溢起青春的气息,楚远熙恍然发觉,这女人其实也没比自己大多少。况且楚安缔好像上学比别人早一点,现在才二十一。
……那也就四岁嘛,干嘛老管自己叫小屁孩,真是的。
“同学们往中间站一点。”摄影师举着相机,蹲下指挥,“来,准备啊,三,二,一……”
“茄子!”
楚安缔站在女生的第二排,被室友们拉着簇拥在中间,被逼无奈,面无表情地抬手比了个“耶”,有点傻乎乎的。
“咔擦”数声,摄影师连着抓拍了好几张,这个班就算过了:“下一个!”
辅导员带着同学们往右边走,给下一个班让位置,几个室友一左一右地拽着楚安缔的胳膊,不让她溜:“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久都不住学校,叫你吃饭都不出来,不想我们的吗?”
“就是,你这不请我们吃顿大餐?”
“还以为你毕业照都不来了呢。”
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楚安缔有些头疼:“好好好,想想想,请请请,这不是这几个月忙着实习和论文吗,每次回学校都会找你们的!”
室友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一大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很是欢快;楚安缔从人群中探出头,远远朝着那边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已经完事儿了。
她看到小孩冷酷地点了点头。
楚安缔不知道的是,方才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小屁孩同样也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手机,按下了拍照键。
因为是临时心血来潮的,动作很是迅速,再加上隔了一段距离,因此照片拍得并不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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