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过来随便转悠的，但她发现这个考场有点意思，竟然有人作弊。一号座位同学的旁边，居然有一只小鬼正在算题，做完后就给那个同学说答案。每当小鬼算出答案，那个同学就一脸欣喜的写下。
知寻飘了进去，伸手就将小鬼抓了出来。
没想到小鬼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顿了顿，发现一号座位男生身上有一块正散发着力量的玉牌，意识一动，钻进了那玉牌中，明白是这块玉牌将小鬼限制住了。她解开限制后，小鬼脸上的痛苦终于没有了，玉牌里面飘出一半的灵魂和小鬼融合了。
原本模样奇怪，十分矮小的小鬼，竟然长大了，逐渐长成一个二十岁女子的模样，她穿着一身古代服装。从这个打扮，知寻怀疑她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存在。
女子发现一号作座位上同学很迷茫抓着玉牌，心情好了起来。很快想起旁边的知寻，连忙用感激的目光望着知寻。
“多谢鬼王大人解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再也不受玉牌的控制被人随意驱使。”想起昔日被谭家人驱使，女鬼忍不住抹泪。自从被封印到玉牌中，她就浑浑噩噩的，驱使她的人叫她做什么便做什么，别说反抗了，连自主能力都没有。
她以为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一切，没有想到会被一位鬼王所救。
当即这女鬼就对着知寻跪拜下来，表示愿意成为她的鬼仆。
知寻：“我不需要鬼仆，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子名叫聂雪灵，曾是八百年前越朝宰相之女，然而从小体弱多病，最终还是没能撑过二十。本以为死后能魂归地府，没想被周洪兴抓去封印到玉牌中，从此被谭家人驱使。从谭秉杰到现在的谭彬，驱使小女子的人已经有十几个。”
知寻：“周洪兴是谁？”
“他是我父亲的发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钻研了道术，被人称呼天阳道人。听说他沉迷钻研道术，忽略了妻女，妻子郁郁而终，女儿也被婆家磋磨。他妻子死时叮嘱他要照顾好女儿，他便去女儿家看望，没想到正碰见婆家打骂他女儿，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他一怒之下将那家人杀害逃亡。我爹爹还以为他已经死在路上，没有想到几年后，我没有能撑过去，刚刚被埋进坟墓，便被他召唤出来抓走，封印在一块玉牌中。”聂雪灵叹气，“后来听他们的交谈，才知道周洪兴原本重伤，后来被刚刚落榜的谭秉杰救了。”
“为报答谭秉杰的救命之恩，周洪兴才想到找一个有学识的鬼来帮他考科举，结果得知我殒命，就将我抓回去。我是父亲一手教的，又随了父亲，在读书上很擅长，应付科举轻而易举，我就这么被谭秉杰驱使着，帮助他通过层层科举考试。好在谭秉杰不算大奸大恶，虽没有多少才华，也不会做坏事，当官算是兢兢业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说来谭家人都是平庸之辈，驱使我的十几个人，也都没有做过大恶的事，至多就是让我帮他们考试作弊。到后来谭家人都觉得，我只有这个作用。于是，就有鬼王大人今日所见。被驱使时，我浑浑噩噩，是不能自主的，不过所有的记忆都还在。”
知寻没想到顺手救下的一小鬼，竟然就是八百多年前的存在。
周洪兴，天阳道人，也不知道这个人还存在不存在，毕竟至今已经八百多年过去了，或许早就化为尘土，亦或者是飞升了。
“你能去地府？”知寻问。
聂雪灵摇了摇头：“我还有心愿未了，得知道周洪兴怎么样了，才能去地府。”
“多年过去，他可能没了。”知寻声调冷淡的说，“历史经过这么多年变迁，想找到八百多年前的一人怎么样了，很难。”
知寻在教室里面扫了圈，目光落在谭彬的身上，见他满脸慌张的样子，心情颇为不错。
“你对谭家人没有想法？”
聂雪灵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八百多年来，谭家人得了自己不该得的，没有足够的运势支撑，每次取得好成绩，不过是在提前消耗家族的运势。鬼王大人可能不知道，谭家人因为我就算每次成绩不错，但仅此而已，没有官运，没有商运，能传承八百多年，也是因为他们不作恶，要是用我来作恶，说不定早就灭族了。”
“比如谭秉杰当初如果让我帮忙做点其他的事，涉及到害人之类的，或许能兴旺谭秉杰这一代，但其实是消耗他谭氏后辈人的运势。很有可能他做了坏事，在他这一代就会断掉，鬼王大人听说过满门抄斩吧，如果他做恶事，多半会是这样的下场。”
但谭氏的人都没有作恶事，虽说没有成就，好在能平平安安传承下来。
知寻听明白了，聂雪灵不打算向谭氏追究这件事，说来这件事是与周洪兴，也就是那位天阳道人有关系。
这与她也无关，把聂雪灵救出来真就是无意之举，她仅仅是不喜欢作弊的人。
想起林小媶，她往另外一间教室飘去，聂雪灵飞快跟在她身后。
知寻已经站在林小媶的身边，发现对方居然因为一道选择题正在摆阵计算。
林小媶叹气，最近看书的时间少，有些题目真的只能用玄学来解决了。
聂雪灵飘到知寻旁边，见此一幕有点无语：“鬼王大人不阻止吗？”
“为什么要阻止？玄学也是本事，又不是抄别人的。”知寻觉得站着不舒服，就坐在桌子上，她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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