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好不容易能做回女的，林寻又被安了个男的名头，很是不爽。
“你看上去很不乐意？”
“当然啊，我又不是男的，肯定不喜欢当男的。”
“可你要是男的，你们就能正常结婚生子了。”
“我们现在就很正常。”
林寻反驳完钱教授的话，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而且我们要结要生也可以啊。”
小声是对于钱教授的，柏思思就靠在林寻怀里，这句话轻易就落到了她的耳朵里，吓得她连忙问道，“你都想到这步了？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诶。”
“我顺着她的话说而已，我可没有这个想法。”
“你没有就好，呼，吓我一跳。”
上次被林寻家里人连环催婚弄得她总是担心受怕。
作为演员谈谈恋爱还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反正她也不是营造女友形象的艺人，等风头过去，播上几个剧自然就平息了。
要是结婚就完全不同了，事业发展可能会受到阻碍的。
柏思思跟林寻现在正处在新鲜感十足的热恋期中，要是林寻哪天一上头要拉着她去领证，她指不定就答应了。
年龄还小，这种人生大事这么草率可不行。
柏思思长舒一口气，像度过了什么大难关一般，看得林寻也放松了不少。
看来她也是不婚主义。
太好了，以后省事了。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想起很多之前被忽视的事情。
现在钱教授没有问题，跟柏思思又达成了默契，林寻想起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戳了戳柏思思的手臂，“我脚麻了，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
“你怎么好意思问的？”
“为什么不好意思？”
“你好歹是A诶，不应该照顾一下我吗？”
“可人家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一个脆弱的美A，一个娇弱的……”
“打住。”柏思思站了起来，示意林寻换位置。林寻乐得不行，揉揉腿后坐到了柏思思的怀里，一点儿都不带客气。
“真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分化成A。”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不合心意，不讲道理。”
机甲驶过荒芜的大地，能看到不远处浅浅的一道海岸线，地图显示离着格海基地越来越近，但是她们的支线任务却迟迟没有完成的提示。
“钱教授这个好感度是不是得刷到一百？”柏思思在林寻耳边问道，林寻看了一眼地图后绕了远路，把操纵杆推了一下，开始在沙滩附近慢吞吞地兜着圈子，“你跟她聊聊吧？套她话试试，看看她喜欢什么，说点好话给她听。”
说聊就聊，柏思思的执行力很强，带上惯用笑脸去问钱教授，“钱教授，能跟您聊聊吗？”
钱教授本来正在发呆，被柏思思问起，“嗯”了一声。
“能跟我们说说您以前的事吗？”
钱教授半响没有回应，正当柏思思跟林寻以为她不想说时，她开口了，似乎准备了许久，用了很大勇气提及这段往事。
“她叫小丽，是我的同学，从本科到博士我们都在一个课题组里。毕业之后，我们去了不同的科研站。然后，她死了。”
“？？？”
感觉钱教授说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林寻将机甲的速度降到最低，缓慢地宛如没有在移动，腾出心思来听柏思思跟钱教授的交流。
“钱教授在说什么？”
“一个爱情悲剧。”
“钱教授的样子看着岁数就不轻了，她这暗恋对象不在人世也很正常吧。”
“搞不好是英年早逝呢？”
两人把钱教授当作NPC，本就不在意她听不听得见，现在好感度高了，交流起来更加不避讳，音量十分正常，钱教授听到之后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样，这时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是我害了她。”
听到开头，林寻就知道有八卦可听，这机甲索性不开了，直接靠边停在路边上，迎着屏幕透射出来的阳光沙滩大海，完全一副度假的场景。
尽管她们现在的境况，其实不是很适合度假。
“当年我与她形影不离，情同姐妹，结果毕业时她突然向我表白……我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有违伦理的事情，大骂了她一顿。她负气而走，临时改变主意跟我选择了不同的科研站。在去了那个科研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之内，她就遇害了。”
钱教授神情戚戚，柏思思却直接抓到了重点，“遇害了？”
“嗯。”钱教授从口袋中掏出几件东西，用透明的匣子装好的，“我当年骂她时用词有些难听，一个月后觉得实在不该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决定去找她道歉。没想到过去之后只看到了这些，她已经不在了。”
透明匣子里装着两个玻璃瓶和一个黑色发夹，并未因为时间的流逝产生变化，想来是钱教授用了特殊手段珍藏。
“这两瓶是？”
黑色发夹款式十分老旧，不用多问，想必是小丽的遗物了。
玻璃瓶里都是粉末，一瓶偏白一瓶偏绿，面上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林寻就问了出来。
“这瓶是她，这瓶是她中的毒。”钱教授分别指着两个玻璃瓶介绍了，而后垂首叹息，“这个毒由何而来，小丽为什么会死，我查了将近四十年，如今才有了些许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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