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抢过花露水,不理她自顾自往厕所,阮秋迟偏要跟上来,“到底咬了哪里?”
她说,“就是大腿啊,你以为能是哪儿?”
“我帮你涂吧。”
“不要!”神经病吧她。
阮秋迟不依不饶跟屁虫似的跟到了厕所,“你自己涂不方便。”
阮秋迟跟她堵在厕所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纷纷侧目,关山月受不了那些目光,只能答应下来,阮秋迟这才放开她。
“诶可是我们一起进去会很奇怪啊!”
“那就不要被看见嘛!”阮秋迟说,“快快快没人了进去进去!”
关山月被她推着挤着被猪拱似的进了一个厕所隔间,慌忙之中她忘了拨上门。
阮秋迟小声说,“好了,转过去吧。”
她觉得十分羞耻,小声说,“我想自己来!”
阮秋迟不由分说直接上手,“我来!”
关山月只好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脑子里一阵混乱,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隔壁冲完水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被发现了?现在说话的人声音好耳熟是谁来着……
阮秋迟如愿以偿地半蹲着,眼前她的腿白皙细嫩,关山月脸上有些红的瞪她,正要开口骂,阮秋迟便掀起她的校服短裤要抹花露水。
本是两个人的故事,可三个人都没想到的是,没关上的厕所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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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年轻罢了,算不得人。
第14章 我回来了
只见门内阮秋迟一手拿着瓶状物,一手掀起关山月的校服裤,关山月一脸难以言喻的“娇羞”表情。
门外的程子目瞪口呆,“在这里不太好吧。”
完了。
“不是…先听我说!”关山月还来不及申辩。
净爱添乱的阮秋迟叫到,“都说了不要被人看见嘛!你怎么不关门呀?”
关山月心死了。
程子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润色的。”
算了。他们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自己怎么做,才是自己的事。她安慰自己。
“赶紧帮我涂一下。”
“好。”阮秋迟答应道。
程子贴心地带上了门。
关山月生无可恋地回到教室,阮秋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开心得很,接下来那几节课精神抖擞。
流言传成什么样她也不会生气了。不管是说她跟阮秋迟怎么样也好,在做什么游戏也好。
但年轻的关山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传成她长了痔疮逼阮秋迟给她涂药!!!!
什么tmd叫人言可畏!
莫名其妙长了痔疮的花季少女关山月气呼呼地回了家,“砰”一声推开家门,等着关苍海问。
但关苍海居然不在,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平常她下了晚自习到家都是十点左右,她都会给她留着灯。
今天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关山月先去洗澡,夏天的水热得很快,水滴像太阳泼雨点似的落在身上。
关山月洗完澡出来,看见亮着灯的客厅,她还是没有回来。怎么回事?她又走了?
她莫名有点难过,坐在沙发上,沙发常是关苍海占着的位置,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夹杂着“隆隆”的雷声。
她突然记起手机里有她的电话号码,存了六年,换了几个手机也还在通讯录里,却从来没打过。
她打开联系人界面,指尖停了又停,终于打给了关苍海,在雨声中,一直“嘟”到第五声才被接起来,是女人略带慵懒低沉的声音,“喂?”
但不是关苍海。
“你是谁?”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是看了眼屏幕,才传出较远的声音,对另外一人说,“你家那小孩。”
那头静了一会儿,手机被传到另一个人手上,关苍海缓声问,“怎么了?”
关山月听到她的声音,偌大的宅子里仿佛都有回声,莫名鼻子一酸,“你在哪?”
她说,“朋友家。”
关山月顿住了,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她是走是留根本与自己无关,不管是她十岁也好,她十六岁也好,她都是无关紧要的什么人。
她擦了擦眼睛,大雨哗啦啦地贴着窗户下,她伤心的不只是这件事,而是因为这件事扯出来的许多事,世上净是些弯弯绕绕。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生下来就没人管,她不知道为什么爸妈不爱她,她心中也有痛恨,既然根本不希望她出生,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上?
她觉得生活一点都不好玩,但和路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比起来,连她都知道,至少她还好好活着,可正是这种落差让她模模糊糊地感到抱歉。
关苍海见她半天不说话,知道这小孩肯定在难过了,于是她说,“等我。
随后挂了电话。
对面的女人问她,“你要回去?”
她点点头,“不然她又要哭了。”
那女人笑,“现在在打雷诶。”
她叹了一口气,“打雷就打雷吧。”
关山月握着手机,环着双膝蜷在沙发上,堵着气似的想,等什么等啊,不要回来了。
忽然她又想哭,是不是因为她太任性了,他们才要走?她想起阮秋迟来,她有的时候很讨厌阮秋迟,因为她总是喜欢捉弄她欺负她,完了还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她只有这一个朋友,毕竟偶尔有些时候阮秋迟会温柔而有耐心地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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