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在对方提问的时候摸下巴,摆明了就是说谎啊。
自己在宋玉诚的身边,似乎放松警惕,以至于没有戒心了。
“帮我做个毒物检测。”刁书真不得已从包里摸出了那个物证袋,里面是几根棉签,补充道,“走私人的途径,不计档。”
宋玉诚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透明的袋子在她修长的指尖翻覆,弄得刁书真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后半段晚餐,刁书真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搪塞宋玉诚棉签的来历,食不知味。
没想到宋玉诚只是沉了脸,收起了那个物证袋,一言不发。
这微妙而凝滞的气氛让刁书真是惴惴不安,琢磨着究竟是哪里又让宋玉诚不高兴了。
她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答案。
只是餐后无意中路过镜子,看见自己手肘处沾着水泥砂砾的伤痕和膝盖上被摔破一个洞的裤子。
完蛋!
刁书真的双眼一抹黑,嘴里泛起了苦味,心里一阵发慌。
自己和宋玉诚约法三章,保证过在自己康复期间,要好好吃饭睡觉休息,是绝不能再添新伤。
结果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回来——
医者父母心,刁书真可以想象,宋玉诚看见自己悉心照顾的病患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时候,估计想把这么个不老实的小家伙按住,然后狠狠抽一顿屁股吧。
嘶——她倒抽了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的伤口都不疼了,屁股瓣反而疼了起来。
她怀着这是人生最后一个澡的念头,足足泡了又将近一个小时,才擦干出来。
她怀着侥幸的心理推开了自己的卧室,在看见宋玉诚靠在自己床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对方倚在床头看书。橘色的灯光下,美人如玉。精致的脚踝露在外面,能透过白得透明的肌肤看见足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根脚趾是淡淡的粉色,可爱极了。
刁书真却无心欣赏,她满脑子都是宋玉诚一脚踩在她脸上的暴力场景。
尤其是,她看见宋玉诚的右手边横着一条三指宽的戒尺,材质看上去很有分量。不像是那种批量生产的小商品,随便刻几行古文,透着一股粗制滥造的味道。
那根戒尺上面雕刻的居然是《洗冤集录》。
这玩意,不会是宋家祖传的吧?大概、大概是用来履行家法的?
刁书真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刚刚踏进房门的一只脚缩了回去。
“进来。”宋玉诚斜睨着她,冷淡道。
她屁股屁颠,却又心惊胆战地趋了过去。
“疼吗?”宋玉诚拉过刁书真的胳膊,望着泡得发白的伤口,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刁书真的大脑已经为恐惧所占领,她木木地摇了摇头。
“哼。”宋玉诚冷哼一声,从床头拿出酒精和纱布,就这伤口倒了下去。
刁书真“嗷”了一声,眼睛里蒙上一层亮泽的水光,半真半假的。
“还疼不疼了。”宋玉诚阴沉的面色晴朗了几分。
“疼、疼、疼死了。”刁书真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撒娇起来,尾音上翘,像是一把甜腻的小勾子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知道疼,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宋玉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道找我?”
好了,今天这事,不哄宋玉诚开心是没完了。
刁书真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
“不行。有伤口。”宋玉诚的目光悠哉悠哉地落在手中捧着的书上,连眼神都不施舍给她一个。
刁书真咬了咬牙,心一横,趴上了床,还给自己的腰下垫了个枕头。
她的小脸陷在软枕里,眼尾泛红,委屈地看了宋玉诚一眼。
“开始吧。”她的声音隔着枕头传来,闷闷地,更增添了几分软糯的味道。
宋玉诚手中的戒尺轻轻一挑,她系在腰间松散的结扣散落开来。像是剥开了荔枝壳,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肌肤。刚刚泡了那么久,每一寸肌肤喝饱了水,白中泛着漂亮的红色。
她身体绷紧,咬紧了下唇,将头埋在软枕里。
似乎不看、不听、不想,就能不疼似的。
宋玉诚似乎轻笑了声,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向下,仿佛在撸一只油光水滑的狐狸。
此刻,这只狡猾的狐狸,在误入的陷阱里瑟瑟发抖呵。
戒尺裹挟着急促的风声而下。
“疼疼疼!”刁书真鬼哭狼嚎起来,哪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戒尺在中途转变了方向,转而落在她腰侧的床垫上,弹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宋玉诚在她的屁股尖上轻轻点了点,又摸了摸她细腻光滑的头发。
在刁书真茫然无措的眼神里,宋玉诚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塞进被子里,关了灯。
“下次再说。”宋玉诚搂着她,温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今天我舍不得。”
这晚,刁书真她失眠了。
不,不是因为宋玉诚一直将她搂在怀里,她嗅到对方身上玉兰的味道兴奋地不能睡着。
她庆幸又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软乎乎的小屁股,为了它能逃过一劫,不至于皮开肉绽而欢喜,却也因为错过了宋玉诚的“疼爱”而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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