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瑶听着对方那上扬的尾调和那再三重复的话，要再不懂就说不过去了。
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项清瑶张嘴含住了那双红唇，车厢里的温度不自觉地上升，四个月的空窗期在这个吻中差点被点燃，亓淇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及时推开了项清瑶，临下车前又在对方唇角轻啄了一下。
“晚上见。”
亓淇站在路边，本想等项清瑶开走后再上去，没想到对方也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思。亓淇的心霎时间像是被泡在蜜饯里那样甜，朝车厢里挥了挥手，三步一回头地走进了小区。
直到对方的衣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项清瑶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
“我这身衣服怎么样？领口有没有歪？”
“头发要不要再重新扎一下？”
“我怎么感觉这妆……”
“打住！”许默拍掉了亓淇想要伸向口红的手，无奈道：“大小姐，你这半个小时光是口红就已经补了七八次了，再补，你是想让别人误会你去吃了小孩儿吗？”
担心对方会因为领口的问题把衣服脱下来重新穿一遍，许默上手理了理她那并不歪的领口。
“不就是求个婚嘛，这么紧张干嘛，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被求婚和求婚能一样吗？”
亓淇瞥了一眼眼前这个至今依旧是母胎solo的闺蜜，想了想，委婉道：“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许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抬手就想蹂/躏她的脸，但是一想到弄花了妆这人指不定还得怎么折腾，就暂且放过了她一马。
几分钟后，许默的助理按时来接她们。
这不是亓淇第一次见许默的助理，早在许默刚签进工作室的时候她就见过了。
助理姓白，名字她记不清了，只知道许默爱叫她白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许默之间的话题渐渐地开始出现了这个名字，而且出镜率越来越高，但许默却不自知。
“雪姐呢？”
“雪姐的助理已经去接了，差不多也应该到了。”
许默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便阖上眼倚在助理的肩头，“那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助理熟练地拿起一旁的座椅上薄毯搭在她的身上，不忘小声地跟司机说将车里的冷气调高一点。
“亓小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本来就不太热。”亓淇笑着回答，看着许默藏匿在薄毯下的手，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亓淇她们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助理本想带着司机离开。
“别走嘛，人多热闹。”说完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许默拉着她就进了酒吧。
今晚酒吧被许默包了下来，毕竟欧阳雪也会来。
许默跟老板寒暄了几句便领着亓淇去了后台，不一会儿，欧阳雪也姗姗来迟。
……
“你怎么不跟你老婆一起？”
周蓁啧了一声，“小气吧啦的，不就蹭一下你的车嘛。”
“对了，戒指你带了吗？”
“带了。”项清瑶不解，“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带上。”
周蓁还是检查了一下她的包，确定之后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到嘴的老婆万一跑了怎么办，早点给她带上戒指你也好早点安心。”
项清瑶瘪了瘪嘴，“你当我是你啊，差点错过了欧阳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周蓁蓦地想起一年前自己跟欧阳雪差点闹到分手，心虚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服输道：“那至少我有老婆了啊。你没有！”
“很快就有了。”
项清瑶将车停在酒吧的车库里，酒吧还是三年前的样子，下意识地看向了角落里的那个位置，那个总是能偷偷地看到台上的亓淇的位置。一想到自己会开一个小时的车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听对方唱歌，项清瑶倏尔有点怀念当时的日子。
“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项清瑶转身便看到了结伴而来的唐睿涵和宁唯，视线下移又瞥见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掌。
“师父！”宁唯实习结束后选择留在了眼科，打算毕业之后继续留在项清瑶身边学习。
唐睿涵见她每次看见项清瑶就眼底冒星星的样子，酸酸道：“你女朋友还在呢，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对其他女人笑？”
宁唯羞赧地扯了扯她的手，“别闹。”
两人正腻歪，酒吧里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回了舞台上。
欧阳雪一袭白裙坐在钢琴前，纤纤玉指轻轻地搭在了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缓缓地落下了第一个音。
优美的旋律在酒吧里回荡，在场的除了宁唐以外，还有亓淇在学校交好的朋友，其中不乏有欧阳雪的粉丝。
“这是雪雪的歌！”
“虔诚！是虔诚！就那个告白神曲！”
她们没想到能托亓淇的福见到偶像不说，还能看到偶像的现场。
前奏过后，另一边，许默怀里的木吉他适时地融入进去，舞台中心的亓淇开口唱出了第一个字。
柔和的白光打在亓淇的身上，像是沐浴着圣光来到项清瑶身边的天使。
不，不是像，她就是上天赐给她的天使。
项清瑶怔怔地看着舞台上那个人，歌曲唱到高潮的部分，整个酒吧的氛围都变得暧昧了起来。项清瑶不自觉地沉浸了下来，就连台上的音乐声什么时候结束的都没注意到，回过神来，那个台上的天使已经降落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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