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原来也是太年轻, 加之太喜欢你了。”年轻人因为喜欢会忘记许多条条框框, 越了雷池浑然不觉。
“……恩。”沈清浅不可否认，“抱歉，这件事我也有问题，是我不放心她。”
事已至此, 道歉解决不了问题, 孙铎的目的，沈清浅或者屠斐，总有一个人要被从链条中打掉。
“实在不行，责任推给我吧。”沈清浅提议, “有处罚，我受着。”
邢思博笑了，“没那么简单的，你就先跟屠斐说，是我跟你说的，具体后面怎么圆，我来说吧。”
“这……”沈清浅万分抱歉，邢思博压低声音道：“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受处分，那还是我来吧，我本来这身子骨可能也干不了太久刑警。”
邢思博受伤的手臂始终没有恢复好，平常看起来没问题，但稍微用力，钻心的疼。
沈清浅依照计划和屠斐说了，屠斐点点头，绷着小脸叹声道：“老大也是，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
沈清浅无奈，你还说人家，就是你犯的错，当然她也有错，没资格说屠斐。
“姐姐，以后你还是不要过多插手，免得给你带来麻烦。”屠斐给沈清浅夹菜，“老大要是找你不好推掉，你找我。”
人，大概都有私心吧，但是面对更在意的人，那份私心会淡化许多。
邢思博也好，沈清浅也好，面对屠斐，都是把她放在首位。
邢思博和沈清浅之间，屠斐自然把沈清浅放在首位。
翌日，邢思博主动跟赵洪德承认错误，他不能等孙铎先捅这事，尽管他说的初衷都是为了破案，但赵洪德还是批评了他一顿。
邢思博态度良好，赵洪德说什么，他都不吭声。
赵洪德此时倒是咂摸出异样，他绕着邢思博走几圈，突然问：“是不是小屠干的？”
邢思博摇头，赵洪德便笃定了，“你啊，还真是护犊子没原则了。”
因为邢思博的护犊子，赵洪德更狠狠地训了一通，“你现在包庇她，她以后还得犯同类错误。”
就在赵洪德训邢思博时，市局电话来了，赵洪德脸色一沉，直接按了外放，邢思博也听见了。
已经有人向市局举报，朝阳分局破案方式有问题，导致案情泄露，而举报人提到了沈清浅和屠斐，并恳求市局查证此事。
电话挂断，赵洪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邢思博，“看见没？”
现在不是分局不保屠斐，而是有人主动点名屠斐，临近年关，对于投诉举报电话，市局格外重视。
“现在保人风险大，因为你不知道市局那边是不是已经拿到证据了。”赵洪德大手一挥，“你不说我说，给我叫屠斐那个小崽子过来！”
“赵局……”
“干嘛？”
“您轻点。”
“我还没说呢！”赵局瞪眼睛，“给我叫来！”
“我还想培养她当队长呢。”
“照你这么培养，队长能不能当上我不知道，离开除不远了。”
“……”邢思博低头叹气，“算我拜托您了，赵局。”
“拜托什么，给我叫屠斐过来！”赵洪德一嗓子，门口一声清脆的，“报告！”
说曹操，曹操到，屠斐主动送上门，一听赵洪德说她泄密，她直接炸了！
屠斐这人吃不得亏，也受不得冤枉。
当然，这冤枉，是她自以为的。
邢思博当着屠斐的面打给沈清浅，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举。
“你跟屠斐说明吧，屠斐现在当着我们赵洪德赵局长的面发火呢。”邢思博说罢将电话递给屠斐，电话里传来沈清浅温润的声音，“屠斐。”
“姐姐。”屠斐委屈，她被冤枉了，她才没有泄密，“真的是我告诉你的吗？”
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不过现实终究是现实，屠斐再怎么抗拒也得接受沈清浅说的话。
一个人会撒谎，两个人也可能会，但是三个人……这三人分别是赵局长，老大和姐姐。
屠斐吸吸鼻子，前所未有地挫败，“我知道了。”
“屠斐，之前也有我的错，是我考虑欠妥。”沈清浅自责，她好心办了坏事，纵然之前给屠斐提供过帮助，但是今天屠斐将面临责罚，“抱歉，对不起。”
“没事了，先挂了。”屠斐挂断电话，规规矩矩敬礼，“报告，我服从组织的任何安排。”
其中，自然包括惩罚。
出于案情的考虑，也出于安抚举报人的情绪，朝阳分局暂时让屠斐停职反省。
邢思博安慰屠斐别难过，他会尽快争取跟赵局长申请让她归队，陈光辉皱眉不满，纵然不对，也不该现在抽人，刑警队已经很忙了，缺了一个得力干将，只会拖延整个战线。
屠斐倒是没太大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悲伤过度，默默低头收拾东西，谁说话她也不吭声。
“屠斐，就当新年给你放假了。”邢思博绕到屠斐身边，靠着她的桌边，“有情绪你就说出来。”
“没有。”错了就是错了，屠斐难过是真，虽然也有些生气，但更多是来自于自我的批判，她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屠斐停职处分很快就传到阙宁凝耳朵里，沈清浅发信息给她，让她安慰屠斐，想的是她们曾经同为警察，而阙宁凝也曾经停职过，她们会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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