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甚至就算她落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也绝对能过得很好,因为初静永远无法忍受像那样不堪的人低头,哪怕是暂时的忍辱负重,但段江离不会,她能够毫无负担阻碍的欣然接受这一切,并且乐在其中,可能还会时不时挑衅慕寒尽的神经,让对方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她相信对方有那样的能力。
因为她是真的会说话,会哄人,会搬弄口舌。
对不同的人,用着不同的话术。
但初静无法忍受那些,太作呕了,同处一片空间都无法忍受。
“阿静,刚收养的宠物,是需要安全感的。”段江离并不因为初静的态度就改弦更张,神情认真,如水般的眸子盈盈动人。
鬼话连篇,大概就是如此了。
她是真的带入到了这个角色中去的,因为她的观念就是如此,只要比她强,就理所当然的能主宰一切,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安分,只要她手上还有权利,她就永远都不会安分,永远都会兴风作浪。
“随你,”初静冷淡地垂了垂眼,警告她,“别睡我床-上。”
初静是真的很厌恶跟人同床共枕,除了大猫,只有它不会钳制她,柔软温暖,真诚而热烈。
“我知道,”段江离笑容不变,弯起勾人的猫眼,“宠物是不允许上-床的。”
她满不在乎,笑容十分好看,毕竟不被允许又有什么关系,修狗怎么会听得懂人话呢?
大猫早早就蹲守在了初静卧室,它似乎是从花园那边走过来的,它身上还带着零星的花叶,宽大鲜红的舌头不停的舔着身上的毛发,对嗅觉敏锐的动物来说,身上多了些浓郁的气味实在难以忍受。
见到段江离时,大猫不禁吓了一跳,实在是她身上的气味太古怪了,以至于它都快有些认不出了,初静拎着大猫的耳朵把它拎到阳台,拿起一旁的水管往它身上冲,不禁戳了戳它额头的花纹:“说了多少次了走正道不要乱钻,下次不让你进屋了。”
初静对单独的花粉并不过敏,但如果混杂得太多的话就得看当时的状态好不好了。
“吼……”大猫无辜的压着耳朵,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眼睛放空。
小猫咪爱钻小树林怎么了?
洗了半个多小时,初静才用吸水毛巾给它擦了擦,拒绝靠近它。
大型动物吹毛都是很麻烦的,初静瞟了眼时间便放弃了,好在大猫也从来不上-床,就算浑身湿漉漉的也没有关系,作为少数喜水的猫科动物,它也不会介意自己的毛发湿漉漉的,更别提最近处在掉毛期,天气又有些闷热,这种状态反而更叫它觉得舒服。
处理好大猫,初静便直接进了浴室,大猫抖了抖身上的猫毛,绕着段江离转了几圈,刺青带来的气味对大猫来说实在有些显眼,也不喜欢,让它不禁朝着段江离龇牙。
段江离垂眼看它,唇角莫名向上扬了扬,将手伸到它面前,缠绕在指尖的花束如同艺术品一般:“你要咬一口吗?”
大猫:“…………”
它斜着眼睛看她,挡在了段江离跟初静会途经的路线中间,不喜欢她身上的气味,但是是初静带回来的人,不可以动嘴。
更何况,她身上也没有庄园里别的人身上那种长期与热武器接触所携带的硝烟味,以它对人的认知来看,算不上危险的那一批。
初静对大猫从来都很放心,毕竟是只聪明的猫,就像边牧总比其它犬类更容易理解主人的指令一样,大猫也是如此,除了本身大体型不可避免会带来的一些问题以外,它并没有伤人的记录。
没有理会屋子里它们是怎么相处的,初静洗漱好便带着电脑上了床,白化病人并不那么好使的眼睛让初静很少用眼过度,将重要的事情和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之后便关灯睡觉。
跟绝大多数人睡觉放松甚至可以称得上奔放的姿势不同,初静睡觉几乎一晚上都不带换姿势的,永远都是躺下什么样,睡醒便是什么样,但这种情况其实仅限于在床-上,如果是跟大猫挨着,那初静会本能跑到大猫身上去。
段江离觉得初静睡觉很像那种被下毒陷入永久的沉眠尸身却不腐的女神,不像是在睡觉,而是灵魂被困在躯壳中的囚徒,双手永远都放在腹前,一动也不动,等待着勇者前来揭开封印,但或许她本身却并不是那么愿意被唤醒。
她趴在床尾,天丝面料的睡裙在初静腿边打下诱人的阴影,段江离不知道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无所谓,竟然穿着裙子睡觉。
段江离眼瞳的色泽深了深,她支颐着下巴,没有知觉的双-腿让她就算保持同一个姿势也不会觉得有多难受,窗外倾泻的月光将初静雪白的肤色辉映得如同无暇的白玉。
但很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大猫犹如最忠诚的守卫,直接走过去张嘴咬住窗帘,将窗外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走回来绕着床转了一圈,趴到初静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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