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汀低下眼看了一下：“没有。”
刚接完吻，她怎么能这么冷静啊！
盛菏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哈哈哈，房间还挺好看的。”
“谢谢。”
“我们刚刚……那个……”
“哪个？”
盛菏：“……”
她舔了一下唇：“你亲我了对吧？”
“嗯。”
郁兰汀说：“但你也亲我了。”
“……那我们扯平？”
“不是！我是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我……我们……”
盛菏的心脏在狂跳，背后出了一身汗，她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忽然被亲吻，还是因为现在太紧张了。她绷紧脸，强迫自己直视着郁兰汀：“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想怎么理解，”她听见郁兰汀慢条斯理地说，“都可以。”
这是默认？还是在做梦？
盛菏恨郁兰汀不肯直说，就像是在接吻的时候，她那些既像做梦又像在暗示些什么的哑谜。
“……”
盛菏还想说什么话，却忽然灵光一现：“郁兰汀，你实话告诉我。”
“你是不是对女朋友这个词PTSD了？”
“……”郁兰汀定定地盯着她
“嘻嘻，开玩笑的。”盛菏僵硬地笑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明明是表白成功，为什么气氛还这样尴尬？
郁兰汀忽然开口：“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啊。”哪些话？接吻的时候？盛菏心浮气躁，“听见了。”
郁兰汀低下眼睛，好像在看盛菏的嘴唇。盛菏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这么想挺猥琐的。
“卧槽，确实很猥琐，”顾盈这样说，“还很劲爆！然后呢？”
下午回到学校里，因为盛菏表现的实在是又心虚又开心，即使表情是懵逼的，但眉眼里始终掩盖不住想放声傻笑的心情。
她被顾盈轻而易举地抓住，连威胁带祈求地抖了抖太太：“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和不能言说秘密的树洞，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我就只要一个结果，一句话就够了。”
然后她就拉着盛菏套出了全部进展，“拉小提琴给你告白，浪漫啊！然后呢？”
然后？
盛菏对着郁兰汀傻笑，她凑上去亲亲郁兰汀的嘴角，抬起眼帘看郁兰汀的反应，郁兰汀在对她笑。
“然后郁兰汀看了一眼表，快七点了，她要去上班。下楼的时候还很好心地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说时间太紧没办法送我很抱歉。”
“……真行啊你们。”顾盈无语。
盛菏：“我以为她至少会请个假的。”
顾盈：“这就是全年无休的社畜能拥有的爱情吗？”
盛菏垂头丧气：“是的。”
其实说起来，郁兰汀时间来不及没办法送盛菏，还得怪盛菏自己。
因为她们后来又吻了一次。在觉得气氛实在太过黏稠，郁兰汀一句话都不说却始终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时，盛菏是逃避也是缓解气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快七点了。”实际上说这句话的人是盛菏自己。
郁兰汀低下眼看了一眼盛菏手腕上的表，就是在这时候忽然注意到小提琴还在盛菏怀里。
“嗯。”她把小提琴取走，放在床上，再转过身来面向盛菏时，说，“还有时间。”
郁兰汀把盛菏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双手搂着盛菏的腰，微微抬头看盛菏。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郁兰汀抬头的时候，瞳色变得很浅。
她说：“吻我。”
盛菏低下头，郁兰汀的一只手压在盛菏的脑后，她让盛菏的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盛菏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又从下巴一路吻到喉咙，轻轻点点，不重的力道显得有点幼稚。
郁兰汀被弄的有点痒，喉咙在盛菏的唇下震动着带着笑意，又说了一遍：“吻我。”
但到底是谁吻谁？
盛菏轻点在郁兰汀的唇角，主动权很快被郁兰汀接过去，那只搂着盛菏腰间的手抚摸到盛菏的脸颊，压在盛菏脑后的手微微用力。盛菏重心不稳，嘴唇重重地压在郁兰汀的嘴角。
她听见郁兰汀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郁兰汀的眼中也带着笑意，郁兰汀微微偏了下脑袋，唇角擦过唇角。
郁兰汀吻住她。
先是轻咬着盛菏的下唇，舌尖在唇间一扫，然后趁着盛菏呼吸不稳的时候探进去，在盛菏害怕失去重心，将她的脖子勾地更紧的时候，将这个吻印得更深。
那根仿佛被盛菏抓进手中的羽毛又好像跳跃进了她的心里，正在一下一下地挑拨她。盛菏知道自己已经红透了，郁兰汀早上收拾整齐时喷了香水，明明是很淡的一个味道，现在却萦绕在空气里，将盛菏包裹殆尽。
她黏黏糊糊地勾着郁兰汀，就像小时候软软的一团陷进郁兰汀怀里一样不撒手。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连呼吸都不会换，郁兰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盛菏的腰间，宽宽松松地圈着她。
盛菏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己唇间郁兰汀的味道还给她。盛菏偷偷将眼睛眯一条缝，郁兰汀闭着眼睛，轻颤的睫毛像是鸟雀的尾羽，那双原本冰冷的唇在名为盛菏的岩浆中滚了一圈，于是也沾上了热度。
她带着盛菏的舌尖，允许盛菏将舌头探进来，她的唇那么柔软，搂着盛菏腰间的双手那么温柔，盛菏感受到洒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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