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白摇摇头。
“别不好意思,毕竟咱们峰主的容貌冠绝天下,没几个男子见了能把持得住的,你又正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懂我懂”,大汉说完,露出了不坏好意的笑。
傅沛白眉头一皱,这哪跟哪儿啊,白衣女子确实美极了,但她也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毕竟同为女子,她怎么可能生出其它心思呢。
于是她幽幽回道:“那你呢?把持住了吗?”
大汉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还打趣到自己身上了,直挥手,“去去去,说什么呢臭小子,咱们峰主今年刚桃李之年,我跟她可差着辈呢。”
“你脸红了。”
大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怒目圆睁,“你放屁!”
其实大汉的脸比傅沛白还黑些,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傅沛白确实只是随口一说。
“你耳朵也红了。”
大汉一愣,又摸向自己耳朵,刚才红没红不知道,这会的确是血气上涌大概红了起来,但是是被傅沛白气的。
“你少胡说!我为什么要脸红?我对咱们峰主是欣赏,欣赏你懂吗?!”
“不懂。”
“嘿,你这小子,昨日还蔫了吧唧的,今天就有精神跟我斗嘴了哈,我看你胳膊也好完了,下午就给我挑水去,不挑满不准吃晚饭!”
傅沛白轻飘飘看了大汉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我要去告诉阿芙姑娘。”
“什么?!”
“说你以大欺小,剥削我,压榨我,奴役我。”
大汉犹如吃瘪一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傅沛白已经越过他,走远了,他赶紧大步追上去,嘴里还气道:“你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哪剥削你了?哪压榨你了?还奴役你......”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林间小路。
等回到后院后,傅沛白突然想起闻老头交代她的事,便一个回身,对还在滔滔不绝的大汉说了个“停”字。
大汉话说一半,嘴还半张着,被一个毛头小子命令了,心里很不爽,刚要发作,对方又客客气气的道:“蒙大哥,我想问你个事。”
这是傅沛白第一次客客气气称呼他,又是这么郑重其事的态度,再发火似乎显得自己有点小气了,便摸了摸鼻子平静了下来,“你问。”
“天极宗的人你是不是都认识?”
“六个峰加起来少说也有好几千号人,我哪里认识得过来,不过咱们峰上的几百号人倒是都认识。”
“那你认识一个叫蒙岩的人吗?”
大汉眉梢一动,“哪个岩?”
傅沛白摇了摇头。
“我就叫蒙岩,岩石的岩。”
“你等等”,说完傅沛白跑进房里从包裹里拿出了那块铁牌,出来后递给了蒙岩,“那你识得这个东西吗?”
蒙岩一看铁牌上大大的闻字,赶紧接了过来,“认识,认识,这个牌子是我师兄的,你哪来的这东西?”
看来是找对了人,于是傅沛白就简单说了一下她和闻老头的相识过程。
蒙岩听了嘿嘿笑,“天下还真是小啊,对了,我师兄身体怎么样?”
“还算健朗。”
“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阔别良久,望能一叙。”
蒙岩怔了一下,沉声道:“我知道了。”
傅沛白敏锐的察觉出了蒙岩的情绪变化,但两人相识不过一天,她也不便问什么,便说道:“你看看给我安排一些什么活吧,我的胳膊不碍事。”
“不着急,再等两天你恢复一点了来。”
傅沛白点了点头,就这么在朝泉峰后山安定了下来,每三日去针灸一次,胳膊好一点了之后也开始慢慢打起杂来,有时候是砍柴,挑水,有时候是去采药,有时候去打山里的野味。
在日复一日的日子里,和后山的众人慢慢熟络了起来,渐渐发现这里的人都简单淳朴,逐渐也就放松了那种与人相处的戒备,恢复了以往开朗的本性。
这小半月以来,虽然每天挑柴打水的日子让她觉得放松舒适,但每天她最期待也是最开心的事却是早上偷偷溜到上次峰主练剑的那片竹林,藏好身形后,掏出小本本一边专注的偷看练剑的女子,一边将对方的每一处动作每一个招式仔细的画下来。
这日一早,她如往日般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竹林,找了惯常呆的杂草从蹲下,扯了些绿叶盖在头顶,两眼放光的向不远处的林间看去。
片刻后,白衣女子翩翩而来,软剑从腰间出鞘,很快行云流水般打出了一套剑式。
傅沛白看得眼花缭乱,今日是新招式,她连忙打开册子,急急画了起来,正是凝神专注之际,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阿芙正一脸莫名的盯着她。
“小白,你蹲在这里干嘛?”
傅沛白眼睛睁大,生怕被峰主发现,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色紧张。
阿芙看了看远处正在练剑的峰主,又看了看傅沛白手里拿的纸册子,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笑着蹲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拂掉了她头上的绿叶,“你在偷看峰主练剑啊?”
傅沛白喉头滑动了一下,偷师学艺被人发现,还是峰主身边的人,实在是心虚得很。
她纠结了小会道:“阿芙姐,你......能不能别告诉峰主...我以后不会再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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