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期间，凌染连个顿都没打。
安凡感慨凌染这一心二用的本事可谓高超，她随手从身后的书柜摸来一本书，《爱情36计》，那也翻吧。
给凌染送的茶和饼干，安凡翻著书又全给吃完了，一计看完，凌染的会议开到尾声，听到散会二字，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开始佩服凌染了，这个工作强度，要她肯定不行。
正当安凡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那端又传来一道声音，听着像齐强：“凌总，查遍公司大大小小的群，安小姐在的群有三个，一个是……”
声音止了。
凌染慌乱看向安凡，安凡同样看她：“怎么不让他说了，继续说啊？”
凌染怀疑两任助理都是来克她的，她先解释原因：“之所以让他查这件事，主要怕有员工在群里诋毁我，毁我清白。”
“你想多了。”群里别说诋毁凌染的，连骂凌染两句的都没有。
“那就好。”
安凡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凌染这人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会查这个，她问：“你到底查什么？”
凌染一怔，安凡重申：“你又要骗我？”
凌染缴械：“查你的发言记录，想知道你都说了什么。”
安凡不乐意：“那都是过去说的……”花痴时讲的话，想想都不会多好看。
“就要过去说的。”凌染说：“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每天提醒我要珍惜现在。”
安凡无语：“不可以！”
“行。”凌染笑着揭过这茬，拿过她那本书，看看封面，问：“36计？都看了什么？”
安凡吐字：“欲擒故纵。”
凌染合上书，笑说：“不用擒，也不用纵，你想要，我就是你的。”
安凡嫌弃凌染，更嫌弃为凌染小小心动的她自己，凳子太矮，她缓缓伸直腿，缓过坐久了的那一阵腿麻。
凌染道：“过来我帮你揉揉。”
怀抱张开，安凡视若无睹地刷着手机。被凌染提醒，她点开好久没去的瑞庭内部群。
点一个，退一个。
到第三个，安凡手指已经滑到退出页面，又像是不相信眼睛般再度回到聊天界面。
餐饮李副总：刚才开会，凌总身边是不是有人？
客服：吃瓜；
前台：火速赶来；
销售甄副主任：反正中途一定有人进来过，她笑那一下，老刘惊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哈哈哈；
前台：笑什么？怎么笑的？给我看看啊！
人事：“我的图图呢”.JPG；
财务：“图片。”别说我截的，不然这月不给你们发工资！
前台：我晕了，这有、温柔；
客服：这对谁笑啊，我反覆确认这是不是我们凌总；
客房：对象吧？不是热恋中吗？
前台：“图片。”今天刚发的报道，好像和小画家也有一腿；
餐饮林副：应该一直陪着，旁边有吃吃喝喝的声音，听着像这款饼干【图片】
人事：林总牛！这耳朵，用来听八卦都可惜了！
客房：你们餐饮部研究的新品吗？
餐饮林副：正是，想体验凌总对像感觉的都可以买来试试，内部价有折扣哦；
客房：看来这月任务没做完，别理他，继续八卦；
总经办：“图片。”截到半颗头；
前台：天哪和美女姐姐贴贴，你们总经办果然都是闷声干大事的！
人事：这姿势，有点不对劲……
前台：是谁黄了！是我黄了！
客房：不会这么刺激吧？？这还开会呢？
总经办：凌总不是这种人，可能是搬了个小板凳坐旁边。不过楼上言论我全部截图了嘿嘿，有八卦不报立马上报凌总的那种；
前台：美女姐姐饶命！
财务：计数器上线：凌总半小时内往旁边看了不下50次，次数太多后面没计了hhh；
前台：这真的是我工作三年没和我打过一次招呼的凌总吗？
“他们还挺活跃的。”头顶上方响起凌染的声音，安凡一僵，当即掐灭了手机。
“没事，你看吧。”凌染说，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群凌染是不在的，安凡有种出卖了组织的感觉，她先帮人说话：“有时候八卦能促进良好的工作氛围。”
“我没说要把他们怎么样啊，别慌……”凌染笑一声：“你看你的，当我不存在。”
“你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安凡再问一声。
凌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过去是。安凡想……
“放心，不会。”凌染退一步道：“你随时监督，看我有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安凡缓缓点头。
凌染蹲下帮安凡揉腿，揉到半程提起话茬：“过两天有个朋友聚会……算了。”
“什么？”
她解释：“不是不带你去，我自己都不乐意去，都是一群生意上的朋友，关系也没多亲近……”
凌染蹲着看小板凳上坐着的安凡：“你想去吗？”
安凡在犹豫。大概是以前从没得到过，她现在哪怕不想要了也会想拥有。
“那就去。”凌染拍板。
安凡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凌染又问：“那在他们面前，我能介绍你是我女朋友吗？”
不介绍，去的行为就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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