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曙竟然一秒认怂。
以至于季怜星已经准备好的话活生生又咽了回去。
谁能招架得住江曙这样软软糯糯的道歉呢？
“你不能嘴上说一套背地做一套，下次你要注意。”
“嗯嗯，我一定注意。”江曙语气可乖了，似乎已经把季怜星的脾气摸得透透的，末了还不忘添一句：“你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洗呀？”
“不用，我冲一下就好。”
不料下一秒江曙已经开始解扣子，好像一副要和季怜星洗澡的架势。
“啊你怎么......”怎么脱了？
“你洗澡不需要我，可我洗澡需要你。”
江曙走到季怜星身后，一只手拥着她。
季怜星后背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心里蓦然很慌张。
江曙靠了一会儿，打开花洒，往浴缸里放水，江曙看向季怜星，发现她目光里的含义十分明显。
江曙又主动靠近，季怜星突然来了感觉。
她阖上眼，觉得三十岁是个可怕的年龄。
又是一个不眠夜......
*
第二天，两人在H市逛了逛街，然后驱车回A市。
自从决定和罗容合作之后，季怜星很快进入忙碌阶段，先是了解项目，然后签合同，最后再准备和合作伙伴吃饭。
周五这天，季怜星和合作人约好晚上聚一聚，商量过后，大家都决定去一家中餐馆吃饭。
听罗容说，合作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大部分也是自己创业做起来的。
其实之前也在微信上聊过，但见面还是第一次。
下午六点，季怜星打车到那家名为“红茶”的中餐厅，她习惯提前到达，所以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
服务员已经拿来菜单，季怜星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便象征性点了两个菜，说剩下的其他人到了再点。
她给江曙发消息，让江曙乖乖吃晚饭。那边秒回，说没你晚餐都不香。
季怜星盯着手机屏幕傻笑。
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特别年轻的女孩。
为什么说她是女孩儿，因为看起来很青春靓丽，模样和大学生相差无几。
卫衣、黑色工装裤、经典板鞋、灰色棒球帽、被染成棕黄的头发，还有耳朵上的耳钉。
季怜星愣了一下，无法将她匹配到任何合作伙伴身上，结果对方伸来一只手，主动问好：
“你好，我叫孙洁。”
孙洁？那个微信上和她讨论得一套有一套，经验非常丰富的孙洁？
结果是个大学生？
季怜星压下心头的困惑，抬手和她握了一下，语气还算淡定，“你好，我是季怜星。”
“原来你就是小季，以后叫我小孙就行。”孙洁也不客套，坐在了季怜星身旁。
季怜星听她的语气好像又不像大学生，因为她叫小季，这称呼一下子就拉近了年龄感。
这......季怜星顿时困惑起来。
“那小孙，点菜吧。”季怜星把菜单推到她面前，对方十分大方地接了过去，开始浏览菜单。
季怜星闲来无事，便打量了一番。
刚刚孙洁进来的时候，季怜星瞄了眼，孙洁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纤细，很有骨感，而且她皮肤很白，这应该是天生的。
五官也是偏精致的类型，中长发给人脸很瘦的感觉，鼻子尖翘，嘴唇偏薄，看起来有点儿弱不禁风。
季怜星继续观察她，下一秒孙洁又抬起了头，一双乌黑的眼睛噙满了活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内心极有力量的一个女生？
季怜星心里已经有了普，这人肯定不是学生，而是社会人士，眼神不会骗人。
“你吃辣吗？”她问季怜星。
季怜星点点头，礼貌一笑：“可以的。”
孙洁又点了两个菜，合上菜单，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年龄特小？”
季怜星愣了一下，颔首，“呃，是的。”
“其实我已经28岁了。”
算起来比季怜星还大一岁。
这也......太显年轻了，丢在大学生堆里一点都不会觉得突兀。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学生。”
“哈哈哈，很多人看到我也都这么说！”
两人这么来回几句，相互之间的氛围活跃不少。
孙洁大概和季怜星聊了几句，期间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往季怜星脸上飘，但却不过分，是女生之间的打量。
过了一会儿，罗容和剩下几个合作人纷纷抵达，大家上桌吃饭。
除了罗容，剩下的都是年轻人，大家之间没有代沟，话题都在同一个频道。
而且，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草根创业爬上来的，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你别说，我高中毕业也去贴过膜啊，五块钱一贴，赚四块五！”
“我还睡过网吧呢，当初刚来A市的时候，晚上就在网吧过夜，吃饭吃不上，多亏网管老哥管了我一周的宵夜，就泡面啊。”
“我辞职准备创业那阵子，不是亏了吗，晚上我就去闹市区摆摊卖炒饭，别说，赚钱是真的赚，就是身体支撑不住。”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季怜星觉得自己算是成千上万年轻人中比较幸运的那一个了，这些出来打拼的年轻人，多多少少都吃了不少苦，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家庭背景，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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