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们摩肩接踵，一派热闹景象。
秦初梦暂时将疑问压在心里，不舍得打断这段快乐的时光。
戚舟渡和秦初梦跟随着人们走进宽敞的院子，坐在由长条木板搭成的桌子前, 桌子上铺着干净的白色桌布，坐在戚舟渡身旁的大娘刚好是刚刚叫她们来吃流水席的那位。
宴席开始, 红烧肉、酱烤鸡、地三鲜、拔丝地瓜......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被端上桌子，人们围坐在桌子旁相互递酒、敬烟。
“不用不用, 谢谢。”
“她也不喝。”戚舟渡开口同身旁向她们表示友好的人们说道。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戚舟渡摇头。
“看着就不像，你们是不是那么什么剧组的？”一位年轻人问道。
“嗯，我们是《千丝结》剧组的。”
“哎呦，第一回看到活演员，多吃点，吃好喝好啊！”
“一看你们就不像本地人，尝尝这道红烧肉！”
“酱烤鸡好东西！”
......
由于当地人太过热情的缘故，戚舟渡和秦初梦回去的时候肚子被撑得够呛。
“都怪你！带我吃流水席。”秦初梦一手搭着戚舟渡的胳膊，一手揉着腹部。
“那不是刚好碰到了吗？最后我不是和你说吃不下就别吃了，你怎么还吃？”
“不能浪费嘛。”秦初梦小声嘟囔。
两人走着走着离院子越来越远，灯光也越来越暗，只有每家每户门前幽暗的或黄或白的灯光。
戚舟渡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用来照明。
“那你还挺懂节约粮食。”
“那是！”
“吃饱了吗？”戚舟渡问。
“都吃撑了还不饱啊？”秦初梦轻轻撅嘴。
“那你喜欢吃哪道？我看你红烧肉吃的多一点。”
“喜欢吃......”秦初梦想了一想：“都喜欢吃。”
“最喜欢吃哪道嘛？”
“红烧肉！”
“好，以后给你做。”戚舟渡冲着秦初梦笑。
以后。
“以后都给我做？”秦初梦瞅着戚舟渡。
“嗯。”戚舟渡微微点头。
“以后是多以后？”
“在我担任你私人助理的期间。”戚舟渡回答。
“只是担任私人助理才给我做吗？”秦初梦停下脚步。
“累了么？”见秦初梦停下戚舟渡也站定说：“对啊，这是我的工作。”
“你是因为工作才给我做饭的吗？”秦初梦抬眸看着戚舟渡。
今天本来很快乐的。
戚舟渡眼见着秦初梦眸光变冷，偏过头去：“工作当然要好好做呀。”
当然不只是因为工作，只是想在还能还可以的时候尽可能的照顾好一点你。
“嗯。”秦初梦听到戚舟渡说的话，“嗯”了一声转身朝着住处走去。
戚舟渡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半米远，用手机上的手电筒帮她照亮前方的路。
秦初梦气头的时候差点要说你别在我这工作了，但她忍住了。
她看着前方总是亮着的路，渐渐的也就不气了，她冷不丁的转身刚好撞进戚舟渡的怀中。
她被戚舟渡下意识的搂紧又松开。
“撞疼了吗？”戚舟渡面露疼惜：“对不起，我刚没注意。”
“没有。”秦初梦看着无端又被戚舟渡拉开的距离撇嘴：“你为什么跟在我后面？”
“我......”
怕你生气。
“走我旁边。”
“好。”戚舟渡走到秦初梦的身边，感受着被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唇角不受控制的微翘。
回住处的路很长，但戚舟渡觉得时间很短。
她甚至会想这条路没有尽头该多好。
视野被灯光点亮，她们回到了住处。
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秦初梦忽然想起没有被回答的那个问题。
“戚舟渡。”她叫住正走向另一边房间的戚舟渡。
“怎么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戚舟渡察觉的出秦初梦眼中隐隐的期待，她轻轻眨眼，喉咙好似被刀片一下一下划开：“我......”
“我不能保证。”
戚舟渡看着秦初梦眼中如碎屑般的星光开口：“但我会尽我所能的陪你。”
不能保证。
狗屁的尽我所能。
还是要走是吗？
秦初梦看着戚舟渡抿唇，今天本来很开心的，她是不是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你还是想去旅行？”秦初梦盯着戚舟渡。
她觉得有戚舟渡在身边的这段日子很开心，她以为戚舟渡也是这么觉得的。
难道不是吗？
戚舟渡轻抚腹部，总是要走的：“对。”
“你喜欢自由？”秦初梦想起《岛上游园趣》时问戚舟渡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以为会有改变，但实际上没有丝毫改变对吗？
“是。”戚舟渡点头。
“哐——”门被甩上的声音震得戚舟渡微抖。
她叹了口气，走向自己的房间。
或许再过几天她就不用当秦初梦的私人助理了。
这样也好，待在她的身边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心。
第二天清晨，戚舟渡例行敲秦初梦的门叫她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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