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套了一件大T恤，下半身什么都没有。旁边的枕头还有隐约的压痕，言暮应当刚醒来没多久，下楼去做早餐了。
季苏叶打开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昨晚醉的那么厉害，大家都没起呢。现在才七点半，少说也要十点才会起床。
她便放心走出去，下了楼果然见到言暮身穿围裙的背影，她应当是在煮粥，有淡淡的米香。
宿醉之后，喝点养胃的小米粥是最好，言暮向来就考虑的这么周到。
言暮听到声响回头，就看见对她笑着的小姑娘。白皙的腿笔直纤细，走动间隐约可见腰臀线。明明是冷白的肤色，却让自己瞧出了艳丽的颜色。
言暮叹口气，“定力全无。”
“什么？”季苏叶已经来到她面前，抱着言暮的腰，“积雪了呀！”
这大雪还在下，地面已经积雪很厚。明晃晃的白色，和室内的暖意有鲜明对比。
言暮感受着季苏叶的体温，定了定心神才说：“那你如愿以偿了。”
她放下正在搅动粥的勺子，盖上砂锅的盖子，“去穿衣服。”
“嗯？”季苏叶用脚尖蹭了蹭言暮的脚背，“我不冷呀。”
这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言暮不与她多说，直接把人抱起来，好好的亲了一顿，才给季苏叶穿好秋裤和毛绒袜子。若不是还惦记着灶上熬着的粥，只怕自己又要把持不住。
家中难得只有两人起了床，季苏叶说家人昨晚醉得厉害，就让他们多睡一睡。言暮就将粥温好，只盛了自己和季苏叶两人的出来。
季苏叶将电视打开了，在播凤城的早间新闻。
“尊敬的各位市民大家好，现在给大家播报第一则新闻。凤城昨夜大雪，今早上已经积雪很厚，路况拥堵地段在……”
言暮在洗碗，将围裙摘了，便看到季苏叶到了门口，很期待的望着院子里。
“要出去吗？”
“要！”季苏叶欢呼雀跃，等的就是这一句。
言暮：“那把衣服穿好，我们去堆雪人。”
“好！”
季苏叶裹上厚厚的，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直到盖住小腿，只堪堪露出一截脚踝。但言暮还是不放心，又让季苏叶穿上了一层毛秋裤，恨不得让她的腿变成小萝卜。
又给季苏叶拿的是皮手套，让她等会儿可以尽情玩雪。
两人出了门，冷风扑在脸上。两个都是睫毛长的人，不一会儿睫毛尖尖处就有了细小的白色。
季苏叶一出来就开心的撒欢，将雪踩得嘎吱嘎吱响，非常快乐。揉了两个雪球，却不舍得去砸言暮，放在手里玩了好半天，再自己砸到地上。
“下雪啦下雪啦！”季苏叶快乐的转圈圈，真像是个稚气的小孩子。
南方人见到大雪便是这样，兴奋的不行。
言暮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季苏叶疯闹。她知道季苏叶想堆雪人，便在一旁给她滚好了巨大的雪球。
“小一点儿小一点儿！”季苏叶嗨呀一声，“一个雪人要一个头一个身子，做十四个人的！要整二十八个雪球。”
“十四个？”言暮还在脑袋里想了想。
季苏叶点头：“把大嫂肚子里的大胖团子也算上呀。”
“说的是。”
言暮于是向着任务奔进，季苏叶拽着树枝抖雪下来，笑的像是银铃一样清脆。言暮滚雪球，她就去捡枯树枝等会儿又来做雪人的手臂。
左看右看，又像小旋风一样跑进了厨房，拿出好多胡萝卜和豆子，葡萄。还将胡萝卜切了片，说是等会让做雪人脸上的红晕。
她玩的认真，言暮也认真。
两人很快就将雪人堆好，竟然在这冰天雪地里出了薄汗。
季苏叶靠在言暮的怀里，心满意足看着雪人全家福。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雪，心意相通，天寒地冻都全然不觉，只觉得这里就是世间最温暖的地方。
爱人的手掌心，仿佛就是最炙热的火焰。
季苏叶忽然开口，笑意弥漫：“言暮，我好幸福啊。”
她转头，微微仰了下巴，便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也是望向自己的，目光温柔。
言暮紧搂着她，呼气：“你还记不记得夏天的时候陪你看的那场英仙座流星。”
“记得。”
岂止是记得？还印象很深刻。
季苏叶不仅记得流星雨，还记得在看完流星雨后，两人是如何在自己的房里亲密。
那是第一次，言暮陪着自己睡。她亲了言暮，两人唇齿间都是甘醇香甜的酒液。借着酒劲她哭得那样厉害，说自己其实没有和言暮睡过，而言暮的回答让她又惊又喜。
她的姐姐是那样温柔的人，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喜欢。这些都是季苏叶后来才慢慢的想清楚。
言暮应该也和季苏叶一样想起了往事，嗯了一声才慢慢说：“那时候你告诉我，看到流星的时候要记得许愿，会实现。”
“其实你在许愿的，我在看你。”言暮凑过去亲亲季苏叶，温柔的像是怕把人碰碎了，“后来我还是许了愿。”
季苏叶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言暮。
刚才堆雪人的时候嫌热，季苏叶将自己的围巾解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了少许，露出里面的皮肤，锁骨上点点红痕，言暮瞥见了，不动声色的将季苏叶的围巾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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