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栖心里有些紧张，一番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说出来，依旧不够顺畅，但陶抒苒立马就明白了刚刚的情况，于是又笑了出来，这下子眉眼都是弯弯的了。
“嗯，我也不喜欢开空调。”她道了声谢谢就接过了水瓶，揣在怀里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暖暖的。
但气氛又马上沉寂了下去，陶抒苒搓着水瓶，装模做样地看着桌上的卷子，不明白为什么姜寒栖还一直坐在自己面前。
又过了一会儿，姜寒栖再度开口：“第13题和第17题是同样的题型，不用誊两遍。”
“？”陶抒苒茫然抬头。
“我，帮你勾一下吧。”姜寒栖指了指陶抒苒的习题册，示意她可以帮忙给题型归类一下。
陶抒苒连连摆手，虽然能有大佬划重点是件好事，但克己复礼之道教育下的她总是无法习惯得到他人的帮助。
她随便挑了个理由拒绝，说着复习计划排满了不需要。
姜寒栖跟随着陶抒苒手指的示意看了看排得满满的时间规划，答应了一声“好”，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哎，还以为昨天聊上了天，今天一起上学，关系可以有质的飞跃。
好难，比学习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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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姜姜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每天只能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混混日子=w=没事，老婆马上来了，你有事情干了。
第4章 无法预测
南苑，申城市区最大别墅区。
别墅区内取道入江，活水环抱，西倚申城上世纪西化建筑群，淡雅别致，东抵申城当今最繁华商业区，一古一今，闹中取静。
与窗外富丽的江景截然不同，姜寒栖的房间是灰色调的。
晚九点，整栋别墅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房间里的电脑在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姜寒栖不喜欢开灯，或许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开灯需要额外的动作，而她懒得。
这台平时用来下载、接收各种深奥艰涩的学术文件的电脑，此时新开了一个文档。
《高一上学期期终考预测》。
半小时不到，文档已经编辑了二十三页了，只是在挑选一些对于姜寒栖来说早已过分简单的题目，因而，她甚至不需要思考，极快地翻阅并截取便好。
文档首页目录上，详尽地标上了理科六门各自的重点排序与用时推荐。
她的基础在校内前三十来说，还是有些薄弱的，加上期中考试拖的后腿，为了利益最大化，文科科目只能暂时放弃了。
姜寒栖把文档从头到尾又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击打印。
蓝光一闪后，电脑屏幕暗了下去，只有打印机运作的声响，搅动着这片宁静的夜晚。
次日，教室里，当陶抒苒看到姜寒栖递过来的一本复习资料时，内心是极为感激的，直接忽略掉昨晚梦里的姜寒栖对她动手动脚后，被她以蕊蕊为挡箭牌推开并臭骂一顿的事情。
资料里是期末考预测点，只列出了较为重要的知识点，并附上了相应例题和破题关键。陶抒苒捧着这份资料，感慨道：“谢谢大佬，您一定花了大功夫。”
姜寒栖虽然打心眼里认同二十分钟的事情是件大功夫，但依旧客套了起来：“不碍事，你有空就做做，以你的进度为主。”
于是，听话的陶抒苒同学就把这份知识点塞进了书包底部，她昨晚查漏补缺，有两道化学题老是做错，速度也跟不上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症结所在，确实没空。
虽然陶抒苒有纠结过要不要去问问姜寒栖，但这三天来她们都很默契地在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绝不找对方说话，陶抒苒觉得自己还是保持下去最稳妥。
一来，尽管私下里的姜寒栖出乎意料地好相处，然而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她问题，估计不仅会被拒绝，还很有可能被就此拉黑；二么，就算姜寒栖热心解答了，要是别的同学学着样子排着队来问，那她岂不是坑了姜寒栖一把。
不可不可。
陶抒苒的马尾轻轻摆了摆，便继续投入自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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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期间，陶家小餐桌上，气氛凝固。
一家三口，吃着三菜一汤，三人一言不发。
陶抒苒能感觉到妈妈一直想说些什么，但陶父时不时就会在桌面下掐陶母的手，然后二人眼神交流一番、窃窃私语两句。
她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明天就期末考了，在高二文理分班时，分数占比百分之二十，妈妈肯定又想唠叨几句了。
陶抒苒咕噜咕噜喝着碗里的汤，就当作不知道，反正来来回回就知道那么几句，都快要刻进她DNA里了，明明她又不是不努力。
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拿起湿巾擦了擦嘴就想进房间，陶母终究没忍住，开了嗓：“你明天……”
话说到一半就被陶父及时打断，边给陶母挤眼睛边补上：“囡囡啊，明天别紧张，就一小考试，随便考考，咱没问题的。”
陶母一肚子话憋着很是不舒服，拧巴着眉头，也不动筷子。
陶抒苒面无表情，头也没回，只是“噢”了一声，就回了房间。
关上门，鼻尖一股酸意涌了上来。
她其实明白爸妈的心思，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教育局副局长，怎么生个女儿偏偏不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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