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问我的名字还是它?”卖花人指着前面一团火焰问。
“彦姑娘?”刘域轻声说。他不明白一向清冷的彦青戒怎么会和街市上一个卖花的小贩打交道。
彦青戒瞥了他一眼,接口对卖花人说:“当然是花的名字。”
“明羽,它叫明羽。”
“你是花农?”
“是。”
彦青戒沉默了一下,扭头对着后边的刘域说话:“刘公子,青戒请求你一件事情。”
“嗯?”
“将这个人带回去,照顾花湮。”
楚令
雨,无尽的雨,一直稀稀落落下着,慢悠悠地下着。
楚令在酒店里,望着窗外的小雨,分外心烦。自从来到了四川,就这么一直下着,就不见一点要停下来的样子。
林希仁的研究所在很偏僻的地方,交通很不便利。平常天气好的日子司机都不太愿意去,何况下雨天......
楚令猛地一甩手中的杯子,将一杯子的咖啡扔到了地上,连着陶瓷杯一起碎掉。
可恶!
林雨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楚令一脸颓废的样子,瞧见了地上的污渍,皱眉。
“你这是对谁发火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能有多大事情!“
“你走!”楚令憋着一口气。她不想对林雨发火。连着好几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彦青戒就这么抛下她走了,不是说她离不开自己的么。她真的很怕从此就见不到她了,囤积的思念快要将自己压垮。
林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楚令,在她的印象中,楚令从来就是个快乐的大小孩。迷迷糊糊的性格,还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绝对不会对别人发火的一个人......
“你要自己气自己就气个够,反正这雨一下子是不会停的了。有本事你自己走过去!”林雨气呼呼说。
楚令一呆,走过去?
林雨将自己的眼睛甩向一边,故意不看楚令,心里暗暗在想她等会儿找自己讨好的时候该怎么为难她,免得日后又找自己撒气。可等了半晌也没什么动静,就斜眼偷瞄了一眼。眼前空洞洞,楚令不见了人影。
“楚令?”林雨叫。没人回答。
林雨朝着大门看了一眼,那门敞开着,说明了一切。
“坏了,这笨蛋该不会真的跑去了?”
楚令只顺手拿了一个小包,坐在了出租车上才开始翻腾里面的东西。还好有带钱包......
视线挪向窗外,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外面的风景。
“小姑娘,我只带你到这里,里面实在过不去了。”司机师傅也是好心对着楚令说。
“谢谢。”楚令付了钱,背上背包。眼望着远处高低起伏的丘陵。
出租车哗啦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就跑没影儿,留下一路溅起的水花。
楚令没有带伞,只在包中掏出顶鸭舌帽,凑活戴上,遮去一些蒙住眼睛的雨水。盯着一个方向,坚定地顺着蜿蜒的道路前进。
四川山中的实验室里面,彦青戒抱紧双臂,站在实验室某房间硕大的落地窗户前面,静静地看着这场在夜里越来越大的雨,已经不知道下了多久。
她将明羽带到了这里。林希仁将明羽装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容器里面,将自己安置在了这个地方。
现在,林希仁可能还在研究那个东西。
“彦小姐。”林希仁突然闯入,打断了彦青戒的思路。
“嗯?”
“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林希仁抛给彦青戒一个胶囊,“你受伤了。看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我也回报你。”
“那我还要谢你了。”彦青戒似笑非笑。这个胶囊就是她的食物,她其实还是蛮佩服林希仁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研制出代替精血的东西,让自己能够保持形态。可是,这个东西的效用似乎并没有楚令的精血纯正,服下去有说不出来的不适。
“这个实验室怎么没有其它人?”彦青戒一口吞下胶囊,看着手上渐渐愈合的伤口和组织。
“哦,都放假回去了。”林希仁漫不经意说,“快要中秋了。”
“你不想念你的家人?”
“呵呵,”林希仁冷笑,“我从来就没有家人。”
彦青戒沉默了,这句话似曾相识。
“对了,我一直想要问彦小姐一个问题。”林希仁靠在桌子上,笑的奸诈。
彦青戒的直觉告诉她,林希仁想说的和楚令有关。
“你对楚令......”林希仁的眼睛朝着彦青戒一扫,“是不是有特别的感情。”
彦青戒轻轻一笑,刚要回答,却猛然在窗外大雨磅礴中瞧见了一个人影,隐隐约约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来。
彦青戒怕看错,揉了揉眼睛,再次去看,果真是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低着头,手抓着肩膀上背包的带子,慢慢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着。
林希仁从背后看见彦青戒盯着窗外愣住了,就上前做了几步,也看见了在雨中走着的那个人。
“哟,怎么会有个傻瓜这么晚冒着大雨还在山间走,八成是迷路的登山者。”
彦青戒猛然转身撞开了挡住道路的林希仁,直直朝着门口跑去。
是她?!
楚令像是木偶般走到了亮着光的实验室门口,终于由于虚软无力缓缓依着门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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