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脑补了一出红眼兔子一边在球场上奔跑释放压力,一边毫不手软地一个接一个投球,转身过人身形潇洒的戏码。
……别说,还真有点心动预警。
两个人人影远远冲她跑过来,是顾盈和郁兰渚打累了,过来喝水。
顾盈:“远远就见你一个人傻乐,笑什么呢?”
盛菏迟钝地牵了下嘴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笑开了。
她随便找个理由:“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顾盈:“什么?”
盛菏现编:“上周上当代文学,老师不是提到贾平凹吗。”
顾盈想到什么,忽的脸色一变:“你别说了,我午饭还没消化完!”
盛菏:“说他是‘传统农村乡土’作家。”
顾盈:“呕!”
盛菏:“还说《废都》解封后她第一时间写了文学评论。”
顾盈:“呕!”
顾盈:“住嘴吧,我不好奇了还不行。”
盛菏:“哈哈哈哈哈!”
两个文学生打哑谜,边上的理工生郁兰渚听不懂,迷茫地问:“贾平凹怎么了?”
盛菏:“啊,你去看看他的作品选就知道了呗。”
顾盈友情提醒:“别在吃饭的时候看。”
盛菏继续:“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心情特效药,下午剩余的时间里一直都保持着好心情。大家一哄而散要去不同餐厅干饭之前,顾盈跟郁兰渚约了周二下午继续打球,郁兰渚同意,顾盈拖着盛菏说:“我会把这个也带上的。”
盛菏十分给面子:“渚哥,我的期中考试就靠你了。”
她鲜少有这么豪爽的时刻,郁兰渚被叫了“哥”还保持着头脑清醒,见顾盈在回消息,就附耳小声问盛菏:“你昨晚跟我姐干什么去了?”
盛菏:“?”
郁兰渚一脸狐疑:“今天心情这么好,不是因为她?”
盛菏当即:“就不能是因为你?”
“呵。”郁兰渚冷笑一声,后又摆手,“算了算了,懒得问。”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三人组时常泡在球场上,情况多半是先给盛菏教学一小时,盛菏摆烂在球场边上大口灌水休息,郁兰渚和顾盈开始高端1V1。
和谐地简直像是一家三口。
盛菏这样跟郁兰汀描述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差点笑疯。
郁兰汀形容道:“恭喜你,你终于体会到了你们小时候我带你们踢球时的混乱场面。”
盛菏试图给自己挽尊:“那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足球踢得还行。”
小时候阴差阳错踢出的那记银月弯刀,她能吹到入土。
“……也得同情一下兰渚,他要教你打球真的太辛苦了。”郁兰汀慢悠悠补上一句。
盛菏便立刻炸毛:“我要在大太阳底下打球也很辛苦的好不好!人都黑了八度了!还瘦了!累到差点脱水!”
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又开始疯狂大笑,连飞机延误,坐在机场等待改签也不觉得枯燥了。
郁兰汀甚至还听见盛菏暗搓搓磨牙的声音。
毕竟孽是自己造的,锅也得自己背。笑够了,给人顺毛的任务也得她来。
她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盛菏月底的体育考试好像就是明天。
“你会紧张吗?其实这样玩闹一下,紧张的情绪就会放松。”这是个糟糕的转移话题方式,但郁兰汀还得硬着头皮往下编,“投篮最害怕手僵硬,你得放松自己,才能发挥顺利。”
“哈。”盛菏干巴巴地说,“原来你还记得我明天考试呀。”
郁兰汀承认自己今天确实放肆了一点,或许的确有飞机延误的糟糕心态在内,而盛菏的声音和她对这些小事的分享,无疑是一针良剂,温柔地化开郁兰汀所有不好的心情,让她逃出吵闹的候机室和不舒服的座椅,重新回到阳光和煦、草地柔软的大□□动场上。
人一放松就容易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其实大学时期的郁兰汀也幼稚不讲理过。
“唉。”郁兰汀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听起来很后悔,“那怎么办呀,讲的笑话都没让你笑,我跪下来道歉有用吗?”
盛菏紧张了一下:“那倒不必如此!”
郁兰汀便顺势就着台阶下:“你不生气了呀?”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你这么猖狂,今天放过你,以后还得了?”盛菏说,“明天你来给我加油,我就饶过你。”
听起来倒像是她蓄谋已久。
郁兰汀总觉得自己跌进了某人早已挖好的坑里。她跟盛菏这样说的时候,盛菏笑得比她还猖狂:“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水更比一水深。”
其实原本郁兰汀就是这样打算的,出差之前要订机票,她还掐着日子,要赶在对方考试之前回去。其实一个体育期中考试并没有多重要,这一点郁兰汀跟盛菏都心知肚明,但赶回去也并不是因为那是考试,而是郁兰汀想要参与。
在往前的那么多年,属于盛菏的那么多大事件小场面都被郁兰汀错过了,她曾许诺盛菏中考后就给奖励,她食言了,高考就更加像是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在参加。
因为已经有过很多遗憾,所以现在和未来所发生的事,就更加想要参与进来陪伴对方,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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