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的魅力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
年少活力,英姿勃发,色鲜容美,身条俊俏……
池蘅被她瞥得心慌:“婉、婉婉,这是、怎么了?”
“呵。”
“……”
池蘅脊背发凉,不懂婉婉为何要呵她一脸。
清和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眉上挑,池小将军接收到眼色乖巧挪到她身畔。
两人肩碰肩,池蘅软声道:“我哪儿惹你不快了,姐姐。”
“……你附耳过来。”
白玉般的耳朵一不留神碰到沈姑娘软绵娇嫩的唇,池蘅一怔,待想明白怎么回事,耳尖绯红,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腿部,一本正经装糊涂。
清和失笑,若非时机不对真想好好逗逗她。
她轻咬唇,须臾贝齿放过娇软的下唇:“陛下不行。”
许是出于谨慎,她纠正道:“不是很行。”
行的话二十多年也不至于唯有两名皇嗣。
所以一个看起来年少能干、美貌风流的儿郎不时出入后宫,岂不是羊入虎口?
“懂了吗?”
池蘅起初还在为婉婉往她耳朵‘吹气’感到紧张快意,此刻被劈得外焦里嫩,头顶快要冒烟,她瞪圆眼:“这好难懂。”
清和伸手拧在她腰侧:“正经点。”
“是我不正经吗?”池蘅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怎么突然说这个?”
陛下行不行关她何事?总不能陛下不行就要她替他操劳罢?
清和看她两眼,笑趴在她肩头,软绵绵搂着她脖颈:“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就很行,保不齐有后妃眼馋你……”
池蘅眨眨眼,红着脸和她咬耳朵:“我……我看起来很行吗?”
“哼。”
小将军美得心里冒泡泡,转念道:眼馋我做甚?那必然是看得见吃不着,我眼馋的人都没吃到嘴里,就让她们馋着罢!
“阿池,你可知‘宫中行走’的来历?”
“嗯?你知道?”
“算不得知道,但从各种史料佐以野史来推测,大致摸索出几分。”清和手指点在她耳尖,玩得不亦乐乎。
池蘅尽力将注意力放回当前,问:“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一个秘密。”
她说话很能吊人胃口,池蘅捉过她不老实的纤嫩指节:“好好说话!”
清和慢悠悠嗔她,小将军讨好地轻揉她指尖:“哎呀,累不累?”
沈姑娘被逗笑,不再和她兜圈子,轻声慢语:“高.祖喜女子柔弱,好男子阳刚,荤素不忌,花样繁多,常使‘行走’出入宫廷,行多人之欢矣,每逢尽兴,必令乐师于帐外奏曲。”
“……”
池蘅被她一言镇住,良久找回声音:“啊……这、这太荒唐了。”
“自古皇家有几个真清明?陛下乃高.祖之后,谁晓得给你这‘行走’一职,安的是哪门子心?”
经她一提,池蘅低头瞧着身前明艳的绯袍,脸色一变,急急教人停车跑到路旁弯腰作呕。
太恶心了!
这不糟践人吗?
她又恶心又气,胃酸都被吐出来。
见她如此,清和后悔讲得直白,轻拍她后背:“还好吗?”
好不了了!
池蘅眼角沁泪。
替她擦去被刺激出的泪液,清和带人回到车厢。
她说出这段隐秘无非是想提醒阿池务必谨言慎行,离莫名其妙的女人远点,莫要栽进坏人圈套都不知。
可看这效果,似乎用力过猛……
吐过之后,小将军神情呆滞地坐那不动,直到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都没缓过神。
清和目送她同手同脚进门,隐隐生出自责:好端端的,和她说这些做甚?
她懊恼扶额。
……
“回来了?”
池蘅闷闷吭声,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池夫人以为她入宫当值受了委屈,忍了忍咽下到嘴边的话——皇宫毕竟不是家里,出门在外吃些苦头在所难免。
晚食过后,池蘅忽然问道:“爹爹,这‘行走’我能不当了吗?”
池衍沉默不语。
看他不吱声,池小将军唉声叹气走开:“好罢,我再冷静冷静。”
池夫人池大将军面面相觑,池夫人问:“阿蘅怎么了?”
池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夫哪知道?”
顶着自家夫人一脸“要你何用”的表情,大将军改口:“赶明我派人问问?”
不应该啊。
阿蘅入宫以赵潜的病态合该好生哄人留在那做‘奸夫’,再说真出了岔子也该有人前来报信。
这又是怎么回事?
……
池蘅回房沐浴趴在床上狠狠睡了一觉,她睡得早,天还没亮就睁开眼,睡醒脑子格外清醒,再去想昨日之事,深觉自己小题大做。
人心难测,披着人.皮的豺狼鬼怪多得是。她少见多怪冷落了婉婉,委实不该。
只是……
她到底从哪儿看来的这些啊!闲来无事琢磨这做甚?
小将军猫被子里啊啊两声,末了坐起身,垂头叹道:“约莫婉婉就是太闲了。”
身子不好,闷在屋子里可不是看书消遣么?
正经书看完了,看看野史也无妨。
看就看了,偏偏她聪明,抽丝剥茧愣是从厚杂史料里抽出一缕有头有尾的‘淫.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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