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乐不答话，手也没有松开，两个人都沉默着。
顾玄染站了一会儿，“我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要不我打电话给你的助理？”
“你答应过我不离开的。”
顾玄染摇了摇头，“那我也不能一直不离开，这样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许京乐沉默地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一般人估计都没有办法拒绝。
顾玄染却后退了一步，被许京乐拽着的衣服终于被她扯了出来，“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后咱们就只是合作伙伴，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了。你也别担心，我不会把以前的事情说出去的，不会妨碍你钓金龟婿。”
“玄染，我没有，其实以前…”许京乐急着解释，也想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你别动！”顾玄染打断她的话，“反正痛的还是你，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听了。”
“打不打电话给你的助理，是你的事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许京乐这回没再阻止她，只是顾玄染走到门边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她眼睛也有点红，出了这扇门，就是跟她年少时的爱恋说再见，人都应该向前看。
许京乐耳朵里听着关门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面的哭声大了一些，她双手捂着眼睛，指缝里却有泪水不停地流出来。
顾玄染说到做到，真有一点要和过去说再见的味道，许京乐约了她好几次，她都没答应见面，所有的合约都是在微信上聊的。
江秘书明显能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老板的心情不太好，虽然以前她对着大家经常也是一副冷脸，但至少说话还比较温和。现在说话却是有几分不留情面，他已经看到好几个游戏策划被老板给骂哭了。
江秘书一下子就想到了顾玄染，老板难道是求爱不成，被拒绝了，所以才这么火大？
妙语游戏工作室的第二款游戏成功推出，评价很不错，暂时的火爆程度虽然还比不上第一款游戏，但也在同类中属于佼佼者。
妙语趁热打铁，和青叶直播搭上了线，青叶那边会为他们的游戏开一个专区。
江秘书把咖啡放在许京乐的桌上，“许总，青叶直播的严总约您一起吃饭。”
“严总？”许京乐目光一直停在电脑屏幕上，看也没看江秘书，“好，你安排一下就行了。”
严总约在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许京乐进门，就有人一路带着过去。
她原本对这次的饭局兴趣不大，结果进去以后才发现，还有好几个熟人。
严千霜一看见她，就笑出了声，“还是老熟人呢，许总，快进来坐。”
顾玄染坐在严千霜的身边，闻言头也没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京乐想坐在顾全染的身边，可惜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她没办法，只能坐在了顾玄染斜对面的位置。
除了严千霜和顾玄染，其他人都是一些软件平台的老板，大家彼此之间都有合作，所以都算是熟悉。
顾玄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明明来之前，严千霜说的，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
严千霜不太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过往，只知道她们已经分手了，其实在许京乐来之前她都没想到，这位许总是顾玄染的前女友。
见顾玄染闷着不说话，严千霜身体偏了偏，凑近她的耳朵，“我是真不知道，她是你前女友。”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无关。”顾玄染唇瓣被酒液染得亮晶晶的，饱满诱人，她用余光看了许京乐一眼，正看见许京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明明说好了，以后只是合作伙伴，许京乐为什么还要这样。
顾玄染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想不通她的行为，当初分手是许京乐提的，现在依依不舍得也是许京乐。
真没意思。
顾玄染索性不再考虑这些事情，她也学着严千霜的样子，低声说话，“你身边带着的这个小姑娘是谁，你家苏总知道吗？”
严千霜轻声笑了出来，“你自己心里不高兴，也别迁怒我，我和人家小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顾玄染用一声冷哼来表示不屑，其实在场的许多人身边都跟着漂亮的男男女女，而且基本不是正经恋人。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彼此都有一点把柄在其他人手里，生意才能谈得下去。
顾玄染身边也被安排了一个漂亮小姑娘，不过她只顾着喝酒，没怎么看小姑娘在做什么。
嘴里弥漫着红酒的醇香，顾玄染微微眯起眼眸，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她穿着一条长裙，侧边开叉很高，坐着跷起二郎腿的时候，细长的双腿交叠，清晰可见。
顾玄染腿动也没动，头却偏了过去，略带朦胧的温柔眼眸定定地凝视着身边的女孩。
女孩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做这种事情，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岂料顾总只是看着她，眼神还分外温柔。
“顾，顾总？”
顾玄染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嘘，别说话，乖一点。”
在场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就连严千霜，都是饶有兴趣的样子，没人阻止。
许京乐放在桌子下的手死死地抓着桌布，顺滑的布料都被她抓得有些皱了，她清楚地看见，女孩的手一直放在顾玄染的大腿上，还越来越往上，动作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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