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却只剩碎玉。
宋玉诚,你很好,但你……
并不是她啊。
她这样想着,嗅觉里却满是合欢花的清香。她泄愤似地将那株无辜的花放回了床头。在寂静的月色和花香里,她嘴里衔着那块碎玉,陷入了一场难得的好眠之中。
*
刁书真出院这天下午,是个清明澄澈的天,丝丝缕缕的云浮在蔚蓝的天空,漂亮得像是纯洁的羽。
她拎着东西,尽管一瘸一拐,却满心欢喜地走出了病房。
刚一出门,就看见宋玉诚站在树下,挺拔得如同一棵风中的竹。
啊嘞,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刁书真蓦地转身,想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却被宋玉诚钳住命运的后颈。
“组织派我来接你出院。”宋玉诚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不要啊。”刁书真听闻这个噩耗,睁大了眼睛,满脸警惕,“我一个人住就行了,我是断腿又没断手,不影响我干活。”
“怎么,怕我罚你啊?”宋玉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刁书真头皮一紧,暗中咽了口唾沫,抓紧了手中的支架。
是的,宋玉诚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墙外面不要瞎逛,她没有听。还让宋玉诚的学生小红给她当人梯看热闹——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以她战五渣的体力对上持刀的歹徒,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命就交待了。
她本能地觉得宋玉诚会很生气,对方生气之后她就会很惨,她的小屁`股要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是的,要不是她瘸着腿,她现在一定已经拼命逃窜了!
宋玉诚黑着脸虽然很恐怖,但是更惊悚的是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的时候,像是整个后背都刮起了一阵阴风,冷飕飕的。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一定不能放宋玉诚进门!
“你得快点好,不然人民群众会以为年轻人都不愿意当警察了,只能找个歪瓜裂枣——”宋玉诚的冷嘲还没说完,刁书真轻轻咬在她的胳膊肘上,炸了毛,“你说谁瘸子呢,姓宋的!”
她激动之下,忘了自己的脚踝上还打着石膏,在扑过去的时候身子一歪,被宋玉诚捞进了怀里。
宋玉诚的手触到一片Q弹柔软的地方,鬼使神差般的,她忍不住拍了拍。似乎尤觉得不够,又重重地蹂`躏了几下。
“啊啊啊啊你居然敢!”刁书真猛地推开她,杏眼圆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你不要冒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好不好!这位朋友洁身自好啊喂!”
“守身如玉?扫黄怎么会扫到你?”宋玉诚斜睨着她,凉凉道。
“额,好吧。”刁书真勉强站直了,尴尬地推了推她道,“刚刚那一下我就不追究了,以后是绝对不可以了!”
宋玉诚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嫌弃似的在刁书真的肩膀上擦了擦,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我想碰你么?”
刁书真:啊啊啊啊啊啊我讨厌宋玉诚!
*
不管刁书真怎么抗议,甚至抱着家门口的那颗大树不肯撒手,上演了一出人树虐恋情深的好戏,宋玉诚还是进了她的家门。
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刁书真抱着树,宋玉诚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扶肩搂腰,连拖带拽地拎了进去。
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
“哎我说。”刁书真胳膊拧不过大腿,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愣是摊成了一张肉饼,“其实你盯着我也没用啊。”
“我伤的是腿,又不是脑子,端正思想态度又没什么用。”刁书真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你辛辛苦苦来照顾我,我的腿也不会一朝一夕好起来啊!”
“你和我讲这些有什么用,你要和组织上反映。”宋玉诚穿着粉红色围裙,拿着拖把,正在收拾刁书真乱七八糟的狗窝,格外义正言辞,“谁让单身宿舍里都是男人呢,他们又不能贴身照顾你。”
“剩下的,陶队,天天跑案子。小红,自己还是个宝宝不说,暑假过了人家就得开学。”宋玉诚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想想你,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可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吖。”刁书真小声反驳道,“我都是成年人了。”
“那你下次上洗手间的时候别喊我。”宋玉诚把拖把撂在墙边,相当理直气壮。
刁书真:吃着人家的(虽然是一起点外卖),让人家做家务,受着人家的照顾,她硬气不起来啊她!
虽然但是,这边是有两个房间,但是她总觉得宋玉诚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下来是有哪里不对啊!
而且,宋法医在这里,她的R18百合本藏在哪里,她晚上的睡前娱乐活动怎么保证,她是个成年人,是有生理需求的。
宋玉诚这种一心只有检验的仙人是无法理解的,仙人板板!
刁书真悲愤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薅完之后才惊觉发际线又高了几毫米。
*
过了几天,刁书真无意间发现了宋玉诚的一个弱点,虽然对方看见各种活色生香、血腥暴力的场面都能够不动如山,但是只要一经历那种肉麻的场面,耳朵就会红,然后板着脸把自己大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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