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在即，江念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刚才走得急切，她都没有好好看一看乔雯羽的美貌。
灯光骤然亮起，舞台上站着笑容灿烂的乔雯羽和童云瑶。
粉丝后援团举起灯牌，齐声喊道:“云端之羽，雯瑶至上！TQ勇敢飞，我们永相随！”
江念被粉丝热情的呼喊吸引到了，回过头去，看见了无数的荧光棒。
她盯了半天，对着身边的徐绵道:“你觉得这些粉丝后援团怎么样？”
“很热情呀，TQ这种新出道组合能有这么多举牌，说明人气还不错。”徐绵实话实说。
江念摸着下巴沉思，许久过后又问:“你觉得什么样的后援团最有排面？”
“不太清楚，但是我曾经看到有人开直升机应援的。”徐绵单指抵着下巴，说完后一转头就看见江念拿着手机在捣鼓什么东西。
隐约看到手机上是个群聊天，聊天内容她瞧不太清，勉强看到了“飞机”“大厦”几个字样。
音乐声响起，徐绵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没有继续关注江念的小动作。
江念给自己的朋友们发完消息，抬头的时候正好听到乔雯羽单人演唱的部分。她听得仔细，很快发现了异样。
刚才合唱部分江念没注意听，现在乔雯羽的solo部分音量有些小，而且不像是现场开麦的声音。
台上的乔雯羽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手上的麦克风和耳朵里的耳返似乎是坏的，音响里播放的是录音棚里录的原声。
底下的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乔雯羽part的异常。
离江念最近的几个观众直接垮下脸，火冒三丈地跺着鞋跟，“这分明是假唱啊！这个乔雯羽什么水准，假唱也就算了，口型也对不上？”
另外一位观众很认可同伴说的话，她顺势迎合道:“就是，童云瑶正常开麦唱的都比乔雯羽录音棚录的好听。我看啊，这个组合水平差距这么大，肯定很快就解散。”
“气死我了，我要发微博！”
“发，这种刚出道就假唱的人当什么爱豆？妆造也不如我家云瑶好看！”
江念听到周围的人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
设备出现问题，后场的工作人员应该在第一时间上台解决问题。然而演出进行一大半了，没有任何后台人员上来更换设备或者做相关解释。
中场休息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已然愤愤不满。
就在这时，江念拜托朋友们准备的后援团正好坐着直升机在场地半空环绕。灯牌上亮着TQ字母，飞机上还有人洒落花瓣。
本在抱怨的观众们有了新的热闹看，迅速转移了关注点，对着空中的后援团拍照。
同一时间，场地附近的三栋高楼大厦上的夜灯也亮了，灯光是动态的，闪动的灯管排列出了一段TQ日常排练的动图。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对着周围的大厦录视频。
徐绵看到这些后援物，诧异之余还有些好奇，她放下手机摄像头，回过身问:“江总，这些是您刚才安排的？是给童云瑶的吗？您是她粉丝？”
“不是，给雯羽的。”
应援结束，下半场表演就要开始了，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台，介绍了下半段的节目单。
“以上曲目即将表演。下面很遗憾地告知大家，乔雯羽小姐身体不适，接下来的这些曲目将由童云瑶小姐solo完成。”主持人说明完，对着台下鞠躬之后就走了。
动感的音乐声再次响起，主角却只剩下一人。
江念无心继续观看表演，丢下徐绵就直奔后台，结果扑了个空。听工作人员说乔雯羽直接坐保姆车走了，片刻都没停留。
心生不安的江念开了车就往回赶，谁知家里也没有人。
直到午夜时刻，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江念终于等到了乔雯羽回来。
乔雯羽面色憔悴，身上的打歌服还没换掉，但早已没有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了。
“姐姐，你没事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原本还困得不行的江念立马清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乔雯羽。
乔雯羽看到漆黑的房间还有人，先是一惊。随后又像只受惊的小鸟，往后缩了缩身体，轻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江念还想再安慰她几句，她却直接进了房间，紧闭房门。
江念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天后，这场演出的事情冲上了热搜前三，热度出奇的好，半天时间仍旧居高不下。
江念在得知乔雯羽被全网质疑的时候，迅速拜托了朋友，花钱把相关热搜都撤了下来。
单单撤掉热搜还不能平息这件事，网络上总有黑粉层出不穷地抹黑乔雯羽。说她靠金主上位出道，没有本事却号称自己唱跳全能。
看到这些消息，江念气得打碎了一只茶杯，动静之大把秘书陆仁冰都吓着了。
“江总，您怎么了？是……是不想参加等会的董事会吗？”秘书战战兢兢地问。
江念用指尖抚平眉心，忍住满肚子的火气，“我会去的，你替我观察乔雯羽的相关热搜，我等会开完会不想看到还有黑她的热搜挂在那。”
“是是是。”秘书扶着眼镜答应了。
江念拿着开会资料，心不在焉地去了会议室。
如果不是董事会在即，江念根本不想来公司。她想在家陪着乔雯羽，安慰她、呵护她，并且把那晚的事情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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