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去吗？”
周蓁白了她一眼：“你走了，我也走了，咱科室怎么办？难不成交给实习生？”
见对方露出愧疚的神情，周蓁赶忙摆了摆手：“再说了，小雪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有行程，我会放过这么好的跟她独处的机会？”
说完，脸上还露出一副占据上风的表情。
起码我跟小雪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和小设计师还没谱呢。
项清瑶没有读出她表情的含义，心里的愧疚确实消去不少。
“那我把小芸也带过去吧。”
周蓁托着下巴想了很久：“也好，小芸跟着我也有大半年了，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那麻烦你啦，回来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件事情想麻烦欧阳。”
项清瑶将许默的事情告诉了周蓁。
“小雪的工作我从来不过问的，我先跟她说一下吧，具体后续怎么样，得看她。”
项清瑶表示理解，毕竟是人家欧阳雪的工作室，签不签人也不是其他人能决定的。
送走周蓁，项清瑶掏出手机给亓淇发消息。
项清瑶：你把许小姐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到时候我直接跟她联系。
二十分钟后，亓淇那边把许默的电话，微信全都推给了项清瑶。
项清瑶没有点开看，反倒是第一时间切换到QQ。
……
向清：在忙吗？
亓淇刚给项清瑶发完消息，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亓淇：不忙。
亓淇：向医生有事吗？
向清：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吗？【可怜巴巴.jpg】
项清瑶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发消息的习惯有所怀疑，于是每次用向清的身份聊天的时候，都是在学周蓁平日里发消息的习惯。
哪怕是这样，项清瑶每次发表情包，自己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亓淇：【大笑.gif】
亓淇：当然可以。但是你们医生不都很忙嘛？
向清：今天拉肚子的人比较少，所以我不是很忙。
亓淇：哈哈哈哈哈。
这人也太逗了吧。
亓淇：难道去你那里看病的都是拉肚子的？
向清：也不是。
向清：也有便秘的。
亓淇原本坐在书桌前做着方案，此时聊着聊着便趴在了床上。
亓淇：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医生。
向清：你见过的医生都很死板吗？
亓淇：也不是。
……
也不是。
那她会觉得我死板吗？
项清瑶看着那三个字，有些期待对方会不会说出觉得自己很有趣之类的话。
向清：难道有和我一样有趣的医生吗？
聊天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忽闪忽现，半晌才见对方发来一行字。
亓淇：四年前遇到过一个。
四年前？
很明显不是自己了，那会是谁呢？
项清瑶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会这么八卦，她心里也有些担心，担心今后亓淇知道自己就是向清之后，会不会因为自己骗她而生气，会不会因为自己知道了她不想提及的过去而生气。
但是现在，项清瑶管不了那么多，她对亓淇口中的这个人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
向清：方便讲讲吗？
反正只是个没有见过面的网友，而且亓淇对这个医生姐姐挺有好感的。
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开始打字。
亓淇：应该是四年多将近五年前吧，我和她都是大一的新生。还记得第一次跟她见面，她就毁了我一件羽绒服，后来接触之后才知道，她是医学院的。
亓淇：医学院的不都应该很严谨细心吗？但是她，我只能用冒失来形容。
亓淇：每次跟她见面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像什么打篮球把球抛出场外砸到人，还有光是走平路被绊倒就不下十次。
向清：那你这朋友点儿挺背啊。
亓淇：我当时也这么说过，你猜她怎么说。
亓淇打字的手顿了顿，思绪回到了四年前的学校。眼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女生，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
亓淇：她说，因为我把所有的运气都用来和你相遇了。
向清：你和她？
亓淇正准备打字回复，突然收到了来电提示。
“小淇儿，今晚过来吃饭，我妈过来看我了。”
许默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亓淇啊，阿姨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今晚过来吃饭，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好，谢谢阿姨！”
……
项清瑶盯着手机屏幕，聊天界面上最新的消息还是自己发过去的那行字。
每等一分钟，她便更焦急一分。
亓淇喜欢那个人吗？
四年前，那她们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
项清瑶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终于收到了回信。
亓淇：向医生，我这边还有点事，下次再聊。
向清：好。
放下手机，项清瑶感觉心里酸酸的，有些心慌。明明亓淇现在就住在自己家，但是却有一种对方离自己很遥远的感觉，好像她的小设计师，已经属于别人了。
没能从对方口中得知她和那个人的关系，项清瑶觉得现在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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