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钰白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看向毕必芭,再一次指回自己,整个人把呆若木鸡四个大字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你在说谁?说我吗?”
毕必芭也不多和她争论,直接敲敲班上另一位Omega的桌子,问她:“班长,假如有个Beta突然闯进你的屋子,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送给你,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第一句话就已经让人皱起眉头,毕必芭话音一落,班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变态吧。”
阮钰白没有再说话,她已经在原地风干成一块侏罗纪时代的化石,风一吹就要飘散在风里。
班长自然跟不太靠谱的毕必芭不同,即便是教学楼停了电,老师都可以在瞬间定位到F班——
因为班长的灵魂充满了闪光点,尽管是在一片黑暗中都可以发光。
所以,班长的话是绝对有说服力的。
不过这可是阮钰白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羞辱人办法,怎么会如此?
一个反派可以阴险,可以恶毒,可以不做人,可以反社会,但是绝对不可以变态。一变态,档次就在掉,瞬间就可以从能潇洒活到最后一章节的人气支柱啪叽摔成恶心的小炮灰,还是那种扑克脸类型的扁平化炮灰。
这不对啊,她的目的明明不是这个来着,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发现了什么,原本在写练习题的班长扭过头来,似乎才意识到这个情景里的Beta是谁,连忙补救道:“当然了,我这个说的是一般的Beta,像是白白绝对不算在内,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小可爱呢?”
然而变态的念头已经扎根在阮钰白的心里,她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语气飘忽:“班长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了。”
好吧,其实阮钰白什么都不懂。
说句实在话,阮钰白真的觉得女主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态。
阮母绑定的补习第一天,阮钰白天真地以为卿泠也是拗不过长辈的意思,这才无奈地过来敷衍应付她的,当时咸鱼还单纯地趴在床上,困倦地指向旁边的松软沙发床,示意女主练习、撸猫或者远程开会都随便。
……然后她的被子就被一把掀开,女主的手无情地捏住了咸鱼命运的后脖颈。
像是揪着黑皮一样,阮钰白也满脸睡意地被人从床上揪到了书桌前。
好吧,这可能是阮钰白仇恨的滤镜过厚,其实卿泠的动作很礼貌温和,但就是很客气且不容拒绝地把她按到了座椅上。
拿着笔和看向前面的试卷,很难得的,阮钰白真的头一次产生了自己是不是还在梦游的错觉:“卿泠,你真的要辅导我功课啊?”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先做一套模拟题,我看一下你的大概水平。”卿泠随手摊开手上的烫金夹子,阮钰白无意识瞥了一眼,里面大概就是学生会各种新起草的杂乱章程。
当女主好累哦。
卿泠批注完一个夹子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坠下去半个,而阮钰白无聊地趴在桌面上,剩下的半个球体像是融化的黄油软绵绵地倾泻下来,在女孩的细软发丝上镀上柔软的金边,像是小鸭子新生的柔软绒毛。
她有点讶异:“已经做完了吗?”
阮钰白动也不动,只是摇了摇头,手臂都在细嫩的脸颊上压出来两道浅红的痕迹。
“为什么不做?”在看到她前面的试卷依旧留有大片空白时,卿泠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却淡,“因为觉得太简单,还是认为我的水平教不了你?”
那倒不是。
那双秀美的眼睛沉着一点金箔般的光,很安静。但不知为何,阮钰白避开了这样的视线,侧过头去,露出点极为少见的羞窘模样,浅淡的粉色自脸颊攀升到耳尖,轻声地说:“是我不会。”
“这一学年我没有听过课。”
并不是走神或者漏听了一两节,而是根本就没有认真上过课。作业都是随便糊弄的,考试也是橡皮扎成骰子摇出来的。
阮钰白明白卿泠的意思是想要差缺补漏,可是她最大的问题是连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怎么可能会做出来题呢?
答对了也是蒙的,不过就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说是她赌气也好,不懂事耍小孩子脾气也罢,从那一次信心满满的考试直接落到F班之后,阮钰白就对学习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这样努力学习也只是这样的成绩,不就说明她不是这块学习的料吗?
与其学也学不好,玩也玩不好,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玩呢。都说小时候刻苦长大才有更多的时间玩乐,那她就置换一下,小时候玩乐长大再痛苦呗。
更何况,她恐怕也是没有未来的人。
卿泠不知道这里面的细节,只看到女孩的眼睫越来越颤,发丝挡住的眼几乎要流出来盈盈的水光。
她蹙眉的动作一凝,声调依旧平静:“那一年前的呢?”
一年前……
咬了下唇瓣,阮钰白第一次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那她倒是学习了的,虽说想要靠近林依姐然后能吃到更多蚯蚓软糖这样的目的有些不单纯,但是她确实有认真学习。
卿泠把剩下的琐碎资料整理完时,阮钰白依旧在垂头奋笔疾书,已经写到了最后两道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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