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青帝讶然。
珲春则拽着青帝的衣袖,带着其快速往高处跑。
二人未跑多远,便听到身后有“哗哗哗”的流水声。
“莫要回头!”忧心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丫头会葬身在暗道里,青纥一边催两人前行, 一边回看已然淹到身后的流水。
“快走!”似是感应到了身后有危险, 珲春应激地使出了前世练到极致的轻功。
纵然绝顶轻功离了内力不过是个花架子,但应付眼前这种局面却也绰绰有余。
见珲春已是在流水面前尽了力, 青帝也不敢怠慢。
堪堪用着与珲春同宗的步法向前,二人一时竟是超出了青纥不少。
“你们——”
没料到半年不见,两个徒儿竟无师自通了门内秘术, 青纥喜出望外。
追着二人向前,青纥压住心头的喜悦道:“你们方才用的是什么步法?”
“师尊竟是连‘云深梯’都忘了么?”珲春丢青纥一记白眼,有意将足下的步法生出几分变化。
“啧!”青纥有意将视线凝在珲春足下。
“不错!竟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纥含笑称赞道。
“都是师兄的功劳。”
珲春淡漠地将步法的口诀说与青纥听。
听完珲春的口诀,青纥望青帝的眼神变得炽热。
珲春这丫头自小习武,又偏好做些奇事,故而改个功法算不得稀奇。
但青澜这丫头却不一样。
她是长在宫人眼睛底下的,如何能在短短的半年里参透这般玄妙的功法?
“川儿又是何时习的武艺?”
“未曾。”专心记着脚下的路,青帝轻轻摇头。
珲春说的口诀并非她今世所作,也并非是她一人之功。
说来,那口诀不过是她前世在峭壁间行走多年后的些许体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而青纥之所以会惊叹,不过是她此时年幼。
年幼真是个好东西呀!
青帝扬唇笑笑,却不料这个笑容尽数落到了青纥眼中。
眼见着两个徒儿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突飞猛进,青纥一时有些恍惚。
难不成他竟是收了两个奇才么?
忽得对二人医术产生了好奇,青纥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
“待会你们便替师尊去看看城中的流民吧!”
“看什么?”
青帝记得前世青纥只要她帮忙掩人耳目。
前世她自是不知青纥偷潜回来的,今世知晓了,自然更好奇他要做什么。
青纥道:“看那些流民身上是否有如意宫的药。”
“什么?”青帝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都的流民多是青朝的子民,如何会中如意宫的药?
除非……
“猜到了?”青纥倒是有些惊奇青帝的机敏。
“你是说那些流民皆是假扮的?”
青帝说出自己的推断后,背脊升起了一股寒意。
“有些人或许死了,但她的意念却仍能在世间流传很多年。”青纥含糊地给青帝一个定论,点头示意二人向前。
前方通向哪呢?
眼看着珲春已然伸手推开了眼前的木门,青帝抬袖掩住了迎面而来的光。
暗处走得久了眼睛便不能直面亮处。
待阳光的暖意洒到身上,青帝倒吸一口气,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桃花饼?
摇头忘却忽然涌入心间的臆想,青帝慢慢顺着暖意走出暗道。
暗道一出,青帝便被脚下的松软绊了一脚。
“怎得这般不小心?”
轻轻责怪伴着丝丝难言的担忧。
“长歌?”
惊奇竟是能在此处见到徐长歌,青帝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象。
啧!怎会有这般神奇的地方?
伸手去摸右手旁的树干,青帝只觉那枝头上的花枝甚是眼熟。
“那就是桃花呀!”
立在花枝间的徐长歌温笑着折下一枝半开的桃花递与青帝。
“桃花?”由桃花想到了徐太后,青帝心切地握住了徐长歌的手,“太后那处你可是说好了?”
“如何未说好?”徐长歌伸手露出一端如玉的臂肘,却是将桃枝插到了青帝的头上。
“君上且看看,这支桃花簪好不好?”
说话间,徐长歌手中出现了一面铜镜,而铜镜中正是出现了一枚金镶红玉的发钗。
“好。”青帝望着头顶的青丝在铜镜中不断变幻着形状,余光却不住的落到了徐长歌身上。
任眸中尽是青帝的身影,徐长歌道:“君上且与长歌在此处可好?春饮桃花茶,冬饮桃花酒,夏来你我二人设宴于林下,秋尽长歌可陪您彩缎舞于秋千上……”
“是吗?”青帝仰头看看高处。
这一看,她却是当真立在了秋千上。除开她,秋千上还立了徐长歌。
此时,徐长歌着了一件三色九破裙,藏青色的裙摆让其在桃花间格外显眼。
这当真是暗道的尽头么?
与徐长歌并立在踏板上迎风而起,青帝俯瞰到足下有成百上千的桃树。而那桃树上,尽是粉粉嫩嫩的桃花……
“到此为止吧。”隐约猜到了眼前是幻象,青帝望着眼前那纷纷扬扬的花瓣,冷声道,“你不是她。”
“你怎知我不是她?”立在秋千上的徐长歌捧住了青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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