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白的视线好惑人,又可怜又错愕的,看得我心疼之外还有点痒痒,太蛊了太蛊了,搁在打歌舞台上就是绝美吸粉动图,直播都能过一千万。」
「呜呜呜呜赛方怎么回事,水底摄像头呢?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垃圾节目组,还我花花钱。」
「所以说,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阮钰白和卿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原来以为她们只是普通校友,但是现在我觉得情况真的不太对。」
「估计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快了,节目组都没反应过来吧,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幕太帅了,不嗑任何cp的我都要晕了。」
失衡。
被浓密的雅幽味道彻底攫住时,阮钰白只能感觉到从前对世界的所有认知都在此刻被无情地打破,最后一点吸住的氧气吞吐成脆弱的泡泡,然而还不等浮到游泳池的表面,就被对方所含住。
她在缺氧。
即使在触觉变得并不灵敏的水池底,阮钰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唇是怎样被衔住。
于嘴唇相碰的那个瞬间,阮钰白窥见游走在自己血管里的透明小鱼越唇而出,灵活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口中的氧气。
大小姐被她逗笑,带着点惩治意味的刮刮她的脸,唇齿却纵容地由她不懂章法地乱撞。如果搁在平时,阮钰白怕是早就退缩地躲远,可是在含混寂静的水底,生长于此的咸鱼也该有一点平时不具备的勇气,她反而抱住卿泠柔软成水色的织料,很贪婪地贴得更加近。
小苍兰的绵密味道碎裂成柔腻的波纹,阮钰白对于世界的一切感知,都被这幽若的味道所牢牢占据,一时之间所有的担忧都彻底远去,唯有沉眠于微凉的氧气是最终归路。
打进水中的子弹会些微偏离轨道,陷在深蓝色的透明池底都像是摆动着尾须的水母,在一摇一漾地拖拽开长长的痕迹。
在卿泠微微顿住时,阮钰白才觉察到不对,透过微眨眼睛的间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怕是对方被子弹击中的伤处。
池底的摄像头在此时被激活,慢吞吞地开始工作,然而就在镜头要扫到涟漪中央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水蓝色光圈忽然充斥了整个屏幕。
是阮钰白佩戴的防护罩。
这个廉价的一次性罩子并不大,只能堪堪将两个人护在里面,细弱的薄膜含混在水波的边界处,只是把本就靠得极近的两个人压得更为近,像是忽然紧靠成密不可分的亲密个体。
有氧气骤然充斥在这个很小的安静空间内,阮钰白的嘴唇是摩擦过多而生出的嫣红色,此时正皱着眉头去看大小姐的伤处,心里乱糟糟地揪成了一团,结果在关心挤出牙齿的时候就变成:“卿女士,你真的很讨厌。”
受伤了还要装厉害,过去是家主不代表现在也是,领的也不是铁皮铜骨的机器人剧本,为什么非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啊?
而卿泠的恶趣味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出来,冰凉的指尖擦过女孩莫名被咬破的柔嫩唇瓣,还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不能怪我,只是阮小姐的吻技太差了。”
几乎在一瞬间,阮钰白的脸颊就彻底升了温,不等当事人既怒且急地疾声反驳,大小姐的唇齿已经接替了纤长的手指贴过去,轻轻笑出的声音很温柔,擦碰在接壤的水汽之间:
“怎么什么都要让人教啊?”
所有的潺潺水声皆被隔绝在透明的薄膜之外,明明此处氧气充足,可阮钰白却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呼吸更为不畅,没有透明的波浪作为间隔的缓冲剂,亲吻的感觉便变得更为直观。
阮钰白可以嗅到小苍兰的气味在一息之间无限制转浓,本来僵麻的手指已经不是需要在意的重点,被彻底晾晒在空气中的游鱼生涩地避远,可每一寸的鳞片都在被日光细细地咀嚼欣赏。
被恶意地咬住舌尖的时候,阮钰白难耐地皱起眉,痛楚混杂着更难以言明的痒意在骨头缝乱窜,可想要挣开的手却被温和地固定在腰际,她慌乱地睁开眼睛,想要可怜地求饶,却只能更加陷入一片黑玉色的静海。
这才不是教学。
在最后被半搂住推开水波向前时,阮钰白羞躁地皱了皱鼻子,这就是单纯的混蛋!
应该是为了照顾所有选手的生理极限,最后的游泳赛道并不算特别长,只是卿泠到底是身体受了重伤,阮钰白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她自己游。后面的选手在陆陆续续地赶上来,只是因为两人占了时间上面的优势,还能勉强支撑在领先的地位。
初生的霞光隐约把整片水池给染成橘色时,赛道的终点线已经在视线的尽头浮现出模糊的边缘,可是后续的选手也已经迎头赶上,连手臂划破波浪的声音都几乎响彻在耳畔。
在独属于男主的波浪快拍打到脚踝时,阮钰白咬着牙掏出之前藏好的匕首,可还没等回身,就已经被身边的人所劫。
阮钰白才刚拧紧眉头,卿泠就好像有所预知般先将她眉间捋平,很亲昵地将她粘在额头上的乱发别在耳后:“这样下去,我们没一个人能赢。”
那有什么大不了?
阮钰白本来就不在乎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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